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边境的临关镇中,因为大雪的缘故,小镇显得那么的幽静,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万家的灯火摇曳在风雪之中,一个妇人行走在大雪之中,手持一盏油灯,她顶着大雪艰辛的走向一间破旧且让她感到温馨的小屋之中。
屋中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灯火一旁,看着书塾先生今日所教的课业,妇人缓缓的推开家门,将棉袄放在一旁的架子之上。
少年看到妇人便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说道:“娘你回来了。”妇人微笑的示意他坐下,问他饿不饿要不要煮完素面给他吃。
少年笑道:“好,我最喜欢娘煮的素面了,娘,您以后不要在大雪天的出去干活了,羡儿也长大了,可以边去书塾学习,边去外面找活做,您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妇人看着这个懂事的孩子,微笑道:“好,好了听你的,我先给你去煮面。”
妇人笑着走向灶台,便着手开始做起素面,她看着坐在灯火旁认真读书的少年,神情有些恍惚,她想起当年与少年父亲相遇的时候,也是这样,杜睿在油灯下读着书,而她则在帮他热碗茶或者做一些吃食给他。
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杜睿早已过世,而孩子却慢慢长大,杜睿在赴死前跟她说让她改嫁,可这十几年来她却一个人将孩子带大,不是没有人喜欢她,而是这十几年来她都不想嫁,因为她的心中一直有杜睿,即便他是世人所说的妖物,可他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
妇人收敛思绪,专心的为儿子做面。
离临关镇十里地的山丘之上,有一伙马贼在伺机而动,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悍匪对着一位中年男人说:“首领,最近我们活动的太频繁,被边关的人盯上了。”中年男人神色阴晴不定,他在心里权衡利弊,挣扎了一会马上就做出了决定。
他对着身旁的兄弟说道:“兄弟们,这是我们干的最后一票,如果完成那位大人交代的任务,以后就不愁吃,不愁穿也不用每天将脑袋挂在腰间了!”
所有马贼都跟着附和,士气高涨。这时中年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不要声张。
“这几天都先低调点,先让边关的那群人放下警惕,先去附近的临关镇,休息一下那东西可以定不能丢啊,不然你我的脑袋都要搬家。”中年男人吩咐道。
天微微凉的时候,妇人就起床前往自己工作的地方。
而杜子羡则起床前往书塾,杜子羡行走积雪的路上,看这一些嘻嘻哈哈的同龄少年少女从身旁经过,他有点开心,虽然自己从来不会像同龄人一样嘻嘻哈哈的。
但是每当他在这种氛围里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开心。
到了书塾,讲课的先生是一位老年的举人,他为什么不继续参加科举是因为离京城太远,盘缠不够所以放弃了参加科举,留在临关镇当书塾先生。
杜子羡是先生最为喜爱的学生,人不仅聪明而且还努力学习。先生讲课之时,一人戳了戳杜子羡的肩头,转头望去,看到一位身穿锦衣腰悬玉牌的年轻人。
他凑到杜子羡的身旁问:“子羡,待会先生会考笔试,你待会借我抄抄。”
杜子羡无奈的摇头道:“杨成,你什么时候能自己写啊?”杨成嬉皮笑脸的说道:“谁叫咱们是兄弟呢。”正当杨成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哎呦”一声,一个板栗就敲在了杨成的头上。
书塾先生气呼呼的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学生,说道:“杨成,别以为你父亲是礼部尚书,就可以为所欲为啊,待会来我这里受罚。”
书塾先生说完,便继续讲课,几个同窗包括杜子羡在内所有人都幸灾乐祸。
放学之后,杨成捂着手心只喊疼。“先生还真是手下不留情,疼死我了。”杜子羡笑道:“这怪谁啊,谁叫你上课还开小差啊。”
杨成搓着手心说:“真不知道,我爹现在怎么样,在京城过的怎么样,哎!算了,你今天还要去药铺当学徒吗?”
杜子羡点了点头,杨成则咧了咧嘴说:“原本想跟你去附近的山头上玩玩的,上次比赛抓鱼输给你了,有点不甘心。”杜子羡笑了笑,说等有时间一定陪你去。
这一晚,杜子羡行走在被积雪覆盖的青石板上,缓缓走向家中。正在这时,杜子羡看到一个人跌倒在胡同之中。
杜子羡出于好心走向胡同中,准备将此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