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欣欣说她又回到了千山府,忙问道:“又回去了?为什么啊?!”
“嗐!别提了!这个千山太心狠手辣了!”欣欣摇头恨恨道,“当他发现我逃跑后,大发雷霆,四处派家丁去找我。可是很多派出去的家丁根本记不清我的长相,有的甚至都没见过我……所以但凡与我身形、相貌、年纪差不多的女子,他们就都统统抓回府里复命,对外宣扬就说是府里地奴婢逃跑了……”
“慢着,等一下!”我忙打断道,“你们府里是不是有个高高壮壮的家伙,叫什么何二的?”
“对,有一个,他是千山的得力爪牙……”欣欣道。
“何二?!”猪猪听了忙叫道,“啊!这么说上次在城外林子里抓我的那个何二,其实想抓的是你?!”
“啊!你被他们抓过?”欣欣惊道。
“可不是嘛!那次真把我吓死了!”猪猪心有余悸道,“要不是柳阆哥哥及时赶到,我早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唉,是我不好!连累你和其他无辜的女孩……”欣欣自责道,“所以我知道这件事后,就干脆自己回来了!”
“哎!这根本不怨你啊!”我忙道,“明明是千山那个死混蛋干的好事!你快别自责……”
“就是嘛!”泡沫道,“不过,你还真勇敢呢!简直是舍生取义!”
“不然怎么办?总不能任他们再乱抓无辜啊!”欣欣怅然道。
“这个假千山……是不是姓高?官职是副都承旨?”大浪忽然问道。
“对,他是姓高,官职是什么我也弄不太清,反正官不小!”欣欣道,“说起来真好笑,你们知道么,这人居然也叫千山,他名字就叫高千山。”
“我靠!还有这么巧的事?!妈的,那骂他死千山还是没骂错咯!”败类气恨道。
“他的妹妹是当今皇上的妃子?”大浪继续问道。
“是的。我听仆人们说起过,他妹妹是高淑妃,很得宠,所以他才一直仗势欺人……”欣欣道。
“那你回来后,他有没有为难你?”猪猪问道。
“没有,我回来后就直接去找他的夫人了……”欣欣道。
“夫人?这家伙还有媳妇呢!”败类道。
“当然了!”欣欣道,“别看千山这样,可他夫人却跟他很不相同,人很好的。她夫人姓柴,是位县主,听说祖上是北周柴氏,我们都叫她雪夫人。千山虽然霸道,也还要顾忌她几分。我回来后,带了一些独制的香皂和香露给她,她见了很喜欢,就让我留在后花园专门负责做香露,别的事情都不用管。我就这么安顿下来了,之后也没怎么再见过千山了……”
“哎,那幸亏有他媳妇帮忙了!”败类道。
“是啊!本来我想先这么做下去,等待时机再离开。可前天无意中听到两个外边进来修房子的泥瓦匠聊天,他们说川月北街有个什么酒楼,酒楼里的店主们都说着奇怪的方言,举止行事好像是偏远地方的乡下人一样……”欣欣道,“当时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想,会不会是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现代人也来到这里了……于是就想着这两天找个空闲去酒楼里看看,谁成想还没等去呢,你们就被他骗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这样……”泡沫道,“哎,我们的行为举止很奇怪么?怎么都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了?”
“怎么不奇怪,就差被围观了!”猪猪道。
“这么说,千山是从你那里知道的我们聊天群的情况,以及我们穿越的经过了……”大浪道。
“我最初见到他时,不知道他是假的,是有跟他说过那天晚上怎么聊天,又怎么点游戏,最后怎么穿越过来的……”欣欣道,“不过,我当时说的是普通话,他应该听不懂吧……但他肯定能猜到我认识一个跟他长得跟很像,并且也叫千山的人!”
“那你跟千山提起过西红柿或者明朝之类的事情么?”系统问道。
“没有!从未说过……”欣欣摇摇头道,“刚才他提起的时候,我还纳闷呢……难道不是你们昨晚相遇时谈论过?”
“没有,我们压根没提过!”败类道。
“欣欣,那你有跟他说起过我们群里人的面貌特征或网名什么的?”大浪又问道。
“没有,那就更没有了!”欣欣道,“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你们也会穿越过来,怎么可能没头没脑地跟他说这些……再说,就算是我说了,他也未必能都对上号吧?”
“那就怪了!这事情真蹊跷!”我费解道,“他不但认得出我们,而且连我们的性格、爱好也都说得很准确……诶?昨天晚上,是谁第一个看到千山的?”
