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与不骗,一颗心又怎么证明?!
骗与不骗,一颗心又怎么证明?!
骗与不骗,一颗心又怎么证明?!
何溪咬着野果,把这句话念了一遍又一遍。窗外,乌云闭月,夜色沉沉,一如何溪的心情。
房间门开了,林栩面色凝重地走进来,一把坐在卧榻上。何溪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林栩,想出声,又不敢出声;想走向前,又不敢向前;手紧紧拽着衣襟动也不敢动。
终于,林栩一把卷被背对着何溪躺下了。何溪也才轻轻起身,悄悄走到自己床榻轻轻躺下,侧身久久凝神望着林栩背影出神。
夜色沉沉,风吹过树梢熙熙作响,像千万只蚂蚁爬到何溪心头,抓着何溪,挠着何溪。何溪轻轻叹了口气。
就因为这口气,林栩腾地坐起来,直径走到何溪面前,两人四目相对,何溪坐起来,林栩却俯下身,双唇又印在她的唇上,如顺着叶子留下的露珠滴入河心,荡起涟漪。
林栩握着何溪的手,躺在何溪身边,相望而卧。
“溪儿,不要离开我。”林栩轻轻吻了吻何溪的手。
“我没有,也没想过……要离开你。”何溪地看着林栩,目光流转着丝丝温柔。林栩把何溪头轻轻抬起,伸出手臂,何溪枕着林栩的手臂躲进他的怀里。
“好暖!”何溪又轻轻挪了挪,手扯着林栩的衣服说,“一直在野外挖野菜,要么洞里,要么石坳里,要么树上,你这里最温暖。”
“那我们以后一起打,一起逃,一起睡。”林栩抚摸着何溪头发,亲了亲何溪额头。
“嗯。”何溪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林栩怀里。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问林栩,“今天的事你肯定很为难吧。”
“怎么会!”林栩又吻了吻何溪额头,道,“你那么可爱,我那么幸运。”
林栩搂着何溪,何溪躲在林栩怀里,夜风轻轻吹,吹走乌云,吹开了陌上繁华……
一大早地突然来了一群人。
“少夫人”领头的福林禀告,“少爷说把卧榻撤走,换上书桌。”他手一挥,一群家丁呼啦进来把卧榻抬了出去,换上了长长书桌和书桌上一大摞厚厚的账本。
“哦——”小翠大喊起来,“少夫人,你们,你们睡在一起啦。”
何溪被小翠这么一喊,脸彤彤红,拉了拉小翠衣襟,小声说:“不是,不是你们想象那样。”
“哪样?少夫人,小翠这就给你补补去。”小翠嘻嘻哈哈走了,不一会拿来了一蛊炖盅。
“这是什么?”何溪揭开盖子,一股浓浓的汤味飘出。
“虫草乌鸡汤,嬷嬷亲自给你炖的,你看嬷嬷来了。”小翠话音刚落,嬷嬷走进来了,后面跟着几个丫头端来了各式各样的菜式。
“少夫人,夫人让我来伺候你饮食。”嬷嬷笑眯眯看着何溪。何溪看着一桌丰盛的菜,说:“这么多菜,我吃不了。”
“多吃点,要是两个人了营养要多一点。”嬷嬷点明了主题。
两人?!何溪脸又一次红起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这又什么不好意思。”嬷嬷继续道,“少爷那么喜欢你,为了你不惜重金买孩童。”
“重金买孩童?什么孩童?”嬷嬷看着何溪一脸疑惑,娓娓道来:
原来,昨晚,林府大厅所有人终于等来了画师的画像。柳笑笑冷笑着一把夺过画像,下一秒,她就呆若木鸡,画像从她手里滑落。杨家小姐上前拿起一看,连连摇头后退了两步,被丫头扶住。
丫头呈给林夫人,林夫人一看,道:“这不是诩儿吗?”
