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期间,知一开始学最基本的符阵知识,她虽会几套阵法,但基础不牢,布的阵漏洞多,日后遇强敌容易被破。
正所谓无根之树不能参天,赤烈焰让她从头学。
知一记忆力惊人,赤烈焰说一遍她便能记住,学得十分迅速。
其余三人无事可做,道枫红欲拆分独孤蜥蜴的尸体,用来制药丸。
不过他与道芳浓一样,对鼠蚁蛇虫怕得发抖,即便蜥蜴死了仍不敢碰它。
阿音朵则相反,非但不怕,还喜欢血的味道,闻到血腥味,嘴角总会上扬,主动包揽拆解蜥蜴。
蜥蜴皮弹性良好又防水,道芳浓用它制成袋子;道枫红提炼蜥蜴内胆制成解毒药丸;蜥蜴的牙齿,阿音朵直接挂在脚踝处做首饰。
避居地下,条件极为艰苦,饮食从简。
这日道枫红再无法忍受连续吃了五日的大饼,外出带回一只羊腿。
见肉众人眼放光,知一积极清洗羊腿,阿音朵生火,涂上盐后架在火上烤。
随着柴火噼啪响,肉香四溢,知一与阿音朵蹲守火堆旁,盯着羊腿,时而翻转,生怕不留神烤焦了。
突然道芳浓惊叫声从另一边传来,二人连忙赶至她身旁。
原来道芳浓喝的水里有虫,并非了不得的事,阿音朵轻叹一声,知一拍她背安慰。
半响后四周弥漫着焦味,她们慌张赶回火边,但见火上一团黑。
苦守半个时辰的羊肉烤成黑炭,阿音朵失去耐心,“沙漠条件恶劣,蛇虫鼠蚁极为常见。你是娇小姐,真没必要留下受苦。”
道芳浓一日哭三回,实在太过大惊小怪,之前耐着性子安抚,如今她再无法忍受,直接劝道芳浓离开。阿音朵要么沉默,要么语出惊人。
道枫红的毒舌是刺,多归多,不痛不痒,阿音朵则不同,直捅要害。
“抱歉,全是我的错。”道芳浓又想哭却强忍住,“我尽量不哭,少给你们添麻烦。”
“没事,待会让道枫红找附近的商队买,若买不到,就少吃一顿,芳芳你别自责啊。”
知一边安慰她,边向阿音朵打眼色,暗示她别怪道芳浓。
阿音朵沉着脸将火扑灭。
“知一,你是不是觉得我拖累了你们?”
知一摇头,明知危险而留下,愿意共患难的人她怎么会嫌弃,不过道芳浓爱哭的毛病确是令人头疼,如实道,“若你能稍微坚强些,那便很好了。”
道芳浓抹着泪,“我会克服的爱哭鼻子的毛病,你们别丢下我,好不好?”
“阿音朵是一时气话,守羊肉蹲得腿麻,换谁都气,你别往心里去。”
“是我的错,阿音朵生气是应该的。”
知一说道,“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少不了谁,介意的地方说出来比憋在心里强。往后芳芳不会一惊一乍,阿音朵你也多担待些。”
道芳浓偷看阿音朵,阿音朵没有吭声,算默许。
纵使环境艰苦,道芳浓毅然留下,知一不禁好奇她坚持的理由,“芳芳,我能否问下,为何你执着留下呢?”
虽然有赤烈焰的原因,可知一觉得不会是全部。
“我想帮焰哥哥完成他的愿景。”
“什么愿景?”
“就是,”道芳浓没说完,阿音朵以咳嗽声打断她。
直到现在,她仍对知一存质疑。
尤其那日万众期突然出现在客栈前,这疑团不解,她的疑虑总难消。
唯恐道芳浓泄露机密,影响赤烈焰计划,故而出声。
道芳浓意会,把话吞回肚里,朝知一投去歉意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