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文察焕新得意,又说了一阵昆仑好话,哄得焕新眉开眼笑。
待与焕新喝了几轮酒说道,“焕新兄,昆仑一向以和为贵,怎么这回拒绝和平共处的建议啊?”
焕新被汤文以蜜言迷惑,又酒上头,早已放下防备,如实说道,“两座矿离得近,往后开采难免起摩擦,门主担心日后说不清。”
“这个好说,大家以和为原则,共同协商生不了冲突。”
“我也是这么说,可是门主不乐意。”
“哦?莫非还有另外原因?”
焕新摆手,“没了。”
“我走时碰见一人,他是何人?”
“是我师妹的夫君。”
“我见他气冲冲,对知门主很不客气。”
“你别看我们门主高高在上,但在我们这些师兄师姐前,她还是很谦逊的,这说明什么,昆仑门风好啊。”
“那是那是,”汤文附和,又给焕新倒了一杯酒,“他既然是外人,来这做什么?”
“出发前我们门主和他说援天山,谁知到罗溪夺铁矿,他气我们门主背信,来兴师问罪了。”
一个外人凭什么问罪门主?汤文敏觉察当中有蹊跷,随意问道:“那知门主怎么安抚他?”
焕新喝得迷糊,一股脑道出实情,“门主说先造箭后援救。”
谈了一夜,总算套出可靠的消息了,汤文又灌了焕新几杯酒,等焕新倒下,他快马加鞭返回焰火军营地,向姑念细说打听来的事。
姑念听完,说道,“之前我们一直想不通,昆仑出兵的钱从何而来,现在看来,是这位黎松所资助。”
汤文点头,“黎松家业大,又是昆仑的女婿,确实有实力资助昆仑,若非出钱,我想他也不敢质问知门主。”
“黎松应该没走远,你派两个人暗杀了他。”
姑念并不知黎松与赤烈焰关系,只觉得昆仑有这位财主支持,对焰之领域而言是隐患,便要除之。
汤文点头,“倘若昆仑夺铁矿为支援天山,我们必须阻止。三脉屹立几百年不倒,靠的是相互权衡。假如天山倒了,这平衡势必打破,那时将有利于领域争夺世间主导权。”
姑念有所顾虑,“可东海吞并天山,势力必然庞大,说不定会成为世间的霸主。”
“有归一阵在,东海做不了霸主。”
姑念说道,“既然如此,我们须抢夺铁矿,阻碍昆仑援助天山。”
姑念旋即召入陶木,商议作战计划。
知一拒绝汤文提议,料定双方即将开战,与无忧在营中讨论如何守矿。
温言见焕新迟迟未归,恐他遇不测,向知一禀报。
知一派两人去找,半个时辰后,见到醉醺醺的焕新,知一皱眉,“他一个人喝酒?”
“不,桌上有两个酒杯,还有一人,只是我们去的时候那人已走。”
知一寻思这人不会是昆仑人,问温言,“焕新师兄出去前有说去见何人么?”
温言摇头,“焕新师兄收到一封信后外出的。”
“信还在?”
“我见焕新师兄撕了。”
知一沉吟一阵,“把焕新师兄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