“是我!”败类回忆道,“昨夜他来时,酒楼刚打烊,我正从大堂往外走,准备回赌坊,刚到门口就迎面碰上他……他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就立刻叫出我的名字了!正好三三从楼上下来,他又喊出了三三的名字!我们相认后,就带他进了东院书房,又派人去找系统和你们,之后他又认出了系统和泡沫!”
“这可真是见鬼了!”我猜测道,“除非他之前来过酒楼,暗中窥视过我们……”
“不会的,我问过浪福他们,他说从未见过这个人!”大浪否定道。
“可他既然不是群里的千山,就不可能知道这一切,更何况,他还是个古人。难不成……”三三顿了顿,目光缓缓地扫过我们每一个人,迟疑道,“难不成,是我们中有人把这些事情告诉过他……”
“什么?你是说我们九个人里有叛徒?!”大家先是一愣,随即异口同声地否定道,“这不可能!”
“也不见得是我们九个人里的,或许……”三三不经意地看了大浪一眼,“或许是酒楼里的……”
“你什么意思?”大浪不悦地打断道,“你怀疑我的手下有奸细?你怀疑我的人出卖了大家?”
“呃,不是,我就是随便猜猜……”三三看大浪脸色不对,忙缓和语气道。
“这不可能吧!”泡沫道,“那些小二啊、跑堂啊,跟我们都很熟的,没有哪个像奸细啊……”
“傻啊,哪个奸细会写在脸上?给你看出来的也不叫奸细了……”败类道。
“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如果能顺利出去,我定要把酒楼所有人都排查一遍,但凡有嫌疑的,统统辞退!”大浪咬着牙撂下狠话。
“肯定不是表哥酒楼的人!”猪猪信誓旦旦道,“我敢打包票,那些人可都是老老实实工作的,怎么可能是奸细!哼,三三就会胡说八道!”
“我就是胡乱一说嘛……”三三有些不好意思,“大家别介意。”
一时间,众人又都静默无语,坐在椅子上各自思索着。不一会儿,猪猪就忍不住了,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烦躁不安道:“哎,现在可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到底还能不能出去了嘛?!”
“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会有转机呢,我不信会一直被他关着!”皮皮道。
“的确,未必是穷途末路……”大浪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又坐下,用普通话低声对我们说道,“我早上离开酒店的时候,叫浪福暗地里跟着我们乘坐的马车,吩咐他如果下午还没见我们回去,就赶紧去找些熟人打探,不行的话,就直接报官!”
“真的假的?这么说我们还有救?!”猪猪欣喜道。
“难怪你临走时嘱咐浪福,后来进千山家大门时,又向街上张望,原来是看浪福有没有跟上来……”我恍然道。
“哎呀,太好了,这下我们心里就有底了!”众人宛如在黑夜中见到了一缕曙光,精神立刻为之一振。
“嘘,嘘!小声点!”大浪警惕地指了指窗外,低声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大家放心,我们肯定能出去的!”大浪的话沉稳而坚定,使大家的情绪都渐渐地缓和下来,不再似之前那般惶恐了。
“哎,他不会在浪福救我们出去之前,就对我们下黑手吧?”泡沫担心道。
“应该不会……因为我们还没说出他想要的答案。”三三道。
“答案?什么答案?!”我们愣道。
“皇亲国戚!”三三回道。
“什么皇亲国戚?!”我们追问道。
“……具体我就不知道了。”三三摇头道,“不过,看他刚才那个样子,分明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一些事情的答案。”
“什么重要的事情,还非得把我们都骗到这里来问?”败类道。
“是啊,还费尽心机地布这么大的陷阱!”猪猪道。
“可我们并不认识什么皇亲国戚啊,他是不是弄错了?”系统道。
“哼!也许他根本没什么要问的,只是看我们不顺眼,找个借口抓我们而已!”泡沫忽然叫道,“哎,对了,欣欣……”众人以为她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问题,忙都向她看去,可谁知她接着却问道:“欣欣,你那香皂是咋做的?是用皂荚捣碎加上香料做成的?”
“喂,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问这个!”大家哭笑不得道。
“不然干嘛?反正也出不去嘛!”泡沫一脸无辜状,“咱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着浪福那边的消息了。”
“唉,想想都是注定的,好像有人安排好了似的!”我叹道,“如果欣欣早一天来我们酒楼,那我们就根本碰不到千山,九人顺利汇合,估计这时候已经到九宫山了……”
“是啊,没准儿已经回到现代了呢!那样的话,我们就能坐在空调房里,边吃冰激凌边网上聊天了!”猪猪叫道。
“诶,皮皮,你干嘛呢?”我见皮皮一直在阁中的各个角落处查探着什么,时不时地还用手指轻敲阁壁和地板,便纳闷地问她。
“嗯?我啊,在找机关呢!”皮皮漫不经心地答道,手上并没有停下来。
“什么?机关?!”败类一听,马上来了兴致,赶忙跑过去,好奇地问道,“什么机关?是不是埋藏宝藏的?哎呀!我就应该想到嘛,千山这家伙这么有钱,肯定会把钱藏在湖心这种危险的地方啦……”说罢,他也模仿着皮皮到处乱敲一通。
“什么宝藏啊!才不是呢!”皮皮否定道,“我是在找出去的机关,也许这里会有暗道之类的,也说不上。”
“啊?不是宝藏?可是,我觉得应该会有宝藏吧……”败类抓抓头,分析道,“按一般的游戏模式来说,我们已经将九个人聚齐了,设定应该会给我们一些奖励才是!”
