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的邻居靠出卖自己,两年内买下新树屋,摆脱原来拥挤的树屋,还曾向莹莹炫耀,莹莹明白这是捷径,但她坚守底线,宁可买菜,也不愿靠肉体为生。
知一笑了笑,“你应该意识到,比你身子值钱的是你的脑子和双手。”
莹莹松口气,“你要我做什么。”
“给人制衣。”
“我的针线十分粗糙。”
“你有天赋,只要刻苦磨练,不出三年,定成为一流的裁缝。”
莹莹犹豫,知一又道,“很多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天赋,浪费在碌碌无为中,然后辛苦过一生,如果你想改变,”
莹莹急切打断知一,“我愿意,只要你肯帮我,我愿意离开。”
从没有人说过她有天赋,现在有人挖掘自己,她愿意试,因为她想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知一点头,“收拾好行李,后日随我离开。”
银哨将知一姐妹带至河边,此时有十个女子蹲在岸边洗衣服,人才就在其中。
知一望向知而,知而明白姐姐要考验自己。
这回知而谨慎,走近一个个观察,全部看过回来道:“那个头上包蓝巾的姐姐。”
“为何?”
“都是洗衣,只有她分衣服的深浅,不一块混洗。”
“光凭这点,不足以判断吧。”
“她洗的衣服上,布丁最少,并非是破得少,而是她补得看不出。”
知一点头,大有孺子可教的意思。
银哨夸道:“主子,您妹妹触类旁通,未来不可限量。”
猜对的知而很是得意:“那当然了,也不看我姐姐是谁。”
银哨介绍这人身份背景,“她叫婉芸,针线功夫非常好,不过她在所有的人里,恐怕是最难说服的一位。”
“为何?”
“她不像莹莹尚未出嫁,能自己做主。她有丈夫,要她跟我们走,除非她丈夫同意。”
知而问道,“出嫁从夫?”
银哨点头,“若他丈夫是个通事理的还好办,偏偏他好吃懒做,终日沉迷喝酒,没有一日是清醒的,要是得知她娘子有价值,铁定不会放她走。”
知而愤愤道,“有不养家的夫君,怎么还留下啊?”
“她不是知而小姐您,能走去哪?”
川地女子以夫为天,就算夫再混账,也不会有离开的念头,只会逆来顺受。
知一转身,知而好奇问,“姐姐,你要放弃她吗?”
“去找她夫君。”
婉芸能否跟他们的走的关键在于她丈夫,知一便从关键着手。
知一三人进入酒肆,婉芸的丈夫莫成坐在里面喝酒,酒肆里没其他客人,就只有莫成。
“莫成,明河有货拉,你不去?”
旁边擦桌子的小二正与莫成闲聊。
“不去。”
“来了批大货,正缺人呢,你去能比平时多赚两钱。大伙全抢着去呢,干一天,你又有钱喝酒了。”
“他们爱去他们去,我啊,只想喝酒。”
莫成不听劝,小二摇头叹气,见知一三人进来,迎上来,“客官快请坐,要点什么?”
“两斤牛肉,一碟毛豆,一碟花生。”
“酒呢,要几碗?”
“不用,我们自己带了。”
“客官,小店谢绝外带酒,你这样,”
银哨掏出一锭银子,小二立即收口,“好咧,稍等,马上来。”
小二拿了银子往后面去,银哨将腰间的竹筒取下,拔开塞子,登时满室清香,莫成半迷糊的眼瞬间放光,他转过头,盯着竹筒,“好香的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