画像那棱角分明的脸,灼灼闪亮的眼睛,就是林栩没有错。老乞丐也抬头一看,惊呼:“就是这位公子,就是他,就是他。”
林栩上前作揖道:“母亲,那乞儿是孩儿买的。”林栩一语如二次地震,全场震惊。
“栩儿,这是为何?”林夫人不解。
“当日,溪儿兄嫂闻讯赶来,但是我知道溪儿早年离家,与兄嫂感情不深,为了能让溪儿一口允婚,我不得不设计重金购买一名乞儿,我知道乞儿越可怜,溪儿就不忍拒绝用嫁妆帮助他们,儿子也才能达到娶溪儿的目的,乞儿也从此有父有母。”
“我不信!”柳笑笑重新打好鸡血,补刀上阵,说,“她一个乡野丫头,凭什么不答应你。”
“溪儿的确与众不同。”林夫人开口了,“既然这样也是做了件好事,救了一个孩子不再风餐露宿行乞,也是功德一桩。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笑笑,以后你表嫂事情不许再过问。”
“是,姑姑。”柳笑笑憋着气答应。
林栩转向杨家小姐,道,“这是我的家事,请杨小姐以后操心自己就可以了。”
“林公子——”杨家小姐偷鸡不成蚀把米,直跺脚,嘴里咒着:野丫头你走着瞧,这事没完……
“少夫人,你看少爷为了娶到你,虽然说用了一些手段,但是也是为了娶到你啊。”嬷嬷边说边给何溪夹了一块肉,说,“少爷从小到大都没把哪个姑娘放在眼里,少夫人好福气。”
好福气?!何溪心想:只希望乐儿得到好福气,从此有人照顾,可以去私塾读书。
“少夫人,快吃,菜要冷了。”嬷嬷一催再催,何溪不得不把那块肉夹起来,看着嬷嬷恳切的眼神,她把肉凑到嘴边,肉浓郁的香气袭来,筷子哐啷一声砸下来,肉掉了下来,何溪捂着嘴跑了出去,在池塘边不停做呕。
“这么快就……有了……”嬷嬷看着作呕的何溪,“不对啊,起码要一个月以后才会显孕啊?”
“显孕?”小翠道,“你是说少夫人……不可能……”
“那她这是……”嬷嬷看着一桌子菜,“这菜干净的啊,是我亲自做的。”
何溪吐到肚子酸水都出来了,坐在池塘边脸色苍白,小翠吓得打喊:“快去请大夫——”
“溪儿?”林栩看到脸色苍白何溪,赶紧抱回房间,让何溪躺好,问小翠,“怎么回事?”
“少夫人就夹了块肉,没有吃,就……就一直呕吐……”小翠委屈巴巴地说。
“知道了,你们赶紧把饭菜撤走。”林栩补充道,“以后少夫人一日三餐只能吃野果,饭菜我亲自来做,你们不许过问。”
“是。”小翠带着丫头们把饭菜都撤走。
“溪儿,躺下来。”林栩扶着何溪轻轻躺下,可是何溪刚刚躺下,马上又弹起来,连连作呕。
“快拿野果来,最酸那种。”林栩大喊,小翠慌慌忙忙拿着野果跑来。何溪抓起野果大口大口咬起来,过了一会终于缓过神来。
“少爷”嬷嬷把林栩拉到一边说,“少夫人是不是有了?”
“有什么?”
“有身孕啊?你看她不能吃肉,还一直吃最酸的野果。”
“不,不,嬷嬷,她最近是肠疾,嬷嬷不用操心,她的膳食我来照顾吧。”林栩赶紧把嬷嬷和小翠赶走。
“你笑什么?”何溪看林栩的嘴角又翘了起来,“嬷嬷跟你说了什么?”
“你真想知道?”
“神神秘秘的,快说。”
“她说你是不是有了身孕?”
