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羡整理完一切,躺在家里的木床之上,闭上眼睛思考着今天所遇到的一切,不由得考虑起更多的事情。可是,一天的学徒生活和功课,让杜子羡一天都感到身心疲惫,所以很快就进入梦乡之中。
梦中杜子羡看到一位身穿一身青衫,手持折扇,面容模糊的男子,在门外坐着不是,站着也不是,好似在等待这什么。直到听到房间里想起婴儿的啼哭声,跑出一个丫鬟,满脸喜色的跟那位青衫男子说道:“老爷夫人生了,是个男孩!”
那个男子激动不已,一步跨进房门,用醇厚好听的嗓音对躺在床上的女子温柔的说道:“夫人辛苦了。”“让我看看孩子。”床上的女子很虚弱,但是声音之中也充满高兴。
杜子羡听到女子的声音觉得有些熟悉,想走过去看看。
可每当杜子羡要靠近之时,男子和女子的距离就远他一分,慢慢的杜子羡开始迈开脚步飞奔起来,他的心里好痛好难受,好像不只是距离越来越远了,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心口,他想伸手去抓住这幅场景,想要问问男子到底是谁?可是,除了男子那高兴的笑声,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到最后杜子羡猛然清醒,眼角滑落一颗明亮的泪珠。
杜子羡晃了晃自己晕晕乎乎的脑袋,仔细思考起了自己刚才的梦。直到母亲的声音响起,这让杜子羡打了一个寒颤。
整理好自己的被子,洗漱过后。准备前往书塾学习,却看到一个贼头贼脑的站在自己家门口等这自己,杜子羡想了一下,还是将昨天那人托付给自己的那本书,放在身边更为安全,所以顺手将那本《观道决》揣在怀里。
拿了书之后,杜子羡满脸笑容的向那贼头贼脑人走了过去,毫不留情的一把掌向他的头上拍去,那个人头一斜,躲了过去,再一把搂住杜子羡的脖子,骂骂咧咧的笑骂道:“小子,想打我还嫩了点。”杜子羡挣脱他的手,笑道:“杨成,今天竟然有空在我家门口堵我?”
杨成笑着转过头,对在门口忙碌的妇人,问了声好。杨成就拉着杜子羡往学塾走去,走了一段距离,杨成才放低声音的跟杜子羡说:“我跟你说,今天我从在边关当兵的一些哥们,那里听说一伙悍匪已经混入临关镇,昨天晚上还死了好多人,你以后回家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杜子羡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说:“我会注意的。”
为了不让气氛忧愁,杜子羡就将话题转到学塾的夫子身上,一提到夫子,杨成就来劲,说夫子课业太多,太过严厉等等。而杜子羡则笑着听着这些抱怨。
临关镇里的一处宅邸之中,一群悍匪围在桌子旁边,有的人手被砍断,有的人则腿断了,剩下的人都收了点轻伤。有个断了手的悍匪苦着脸,对着那个刀疤脸悍匪说道:“首领,那个东西没找到,怎么办,我们会死的很惨的。”
刀疤脸悍匪手心紧握,咬牙切齿的说道:“想不到那个叛徒,有这样的高手保护,但是东西好像已经不在他的手上了。”
“东西应该还在这个镇子上,只要沿着他逃跑的路线一家一家的搜,应该能找到。”刀疤脸皱着眉头说道。“可是,边关这里已经对我们有所警惕了,我们怎么找啊?”一个受了点轻伤的悍匪说道。
刀疤脸单手托腮,手指敲击着桌子思考了一会,硬着头皮说道:“这样吧,我向那位大人禀报一下,看他能否将这一片的兵,支开一下,但是这几天你们要低调行事。”
书塾下课之后,就只有杨成和杜子羡留在书塾中,杜子羡在犹豫要不要请教,自己从那本《观道决》上看到的一些问题,而杨成则是在等自己的好朋友。先生见杜子羡好像有问题想问自己,而在那里犹豫半天,只好自己开口问道:“子羡,有什么事情吗?”
见先生问话,杜子羡作揖行礼道:“先生,学生想问一个问题,那个入窍,引气是何物?”当夫子听到入窍二字时,脸色变的有些古怪起来,问道:“是谁告诉你这些的?”夫子把头转过去望向杨成问道:“是不是你告诉子羡的?”
“我?我.....”杨成刚想辩解,就被杜子羡打断了。“对,就是杨成跟我说的。”杨成只能无奈的背上这锅。
夫子不是傻子,当然看的出来,杜子羡对自己有所隐瞒,但是也不追究这件事。他转过头去,背对着两人低头思考片刻之后,转过身,抬起头,两眼大放光彩。
对杜子羡说道:“子羡,你想不相信这世俗之上,还有那逍遥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