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急忙焦急的请求:“小高哥,小岳哥,求你们快跟我把他追回来。”
岳彪提马就要追。高育齐急忙喝止。
晓梦更加着急“怎么了,为什么不追。”
“袁老弟骑的是马大帅送给赵千岁孙女的小白龙,罕见的良驹,咱们这三匹根本追不上。”
岳彪想都不想直接调转马头,“敢快回去,马厩里还有几匹好马,咱们折回去换马,也比骑现在这三匹来的快。”
晓梦着急的失了神“好,赶快!”
三骑全速的奔向马厩。
在马场门口因担惊受怕的赵绯雨,正漫无目的的转圈。时不时朝袁政离去的方向眺望。
当看到疾驰而来的三骑中没有袁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失去往日姿态,颤声声的质问“小政呢?”
高,岳两人低头不敢吭声。
“绯雨姐怪我,阿政的速度太慢,我就给他提提速,结果那马急了,驮着阿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赵绯雨怒目看着晓梦,现在也不顾她到底是谁,满是愤怒与责备的骂了一声“你个惹祸精!小政要是有什么好歹你也别想好过。”
晓梦被骂的顿时哭了出来。结果又被赵绯雨骂的憋了回去“哭,哭,哭,哭有什么用。”
高育齐提马上前一步,“现在不是责备人的时候。我们的马脚力不行,需要两匹好马把袁老弟追回来。”
赵绯雨红着眼睛看晓梦一眼,紧接着急忙到马厩牵出四匹好马出来。
挑了一匹枣红马,头一个越上马背准备去追。
“赵首长小心!”
“赵首长小心。”
高,岳两人同时惊呼。
这匹马让牵不让骑。赵绯雨刚上去,这马立即人立而起。赵绯雨急忙牢牢的抓住马鞍。
紧接着马的屁股向后撅,不停摇晃,欲图将人甩下去。场面实实在在的十分吓人。
如此反复折腾三四次,赵绯雨一个不小心被甩了下来。
其他三人同时一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高育齐更是瞬间下马想要把他接住。
只是天生丽质的女子未必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被甩下去的那一刻,赵绯雨好看的身形在半空中优美的旋转,竟毫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的双脚落地。
高育齐上了搀扶时却被她一下推开,“还看什么热闹,你们两个赶快上那三匹马试试。”
赵绯雨锲而不舍的朝马走去,还乞求的说“我求你了,让我骑着你把小政找回来。”
枣红马见她再次靠近,顿时瞪大眼睛低下头,两只前蹄交替的刨动下面的草地。
待到赵绯雨接近时又一次人立而起。两只前蹄朝着对方奋力踩了下去。
赵绯雨一个闪身,伸手精准而又危险的抓住缰绳,硬是在枣红马一对前蹄还不应该落地之前给拽落下来。
拿起马鞭朝脖子抽了几下,枣红马被抽的不停摇摆头部闪躲,被逼急了还想立起。结果被赵绯雨牢牢拽住缰绳硬是没立起来。
一计不成再施一计。枣红马扭动后身朝前边撞了过来。赵绯雨立刻闪躲,接着挥动马鞭朝马的屁股一顿乱抽。
同时不停抱怨着“你为什么不听话,再迟一会小政出事了怎么办?”
枣红马被抽几下后再不敢用屁股撞人。于是故技重施,再次欲图立起踩人。
赵绯雨一气之下缰绳向下拽,洁白美丽的手掌奋力扇在马脸上。
“轰~!”