“咳……咳……”一句话把何溪噎住,野果连核带肉都吞了下去,卡在喉咙,灌了半天水才下去。
“怎么?激动得脸红了?”林栩拍着何溪的背,看着咳得满面通红的何溪。何溪吐得一脸惨白地看着他。
“好了,不开玩笑了,以后不能吃就别吃,想吃野果就吃野果,不必委屈自己。”林栩抚摸着何溪的头。
“你……不觉得奇怪……”何溪盯着林栩说,“我只吃……只吃野果……”
林栩微微一笑,浅浅的笑容,没有翘起他的嘴角,像春风拂向何溪心泉,说:“你只是很可爱,很特别,不是奇怪。”
“特别……”
“特别的你特别可爱。”
“所以你买通老乞丐去圆谎,就因为我……可爱……”
“是,是我让福林买通老乞丐和画师,当时事发突然……”
人生世事无常,明明来取聘礼的一家三口,其中一个变成了小乞丐,林栩也惊愕万分,他示意福林跟随老乞丐和画师,福林又塞给重金,让画师和老乞丐指认自己就是那人重金买下小乞丐的人。
“你……不怪我……或者问我……”
“怪!怎么不怪!”林栩假装板起一张脸。
“啊……”何溪想:如果我说了还有另外的世界另外的亲人,你相信吗?
“怪你不早点出现在我面前。”林栩点了点何溪额头,“无论是什么,我只知道你想留下来陪我,我又怎么会怪你。”林栩把何溪轻轻搂在怀里,“比起其他,我更害怕失去你,更害怕没有你。”
何溪缩了缩,把头更深埋进林栩的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林栩说:“好想法,我要奖励你!”
“哦?怎么奖励?”林栩用手指轻轻勾起何溪的下巴,何溪刚刚吐得惨白的脸泛出桃红,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
奖励是这样的,何溪拿出吩咐下人采摘来的新鲜枫叶。三月的枫叶青青的嫩嫩的,何溪放在鼻尖闻一闻,香气浓郁。
“你闻闻,香不香。”何溪把枫叶递给林栩,林栩闻了闻,说,“好香,不如你香。”
“回答完全正确。”何溪朝林栩抛个媚眼,说:“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写道枫叶止泄益睡,强筋益气力,久服轻身长年,还说用枫叶煮成的青精饭,人食之能‘坚筋骨、益肠胃、能行、补髓’。”
“你是说要拿枫叶做饭?只听说过秋当赏红枫没听说过春当食绿叶。”
“一会你就知道了,来,帮忙。”何溪递给林栩一根捣棍,“我们先做染料。”
“染料?”林栩一脸不解,但是只得听何溪把枫叶及其嫩茎之皮,放在臼中捣烂。一片片枫叶要想捣烂真不容易,不能太用力,又不能不用力,手还有不停地捣。
“累——”林栩捣了一会,可怜巴巴望着何溪。
何溪抓着他的手臂,踮起脚,双唇凑到林栩双唇,双脚想落下的时候,林栩反抱住何溪的腰,狠狠咬住何溪,一口一口又一口。
“够了……”何溪轻轻推开林栩。
“那一会不够了,我们接着再来。”
“好!先干活吧。”
……
林栩捣好枫叶,稍微风干后浸入一定量的水中,一天一夜后把叶渣捞出滤净。林栩看着一盆乌黑的水,问:“这就是染料?”
“这是染料液,一会我还要放入锅中用水煮至五六十度,再把糯米浸入其中,染出来的糯米颜色才够纯正。”
当何溪拿出染得纯正的糯米饭,林栩惊呆了,居然是红黄蓝绿青黑紫的七彩糯米饭。粒粒饱满的糯米色泽润亮,黑得发光,红的闪亮,蓝的湛湛。何溪取一小团塞到林栩嘴里,林栩轻轻嚼一嚼,糯米饭色泽鲜艳、五彩缤纷、晶莹透亮,再加上糯米独特的滋润柔软,配上天然植物香气,鲜美清香、醇正平和,且有微甘,令人回味无穷。
“这都是枫叶染的?”林栩惊讶地问。
“红的是这个,蓝的是种,还有黄的是这株……”林栩看着何溪摆在案上的植物,说,“这不都是路边的野草吗?”