“暗道比宝藏更重要啊!”泡沫笑道,“你现在就是拿到宝藏,也白搭,根本出不去嘛!”
“可是,怎么可能有暗道?这水阁下边是悬空的啊……”欣欣提醒道。
“那也说不上,也许用我们不知道的方式存在着呢?”皮皮不以为然,仍继续敲打着。败类也没有停下,到处乱翻起来。
“唉,这俩可怜的孩子,药不能停啊……”众人无比同情地看着他俩,摇头叹息。
“皮皮,别受他们影响!你找暗道,我找宝藏,咱们分头行动!”败类兴奋地策划道,“等我找到宝藏,你找到暗道,咱俩就带着宝藏从暗道逃跑,不带他们几个,哼!”
“谁跟你逃跑啊,我才不稀罕你的宝藏!你自己找去吧!”皮皮不屑地回道。败类吃了个闭门羹,讪讪一笑,也不言语,继续努力地叩打着地板。
那边探测二人组忙得正欢,我们这边则把大家这两个月来的经历跟欣欣都讲了一遍,众人不免又是一番唏嘘感伤。
不知不觉间已过正午,湖四周的蝉鸣越发响亮起来。水阁中时不时有凉风拂进,送来阵阵淡淡的荷香,我们百无聊赖地呆坐着,有人甚至开始打起了瞌睡。
“哎,好饿啊!现在有下午两点了吧?”泡沫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恨恨道,“这假千山太可恶了,好歹让我们吃饱了再关我们啊!我们从早上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那不是有一大串葡萄吗,你先充饥一下……”猪猪指着桌上的果盘道。
“那葡萄还是不吃为好,谁知道里边有没有下毒!”我提醒道。
“没毒!我刚才都吃好几个了!”泡沫手道,“不过,葡萄也不能当饭吃啊!就算不给宴席,给点儿干粮也行啊!”
“哎,饿倒是可以忍着,可是上厕所就麻烦了!也不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关多久……”猪猪为难道。
“这阁子里有马桶,就在屏风后边!”欣欣指了指帘幕后的一扇屏风说道。
“啊?还真有马桶啊!千山好会享受哦!”泡沫讶道。
“呸,我宁可憋死,也不用他用过的马桶!”猪猪恨恨道。
不多时,阁子里又安静下来。大浪站在窗口处眺望着堤岸,沉默不语;系统则在棋桌旁摆弄着黑白棋子,锁眉深思;三三见阁中有纸墨,便提笔画起湖中的荷花来;败类则早就丢下发掘工作,躺在竹塌上呼呼入睡了……
转眼已是夕阳西下,茶水喝光了,水果也吃完了,但可恶的千山却一直也没露面,门口及湖周围的守卫们,仿佛不知疲倦似的,一直坚守着岗位。
要说这园子的景致还是非常秀美的,杨柳参差,百花争艳,湖上碧波粼粼,风荷摇曳。可我此刻伏在窗口看出去时,满脑子想的不是什么诗情画意,而是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见远处堤岸上走来两位女子,转眼间上了九曲桥,直奔我们所在的水阁而来。
前边一位是夫人打扮,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头梳云髻,身着一袭淡黄色大袖绣衫,翡翠色长裙,肩搭薄纱披帛,轻步款款,衣带飘飘;后边一位是梳着双丫髻的青衫小丫鬟,手里还提着一个红木食盒。
“哎!有人来了!好像是来给我们送吃的!”我叫道。
“在哪儿?在哪儿?”泡沫忙跑过来,向窗外张望,“送什么好吃的来了?是宴席么?”
“呀,是雪夫人!”欣欣看了看窗外,忙叫道,“大家快过来,她就是千山的媳妇!”
众人听了,忙都围在窗口前,望向雪夫人。此时她们二人已经离我们水阁越来越近了。
“诶,这夫人长得真不错啊!瞧这容止、这气度,大家闺秀的典范嘛!”
