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有一万个问题想问,比如说他们如何传递消息命令,如何这么远距离确定方位等等。但她问不出口,因为这是军事绝密。换了包拯问她,她也绝不会说。随着他出了帐篷,跺脚腾空而起,连续拔升十数丈之后便有些真气难济。包拯适时地揽住了她的腰,带着她继续攀升,足足升到四五十丈高才停下。
两军将士无不张大了嘴,摒住了呼吸,仰头看着二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天啦,这二人难道是神仙?不然为何会飞,还能在空中站立?弗兰斯人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呼啦啦跪了一地,向他们的女王行起了大礼。
被包拯揽住腰肢,一股男子汉的气息透入鼻翼,女王的心跳扑通扑通加速了。包拯指着很远处一片树林:“看,我的人就在那片树林里,马上就要开炮了。”
话音刚落,一股浓烟从树林冒起,一个黑点划空而来,速度非常快。很快,她看清那是一颗黑糊糊的大球,球身上似乎还冒着极轻的烟。转瞬之间,那球便准确地掉落在那顶大帐中央。
一团火光冲天而起,紧接着一声震天巨响传入耳鼓。帐篷消失了,地面出现一个黑糊糊的大坑。
女王彻底傻了,乏力地靠在了他身上:“好厉害……好精确……”
包拯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馨香,很淡,也只有如此近距离才闻得到。那香气令人神清气爽,夹杂着少女特有的体香,包拯一时间如在仙境。
女王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将身子挪开,心跳却更快了。她暗骂自己:你是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表现得如此不堪一击?人家还没开始向你求爱呢!
她努力调整好呼吸,轻声说道:“咱们下去吧。”其实,她很想就这样在空中呆着,多美,多惬意呀!
二人慢慢飘落地面,女王仔细地勘察起来。那枚“炮弹”的杀伤范围竟达十数丈,搭帐篷用的那些木头和铁棍无不被炸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要是落在人群里,那得死多少人?
她的心情跌倒了低谷:“你的另一份礼物呢?是什么威胁?”
她心情不好是完全正常的。就在今天早些时候,她还信心百倍要征服整个大陆,而且坚信没人能够阻拦她。可这个远大理想被包拯一下子就粉碎了。这么久的征战,劳民伤财不说,还牺牲了不少将士。现在一下子都变得毫无意义了,她心情能好吗?
包拯很残忍,并没有因为她的难过而住口:“如果谈判破裂,三个月之内,大夏国不但要解放所有被你占领的国家,还要灭了弗兰斯!”
“三个月,你很客气。”
“我说话从来都会留点余地。”
“要是我有如此强大的火力和如此高素质的军队,只需直接借道各国,一个月就够了。”
包拯赞扬道:“窥一斑而知全豹,女王不愧是世上最杰出的国王之一。”
女王直视着他,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宽慰她,甚至嘲笑她。但她看到的只有真诚:“你……觉得我是个杰出的国王?”
“不错。能令包拯赞赏的人不多,国王就更少。”
“你们大夏国的君主一定很了不起吧?”
“不错,她跟你一样,是位十分杰出的女王。”
“什么?也是个女王?”
“是的。所以,陛下不应该有什么遗憾,这世上最杰出的两位国王都是女的。”
女王发出了一声幽叹:“可惜我没有你这样的大臣。你们的国王很幸运。”
包拯趁机下猛药:“陛下错了,在大夏国,包拯只是中上之资。 比我强的大有人在。”
女王突然说道:“那你完成使命之后就别回去了,好吗?”
包拯有些意外:“陛下的意思是……?”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可以嫁给你,甚至可以让你做亲王,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力。反正你们大夏国也不差你一个。行吗?”
包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女王还真是不得了,单凭这份识人的本领和不惜一切招揽人才的气魄,世上就没有几个国王能与她比。他继续装傻充愣:“陛下是说在谈判成功双方签订条约之后?”
“对!我不会以此来影响你的这次谈判。”
包拯搓着手:“陛下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不过……”
“如果你还觉得不够,我愿让出王位,做你的全职女人!”
包拯双手一抱,深深地向她鞠了一躬:“感谢陛下如此看得起我包拯!”
女王大喜:“你答应了?”
“对不起,包拯是大夏国的臣子,未经女皇同意,不敢擅作主张。你也是国王,相信你也不愿你的大臣招呼都不打便跑到别的国家去吧?”
女王虽然失望,却更加看重他了。才能重要,人品更重要埃她说:“好吧,我没法勉强你,但请你记住我的话:我的条件永远有效,只要你来弗兰斯,我立即兑现承诺。”
包拯再谢。
女王说:“好了,咱们就这么站着完成你的谈判吧。其实应该说,你直接说条件吧,你们想怎么样?”
包拯说:“首先,请陛下立即撤出特基国。拉夏特基两国是我大夏国的保护对象。”
“然后呢?”
“我们一起与被占领国谈判,争取到的利益咱们两国均得。咱们两国各自维护一半国家的和平。除非受保护国不守协议,否则咱们不得对受保护国动武。”
“还有吗?”
“陛下,大夏国不是为了掠夺而来。我们是为了平息战火。”
女王深深地嘘了一口气,大夏国的条件确实让她感到意外。因为它把弗兰斯看成与自己平等的国家,没有任何盛气凌人的要求。虽然己方得为此拱手送出一半的胜利果实,但在某种意义上讲,这一半也算是大夏国送给弗兰斯的。因为它确实有实力灭掉弗兰斯。
“你们确有大国之风。我接受。如果没有其它要求,咱们就可以签定了。”
“陛下,包拯还有个不情之请,想与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