舞后,安絮语离开了宴厅。
“哎,这位姐姐。”柳堔跑出宴厅,对正走在小径上的安絮语喊道。
安絮语回过头来,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叫我?”
柳堔又跑到安絮语身边,露出邪魅的笑容,说道:“这位姐姐,你跳的舞真好看。要不,你跟我去柳府吧,是柳丞相的府邸哟,比这里好多了!你在这安府跳倒不如去我家那边跳,包管你吃好睡好的。”
安絮语眼角不禁跳了跳,有些恼怒:“我不要。”说罢,甩头便想走。
“哎等等,我看这安太傅对你也不是很好嘛,你跳完他也不赏你些珠宝。你来嘛,我柳堔从来都不求人的,这下我就求求你嘛。”柳堔拦住安絮语,“撒娇”道。
安絮语额头隐隐有青筋暴起,她依旧忍着。
柳堔又说:“这位姐姐,你就别装清高了,清高不能当饭吃,你看我都开出这么好的条件了,你就答应吧……”
“我他妈就根本不是舞女,你给老娘听好了,老娘叫安絮语,姓安的!”安絮语被他彻底惹怒了,“你他妈给我听好了,你看到的本小姐,是安府的大小姐,你要找妓女滚去青楼找去,别来烦我!”说罢,安絮语头也不回走了。
柳堔呆在了原地,“哈?”他有些被吓着了,“啥?安絮语,安府大小姐?!”
雨后的清晨,烟雾弥漫。安絮语辗转在床上,怎么也不想起。她想起昨夜柳堔说的话,心中又是一阵恼怒:“竟然这么大义凌然叫我去他家跳舞,有病啊。”翻过身,细细玩弄着枕头垂下的丝条。
“安絮语!安絮语在吗?”
安絮语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谁啊?她走下床,推开门,柳堔那一副欠扁的模样忽然出现在她跟前。
“哇!大哥,没事别一大清早来吓人。呃,你不就是那个昨夜的笨蛋?”安絮语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地打量着他。
“什么笨蛋,不说这个先,喏。”柳堔把一个精致的木盒和一张请柬塞进安絮语手里,“这是我给你的礼物,那请柬你收好,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去的。”
“去什么,我不去。”
这时,欧知渝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里喊道:“安絮语,一大清早你跟谁在喊话,吵死了。”
安絮语听了,忙把柳堔推走,“你说的什么请柬什么的我不会去的,我才认识你多久啊,你快点走吧,还有,那木盒子是什么东西,你拿回去,我不要。”
“别说得这么绝情嘛,反正这东西你是收定了,那请柬邀请你去的宴会你是去定的了,我不管。”
“你好烦啊。”
“嘿嘿,我只烦你一个。”柳堔贱贱地对安絮语笑说。
“呵呵。”安絮语皮笑肉不笑道,“那你可以滚了。”
“喂!”“你别……”柳堔刚要喊住安絮语,安絮语就把门重重的关上,顺便在关上门之前把柳堔给她的东西扔了出去。
“我不管啦!我把送你的东西放门口,反正到时候我就是绑也会把你绑去的!”对着大门内喊完,柳堔把木盒放在了门口台阶旁,请柬摆在上面,离开。
“笨蛋。”安絮语倚着关着的大门,听着柳堔的话。
待柳堔离开后,安絮语轻轻把门打开,向外探了探头,确定没人后,蹲下身子,把请柬收好,打开木盒。木盒里装着一支白玉做成的簪子,雕刻着一朵木芙蓉,煞是漂亮。
安絮语就这样蹲着,看着这只簪子,直至腿麻了,她才扶着门站起。安絮语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把木盒揣在怀里,走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