比人还高的高头大马居然被这个看似柔弱到手无缚鸡之力,唯有颜值惊艳世人的赵绯雨一巴掌扇倒。
光扇倒还不算完,抡起马鞭朝马身上又是一阵乱抽,枣红马一时间无法站起,疼痛之下只能不停打滚闪躲。
这一幕被其余三匹野性难驯的马看到,瞬间没了脾气,乖乖的站在那让两位兵哥哥骑上去。
倒地的马气焰全无,赵绯雨提动缰绳将其拽了起来。
重新站立的枣红马彻底没了反抗的意思。
赵绯雨越上马背,直接朝马场深处狂奔进去。
被晓梦坑了的袁政在马背上颠的七荤八素,蛋蛋差点废掉。
在这危机的时候,居然靠着过人的灵敏度与还不算低的资质摸索出了骑马的诀窍。
所以只受了一会罪,便撒欢似的一顿狂飙。
过足了瘾头后才想起来还有三人被甩在后面。于是放缓速度等着三人追上来。
悠哉悠哉的晃荡一会,忽然看到前方草丛哗啦啦一阵摇晃。于是驱马靠近。
接近时看到近十多只兔子四外逃窜。胯下白马见到这场景,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嘶鸣着来回摇晃。
袁政先稳住白马,然后从乾坤袋取出牛角弓与箭筒,准备射杀。
“嗖~”
一声破空之音后,传来天赋值增加的声音,毫无悬念的射中一只。急忙下马捡起。
这一箭之后,兔子都被吓跑了,视线所及的地方已经没有兔子了,于是将这只兔子挂在马鞍上,上马寻找。
寻找一会后,忽然感觉背脊一冷,这是危险降临的感觉。举目四望,寻找危机的来源。
“嗖”
一声破空之音从耳边划过,袁政清楚的感觉到箭矢在极速飞行时造成的空气波动。
“铛”
一只羽箭钉在眼前的大树上。
回头一看,只见赵立洪骑着一匹黄毛大马,旁边插着一钢一木两条红樱长枪,手端着一张黑色复合弓,正怒目看着自己。
“袁政,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袁政调转马头,朗声回答“今天?今天是军训前的最后一天,挺紧张的……!”
“死到临头还敢贫嘴!”赵立洪搭上一只箭将弓拉满。居高临下的态度说道“要不是你纳兰也就不会走,今天我就毙了你给纳兰出气。”
袁政快速抽出一只箭与之对上。
“我两夫妻的事关你屁事,你气个什么劲?”
赵立洪目眦欲裂,弦上箭弹射而出。
就在这一瞬间,袁政瞄准对方箭尖,羽箭破空射出。
两只箭在袁政精准的射击下撞到一起,同时落地。
赵立洪只是微微有些惊愕,转瞬间便回过神来。
收起复合弓,将那只木杆红樱枪丢给袁政。
“咱们来场公平决斗,活下的人才配得到纳兰,也只有这样,才是对纳兰最大的尊重!”
袁政接住木杆枪,用燕京口音说了一句“你丫有病吧!你要是想娶她,直接去关外找她不就好了?找我不自在干嘛,难道还要我写一封介绍信不成?”
赵立洪将钢枪从地里拔出,低沉而又伤感的说道“我试过了,可她说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所以我觉得除非你死,否则纳兰这辈子都不能看我一眼。。”
“我知道你会觉得我以大欺小,所以我把接下来要做的都先跟你说一遍。我第一枪刺你左肩。第二枪第三枪扎你两大腿,你要是还能活着,我再一枪扎你胸口串糖葫芦。”
一战在所难免,袁政紧握缰绳,笨拙的端起樱枪,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丝坏笑“男男说过,赵立洪这样的人咱们惹不起,叫我不论到了何种地步都不要对你下杀手,只因他有个了不起的爷爷。”
话一说完,赵立洪被气的呜哇乱叫,拍马提枪冲了上来。
袁政有样学样的一夹马腹,端枪冲去。
两人交汇,两只长枪磕到一起,袁政的木枪倾刻间折断。身子急忙后仰躲过对方要命的一枪。
一回合后,赵立洪立刻调转马头准备拼杀,却不料袁政不回头,纵马扬长而去。
正要拍马追去,忽然一只指向马头的羽箭飞来,赵立洪轻松用钢枪拨开。随即又飞来一只羽箭,又被他拨开。
赵立洪发现,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袁政的弓术依旧十分精准,从对准马头的第一箭便能窥得一斑。
因忌讳袁政的箭矢,赵立洪不敢全速追击,只能全神戒备,时不时提速的尾随跟着。
袁政的马速度极快,眨眼便将赵立洪甩的无影无踪。箭矢已经不起作用。
眼下心神虽能够捕捉到对方,可两人之间道路弯曲,走直线的箭矢无疑会被树木挡住。要是箭矢能够通过反作用力的弹射转向飞到他那就好了。
不求射中,只要能对其进行骚扰,震慑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