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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D班的地狱(九)

“好了,千宫同学,差不多可以说了吧?你的秘密。”,宿舍门口,堀北铃音回头,向白羌云说到。

“嗯,但是在此之前,堀北同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白羌云脸上这时已经见不到什么嬉闹的神色,只有嘴角依旧擎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问吧。”

“你觉得,D班的作用是什么?它能为学校带来什么?它所在这里生存让价值是什么?”,白羌云一连问出三个问题,并且语气也不再平和,而是带着一些尖锐的意味。

“……每个班级都一定会有存在的原因,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它也压根没有设立的必要,不是么?”

白羌云走到了自动售卖机的旁边,接住了自己购买的可乐,打开拉环,二氧化碳在一瞬间就喷涌而出,“是啊,这里是实力至上主义呢,校方不会让一个完全无用的班级存在,可是啊……堀北同学,你知道D班能为学校带来什么么?”

“……”,堀北铃音接住了白羌云抛来的冰拿铁,什么也说不出来,直到这一刻,她才开始正视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

“我来告诉你吧,我们所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其他的班做铺垫的石头,准确意义上来说,我们应该是垃圾堆,嗯,对。”

“怎么可能?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理解校方,既然我们D班是垃圾堆的话,那又为何要和A班拥有完全一样的条件,这个说法完全不成立。”,尽管堀北毫不结巴的说出了反驳的话,但谁的听得出来她底气不足。

“谁告诉你我们和A班会享受完全一样的条件?佐枝老师么?还是说,仅仅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呢?堀北同学。”,白羌云一步步走进堀北铃音,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也出现在了她的心中,虽远不及堀北学那般强烈,但也让她一时半会儿再难开口,确实,佐枝老师可没说D班会和A班拥有一样的待遇,只不过是说每个月会有十万点打入每个人的学生证罢了,如果真按照白羌云所说,在加上这个月D班学生的所作所为,便不难推测出白羌云的话之话了。

“……你是说,我们不会一直保持这个现状么?”,堀北抬头,白羌云已经走到不过自己半尺处,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才说到。

“……我还以为堀北同学有多聪明呢,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啊……你自己想啊,池这种家伙竟然可以和堀北会长一样,每个月使用十万?而且保证升学?凭什么?这样下去还有谁会真正努力竞争呢?实力至上这四个字又该从哪里体现出来呢?”,白羌云捕捉到了堀北铃音后退的动作,因此也再没有向前,而是向电梯处走去,“堀北同学,言尽于此,如何理解就看你的了,对了,试着去和人相处吧,这对你的目标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这是他在电梯上升时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实力至上……么。”,堀北一人独自站在原地,思考着白羌云为她带来的秘密。

……

“哈哈哈哈,笨蛋,你这个也太好笑了吧。”,现在是第二堂数学课,池像往常一般放声大笑,他的聊天对象是山内,开学三个星期以来,池,山内,须腾三人,被班级内其他人暗称为月下三兄贵……不对,是笨蛋三人组。

“喂,放学之后要不要去卡拉OK?”

“我要去我要去。”

附近的女生早已开始讨论放学后的规划,放肆程度恐怕整个日本找不出第二个,白羌云现实生活中的班级虽也不是什么尖子班,但也绝不敢如此放肆,甚至连讲话,都要靠传纸条这样的方式完成,现在的白羌云,巴不得下个月快点到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这群“学生”们的表情了。

“明明开学不过三个星期,但看起来他们似乎都打成一片了呢。”,绫小路清隆半趴在课桌上,眼睛盯着白羌云。

“是啊,可再怎么说在课堂上这样也太过了吧?”

“的确,但我们没权利去干涉他们,不是么?”,堀北交替的看着黑板与笔记,如此对白羌云说。

“对啊,话说回来真亏堀北同学还能在这种环境下学习,真是厉害。”,绫小路清隆感叹着也拿出了笔记本,看起来也是受到了影响。

“喔,绫小路同学也要开始学习了吗?那我也要努力了。”,白羌云也不再发呆,而是有样学样的拿出了一本课本,开始认真的翻看了起来。

“……那个,千宫同学。”

“干嘛?”

“这是数学课,你为什么要拿英文练习册……”

“咳……你不说没人知道,绫小路同学。”,回过神来,白羌云和绫小路清隆的关系已不日而语,虽然为此白羌云也付出了孤独的代价,但却从真正意义上拥有了改变剧情的能力。

“早――”,大概在课堂进入后半段的时候,教室入口伴随着噪音被打开来,来到教室的正是须藤,他完全不在乎课堂还在进行,就一面打着哈欠,坐到了位子上。

“须藤,你来的太晚了吧,中午你会一起去吃午餐的对吧?”,池在向远处的须藤搭话,数学不仅没有劝说,甚至看都没看一眼,继续着课程,一般来说此时都会有一根粉笔飞过来,但这个老师似乎对于他们过于放纵了,应该说其他的老师也是如此,不论是讲话也好,开小差的也罢,甚至公然使用手机在老师们看来都是无所谓的,这让班上原本还有些客气一群人慢慢的也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

白羌云和绫小路清隆的口袋里同时响起了振动,是男生群内的邀请吃饭信息。

“千宫同学,你去不去呢?”

