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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13.庐山真面目

我第一次得知殷红这个人,是从广播里面。那时候月考、期中、期末考试结束后,考得不错的学生都会在晨会的时候,由校领导通报表扬一番。而这个高一(5)班的殷红经常会被提起,让大家无不羡慕此人有多学霸,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起初,我认为有此等智商之人,肯定不凡。既然如此不凡,那么想必此人的脑袋肯定很大,身子很小,这样才符合高能的形象。然而,事实与我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她不仅脑袋比我灵,长得还比我好。这世上果真就有如此完美之人,所以女娲造人的时候,还是要看心情的,心情一好,捏的人不仅好看,智商还超群。我可能是女娲睡着梦游的时候做的,腿少捏了一截。

更要命的事,原来其实我早已经见过那殷红了。事情要从那儿说起。厕所里的气味依旧那么浓烈,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每次我都是捂着鼻子进去,想早点抽身离开。突然听见一个女声传来:“同学,你有没有带面纸?”原来是我隔壁厕所里的一个女孩子在求救,起初我并未在意,后来四目相对的时候,我认出了那女孩竟然是那天和张小强交谈的女生。虽然,我脑海里此时跳出一个小恶魔让我不用管她,奈何她继续解释道:“我忘记带了,能借我一张吗?我下次还你。”此刻,另一个善良的小天使告诉我,我不可以如此冷酷无情,最终,善良获胜了。我清清嗓子说道:“不用还我了,怕你不够,这包餐巾纸送你了!”“谢谢!唉,你几班的?”她继续问道。“我高一三班的。”我回应了一句,飞快地逃离了臭气熏天的女厕所。

不多久的午后,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子就来找我了。朱艳告诉我,有个女生来找我,我“恩”了一声,抬头看看是刚才厕所里面那女孩。我走了出去,她递上一整包新的面纸,不好意思的和我说:“刚才忘记和你说谢谢了,这纸还给你!”“没事儿,你不用太客气的,助人为乐嘛!”推脱不过,后来,我索性接受了。“你叫什么名字?”她继续问道。“我叫牛红梅,你叫我红梅吧!”我微笑着说,看起来极度和蔼。“我叫殷红,以后我们交个朋友,可以吗?”啊?原来她就是殷红,全科人才,广播里面经常听到的那个?樟树下和张小强相谈甚欢的那个人?天呐!世界如此之小,简直在逗我玩!“你怎么啦?和我做个朋友让你为难了吗?”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继续询问我。“哦!没有,怎么可能呢?我是想这说原来你就是那个成绩特别好的学霸,有点被吓到了。”我抓抓头发,表示自己很尴尬。“哪有,都把我夸大了!”她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深深的小酒窝显得甜美可爱,像极了某个人。“和你做朋友,我当然求之不得啦!”我笑着说,心理想着自己可真是够虚伪的。但是,好歹能知道她和小强究竟什么关系,女生总是往最坏的地方去考虑一下,这样,也能探探虚实嘛!“嗯!呵呵。”她握着双手肯定地回应道。

铃声打响,她下了楼。她的教室在一层,我的在二层,所以,我们以前很少能碰面,我不认识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周末,本来是万分晴朗的一天,却让我有些郁闷。事情还要从周五的说起,那时我就一直掂量着要感谢一下张小强的恩情了。一直没机会去说,拖拖拉拉的最后放学的时候,才找到机会单独约了他去相约奶茶店。刚好,他也认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我换上了新买的白色连衣裙,裙子是雪纺的面料,轻薄又让人觉得很淑女。这次约的是傍晚,这个时候,太阳没有那么大,所以,会凉快些。我到达的时候,看见两个人影,一男一女,男的身形单薄,穿着白T恤,蓝色牛仔裤。女的披着一头乌黑的头发,淡黄色的连衣裙,身材纤细。突然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冉冉升起。走进一看原来是张小强和殷红。“红梅,你来了?”我盯着张小强的脸一脸疑惑。“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殷红,我的朋友。”他怪不好意思地说道,“今天上午我陪她去买书,一逛逛了挺久的,想起还和你有约,就把一起她带来了,你不介意吧?”这个,什么意思?小强难道脚踏两条船?哦!不,我也不是他女朋友,我想啥。殷红看看我,我捏了捏身上背着的小包,笑嘻嘻地接上去说:“当然不介意,你想多了!殷红是我朋友,你也不必介绍了,我们认识,哈哈哈!”“红梅,原来是你啊!那我就放心了,我和红梅很熟的。我还当是谁呢!你看本来我也不想来,他非拉着我过来。”殷红略带抱歉地说道。“我哪有!”张小强皱皱眉,又朝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说了。拉着她来陪他?此刻,听完殷红的话,我已经明白了一二了。我的心拧成了一团,特别想老天下一场雨,把我淋个落汤鸡,叫我好好清醒清醒。和殷红比起来,人家脑袋聪明,长得又美。而我只是个可怜的跳梁小丑。眼前这个人,如何能看得上我?我自己在痴心妄想罢了。奈何,老天爷连个雨点星子也吝啬万分。

总之,那顿感谢宴,我真是食而无味。我失魂落魄的回家,躺在床上,一个人默默哭了一晚,还不能发出声音,吵醒睡着的父母。唯独,冰冷的月光穿透明净的玻璃,射到蜷缩在床上的那个小小的身体,照亮了那颗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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