“天生万物,都有其用,看似不起眼的陌上小草,其实都是各有千秋,你就说这红蓝草叶片稍长的,颜色稍深,煮出来的颜色较浓,泡出来的米即成紫色;而叶片较圆,颜色较浅,煮出来的颜色较淡,泡出来的米即成鲜红色。”何溪滔滔不绝,“本草纲目还记载红草色赤多汁,生血行血之品,神奇吧。”
“神奇的是你,一株小小的草都能被你发现。”
“大自然最神奇,一花一草一木都深藏不露,令人惊讶。”
“溪儿,你不是不吃饭的吗?”
“我不是不吃饭,但是我吃糯米饭,我不吃菜,但是我吃野菜。”何溪又抓起一团糯米饭,说,“栩哥哥,快,再吃点。”
林栩抓住了何溪的手,说:“你叫我什么?”
“栩……哥哥……”何溪软软的叫唤。
林栩把何溪手里的糯米团塞到何溪嘴边让何溪轻轻咬住,自己再凑上前,在何溪唇边一口一口地咬,最后两人双唇印在了一起……
“少夫人——”小翠冲了进来,粘在一起的两人赶紧分开。
“少爷,少夫人,杨家小姐来了。”小翠禀报。
“她又来干什么。”林栩没好气地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吃糯米饭,我去。”何溪一抬脚,来到院子里,看见杨家小姐带着两名丫头。
“何姑娘,我今日是来赔礼道歉的。”杨家小姐让丫头们奉上礼品。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收不起。”何溪揭开一个小盒子一看,是一串珍珠,珠子颗颗圆润剔透,是珠宝中上上品。
“近日都怪我唐突,扰了林公子和何姑娘,今日特意赔礼道歉,务必请何姑娘何林公子笑纳。”何溪发现林栩走过来这几步路的时间,杨家小姐声音越来越温柔,装得好一个娇滴滴、知错要改的样子。
“错就错在我对公子情深才误会连连,望公子和何姑娘不要计较。”杨家小姐边说边看着林栩,眼里满是秋波。
“不计较,不计较。”何溪大大方方地说,“小翠,收礼。”
“谢林公子和何姑娘不怪之恩。”杨家小姐作揖,起身时候流连顾盼着林栩。
“不怪不等于原谅,请杨小姐回吧。还有,以后请不要再来林府。”林栩斩钉截铁地说。
杨家小姐听了脸色凝重,转身匆匆离去。何溪撇下林栩追上,说:“杨姐姐等等,我送送你。”
杨家小姐步履匆匆,直到池中小桥上才停下脚步,转身对着何溪一笑,这一笑藏着十万把利刀,道:“何姑娘,别得意。”
“好一个错在情深。”何溪也笑了笑,道,“其实是依旧情深之意思吧。”
“何姑娘果然聪慧,但又怎么样?林公子最后还是我的。”杨家小姐胸有成竹地说,“而你只是他的第一位夫人而已。”
“杨姐姐你不会是第二夫人的。”何溪挤眉弄眼地说,“如果你愿意屈尊做小妾,我……也不同意。”
“你……”杨家小姐美目一瞪,“别得意,你活不过下个月。”
“杨姐姐还会算命,可惜算得不准,我不仅长命百岁,可能还长长久久一直活着。”
“近日我派人去你老家,你猜我打听到什么?”杨家小姐讲到这仰天一笑,非常得意。
“杨姐姐这么穷追不舍,一查到底,不去衙门当差,可惜了。”
“我在你们老家拾到一个非常有趣的传闻。”杨家小姐盯着何溪看,然后用怜惜的目光扫着何溪,“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样被选做林家妇。”
“哦,听起来做林家妇不妥?”