“我吗?还是算了,我打算今天在宿舍里自己煮东西吃。”,白羌云直接了当的拒绝了男生们的邀请,这种行为在某种程度上倒是和堀北有些一致。

“为什么呢?一个人的话,中午可能会很无聊的哦。”

白羌云对于绫小路清隆的劝告丝毫不放在心上,作为一个资深的死宅,白羌云最不畏惧的就是无聊,考虑到接下来所会发生剧情和不确定性,白羌云打算将时间用在制定策略上,而不是无用的聚餐,至少节能这方面,折木奉太郎也不敢说完全胜的过他。

“那个,堀北。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绫小路清隆将目标转到正在看书的堀北铃音身上,看起来他还不打算一人前往。

“我就不用了。因为你们那群人很低俗。”

“……这我无法否认。”,男生们大致上尽是聊些女生的话题或者下流哏。像是谁很可爱,或是谁跟谁在交往、进展到哪里等。让女生参与其中说不定不太适当,而池和山内更在这方面堪称登峰造极,各种关于性方面的话题,经他们口都可以毫不掩饰的脱口而出,就算用下流来形容在堀北看来也是完全契合的。

“唔……那件事,你们知道吗?”,绫小路清隆拿出手机,屏幕上,是名字为池的用户所打出来的一行行字,“讨厌!为什么平田那家伙会抢先我一步先交到女朋友,还是轻井泽惠那样的美女,幸好他识相,没有抢走我的小栉田,不然,哼哼……”,字里行间内,都透露着池对于平田的强烈嫉妒,这个家伙,似乎从不会反思自己究竟那里不如人家,而是只会一味的嫉妒和辩解,这也是白羌云最为反感的地方。

“轻井泽同学吗?绫小路同学对她了解多少?”,堀北铃音合上书,问到。

“我么?说到对轻井泽的印象,该怎么讲呢?她也不是不可爱,只是好像有种难以让恋爱新手接近的气质。简单说,她就是那种很积极的辣妹系女生,她在国中时期,想必也吃遍了像平田这样的帅哥了吧。虽然这是我擅自的想像,不过应该不会错得太离谱。”,绫小路清隆说完,还自信的点了点头,看起来他自认为自己也有相当不错的看人能力啊。

在小说中,那段话完全是不存在,只不过是因为现在堀北问了,绫小路清隆才这么答的,这也让白羌云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路哥啊,我的好路哥啊,她……她是你未来的女票啊,把人家说的那么轻浮……不太好吧。”,白羌云心理反应激烈,但表情却毫无波澜,“……那个,绫小路同学,这样去评价一个女孩子不太好吧,虽然她听不到就是了。”,表情平淡是真的,但白羌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等着绫小路清隆继续打嘴炮啊。

“你那表情还真讨厌呢。”,堀北对其投以冰冷的视线,仿佛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的。

“啊……那个,对不起,我似乎说了什么不礼貌的话,我在这里道歉。”,绫小路清隆很快就意识到了错误,并对此做出了诚意十足是道歉。

“虽然这本与我无关,但我姑且还是多说一句吧,绫小路同学,你要努力不要变成池同学那样的人哦。”

“……我会的。”

……

第三堂是班导茶柱老师的社会课。茶柱老师来到了就算打钟后也依然闹哄哄的教室。即使老师来了,情绪高昂的学生们也丝毫没有收敛。

“给我安静一点——今天我需要你们稍微认真上课。”

“怎么回事呀——?小佐枝老师。”,部分学生已经开始以那种亲昵称呼来叫老师了。

“为月底到了,要进行小考。往后面传。”,老师将考卷发给坐在第一排的学生。不久,我的座位也传来了一张考卷。上面列了五个主科的题目,每科各自有几小题,确实是个小考,但题目的难易度似乎并不高。

“咦我没听说过要考试啊真是狡猾。”

“别这么说。这次的考试只会作为今后的参考,不会反映在成绩单上面。不会有风险,所以放心吧。不过,当然也是严格禁止作弊喔。”,茶柱佐枝的话内含深意,但却没有多少人去深思,但这其中,不包括绫小路清隆和白羌云以及堀北铃音。

突如其来的小考开始进行。我将考题看过一遍。每科各四题,总共二十题,而各题五分,满分一百,和白羌云以前的卷子出入相当大,但并没有花多久时间,白羌云就已经适应了过来,在经过略微的学习力修改之后,白羌云虽不说可以瞬间拥有堀北铃音一样的成绩,但保持中游问题不大。

白羌云习惯性的将卷子翻面,马上就有三道题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难度很大啊,看起来只能放弃了。”,白羌云清楚的记得,这三道题目,老师们别说讲过,就连看,都没给学生看过,很明显,这道题如果不是真的热爱学习的好学生是无法顺利解答的,但尽管如此,这三道题也不是非解不可,因为经过白羌云的分数计算,只要将其余的题目做对,那么就可以稳住及格线,与其说是必选项,白羌云更愿意将它们比喻成附加项。

茶柱老师打算姑且大略监考的样子。她一边慢慢地巡视教室,一边监视学生有没有作弊,绫小路清隆在不会被当成作弊的程度之下,偷偷地看了堀北。她右手拿著原子笔,毫无犹豫地持续填入答案,看起来就好像能轻松取得满分,接著,直到下课钟响为止,他都持续地在和考卷进行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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