“看样子很年轻啊,还不到三十吧?长得也很漂亮,皮肤真白……”
“她怎么这么不开眼,竟然嫁给千山了……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嘛!”
“是啊!千山这小子几世修来的福气,取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奇怪,千山不露面,派他夫人过来干嘛?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众人一霎时议论纷纷。
“欣欣,你刚才说这夫人为人很不错,干脆我们求助于她,让她想办法把我们放出去吧?”我提议道。
“这个,恐怕有些难……”欣欣迟疑道,“他们两人虽是夫妻,但是那种相敬如宾型的,千山不会干涉雪夫人的事,雪夫人也不能插手千山的事情……千山这么费尽心机地把大家骗来,肯定不会轻易放了的,所以就算是夫人有心帮我们,恐怕也爱莫能助……”
“也是,咱们跟她非亲非故,人家凭啥为了咱们背叛自己的老公?”泡沫道。
“不管怎么样,总要试一试的。”皮皮道。
说话间雪夫人和丫鬟已来到近前,两名守卫忙上前施礼,夫人点点头,小声地说着什么,好像是让守卫把门打开。可守卫很为难地摇了摇头,回复说门锁的钥匙被千山拿走了,他们也没办法开门。
夫人叹了口气,示意小丫鬟把食盒从窗户递进去。
“夫人,雪夫人!”欣欣伏在窗口轻声叫道,“我在这里!”
夫人这才注意到窗口的欣欣,神色微愕,忙问道:“怎么你真在这里?我刚才听仆人们说起,还不信呢……你如何跑到园子里来了?”
“唉,说来话长……”欣欣恳求道,“夫人,您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帮我们,把大家放出去?”
“是啊,夫人!您放我们出去吧!”我们也忙附和道。
“可是……唉!”雪夫人看了看左右的侍卫,为难地摇了摇头。
众人的说话声惊醒了正在睡觉的败类,他抻着懒腰,下了竹塌,晃晃悠悠地来窗口旁,嚷道:“你们都喊什么啊,打扰老子睡觉!千山老婆来了么?我看看……啊!!”
当败类看清夫人模样时,突然大声地“啊”了一嗓子!而同时,那夫人也满脸错愕地看着败类,二人目瞪口呆地对望着,像是同时被点中了穴道。
诶?什么情况?!这俩人认识?我们看了看败类,又看了看夫人,皆十分纳闷。
这时,小丫鬟已经把食盒递进了窗口,泡沫赶忙伸手接过,并连声向夫人道谢。夫人这才缓过神来,礼貌地冲我们微微一笑,目光随即又转向败类。
败类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夫人忙轻轻摇头示意他别说话,又冲欣欣点了点头,示意她会想办法的,随即便带着小丫鬟转身离开了。待走到九曲桥桥头时,她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我们,犹疑着款步出了园子。
我们重新回来落座,七嘴八舌地问败类道:“败类!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俩认识?!”
“当然认识了!你们知道她是谁?!”败类激动道,“她就是我那赌坊的幕后老板娘啊!!”
“什么?真的假的?!当初让你输光光,坐在街上大哭的,就是她?”我们讶道。
“可不就是她嘛!”败类道。
“那,那她怎么又成了千山的夫人?”众人奇怪道。
“我哪知道啊!”败类咬了咬嘴唇,失落道,“唉,原来她已经结婚了……嗐,怎么嫁给千山这货了,可惜,可惜!”
“你们既然认得就更好了!”三三道,“她冲你的面子,也会想办法帮咱们的。”众人认为有道理,此刻颇觉得出去的希望越来越大了。
“哎呀,怎么都是糕点啊?!连盘菜也没有!果然只供应干粮!”泡沫打开食盒,满脸失望道。
“有干粮就不错了,总比饿着强!”我把糕点逐一分给大家吃,又指着食盒中的茶壶笑道,“这不还有一壶热茶嘛,已经很周到了!”
众人吃完了糕点,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好在阁子里有现成的灯烛和火镰,不至于摸黑。我们将灯掌上,闲坐聊天。
这样一直等到三更天,千山和雪夫人都没有再露面,而浪福那边更是没有一点动静。门外的守卫已经换了两拨,现在这俩守卫明显体力不行,其中一人已经开始靠着桥栏打起瞌睡了。不过远处湖岸上却是灯火通明,守卫们在灯影下走来走去,仍然在很严密地监着水阁。
为了防止千山来阴的,比如夜半偷袭之类的,众人决定分成三组,一个时辰一换岗,轮流值夜班。
首先当班的是我、猪猪和大浪,一个时辰过去,阁子内外悄然无声,并无任何异样。我们叫醒了第二班的系统、泡沫和皮皮来接替值班后,便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朦胧中听到系统低声叫道:“听!门外有人,正在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