“不妥,非常不妥。”杨小姐娓娓道来,“传闻那个镇上有家大户林家,代代单传,代代的头个新娘子都在嫁娶当日暴毙,只有后面续娶的夫人才是真正的林家夫人。”
“噢?这样传说还真有趣。”
“那林家每到少爷弱冠就会迁府,这样可以避开传言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寻找第一任夫人……替……死!”杨家小姐越说越高兴,“传闻说林家祖上为了聚敛钱财养了一尊鬼神,这尊鬼神世世代代为林家敛财守富贵,但是每一代林府少爷都有雷霆万钧咒,每位林家公子必须用新娘血祭除咒,否则少爷就葬身万钧雷霆之下,魂飞魄散。”
“杨姐姐绘声绘色,这传说给你说得栩栩如生,我好怕。”何溪配合杨家小姐演出。
“如今林公子对你的种种也可以解释得通了。”
“噢,姐姐解释解释。”
“林公子假借一见钟情非你不娶,只不过是快速找到一无所知的第一任夫人。”杨家小姐眼神闪烁着幸灾乐祸,“他可以给你的骗子团伙丰厚聘礼而不追究,可以许你他所有的财富而不在乎,哈哈哈,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个……替……死……鬼……”杨家小姐掩饰不住大笑,说,“你死后,许你的万贯家财还是回到他手中,丰厚的聘礼不过是你的卖命钱。”
“我的命真值钱,也是,我这么可爱!”何溪朝她笑笑,挥挥手,说,“不过我不会死的。”
“你会死的!”杨家小姐斩钉截铁地说,“你死后,我就是林府首选,父亲高官,出身世家,才貌出众,还有林府最看中的家财万贯,嫁妆万贯。”
“姐姐这么想嫁林府,要不,你屈尊降贵做个小妾吧……那我也不同意。”
“你——”杨家小姐气得眼珠要翻出来了,但是她冷笑道,“我知道妹妹不信,但是你想想林府世代为了聚敛钱财,荣享富贵才请养鬼神,林夫人会白白看着自己儿子娶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子,一无嫁妆,二出身,甚至还拿走林府大半累世积下来的财富,林夫人却无动于衷?在理吗?”
“我们两情相悦,夫人慈爱,在理。”
“在理?只怕他们怕失去你,失去你这个替……死……鬼……”杨家小姐步步为营,分析透彻。
怕失去我?何溪想起林栩搂着她深情地说:“溪儿,我最害怕的是失去你。”往日深情现在听起来却是惊雷一道,何溪刹那间一颤,却马上冷静下来。
可是就是那一颤,杨家小姐笑容如花灿烂,说,“何姑娘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发现我句句在理。”
“无理,对于你这样无理的人,就算死我也会死在他怀中那刻说一句,除杨家小姐等,皆可娶。”何溪凑上前悄悄说完,转身就走。
“你……”杨家小姐咬牙切齿看着何溪身影,暗暗诅咒,“哼,走着瞧,你这个非死不可的替死鬼,想嫁给林公子,下辈子都不可能……”
何溪走着走着气愤一转身,看见杨家小姐身体一仰,大叫着失足落水,“救命——”杨家小姐在谁里扑腾着,她的丫头随从赶紧下去救她。
不一会,刚刚捞上来的杨家小姐像湿漉漉的落汤鸡,在风中瑟瑟发抖。
林栩从天而降一般落在何溪身边,搂着何溪的肩膀说,“溪儿,回去吧,你离开我太久了。”
何溪看看林栩,看看落汤鸡杨家小姐,甜蜜地靠着林栩。蝴蝶成双,飞鸟对对,他们一步一剪影,贴着春天的画面,气煞杨家小姐,恨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