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枫红一说,众人侧目发现知一偷笑,见大家看自已,知一才敛笑。
瘸子沉着脸,“都到这时候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我笑,是因为我明白怎么回事了。”
话音落定,众人皆愕然,知一又道,“方才道枫红说银哨经历少,才会坠入孤岛症,可是秃子和黑子前辈经历过弥芒山,还是没能抵得住,是不是很奇怪?”
“这只能证明,你们在胡说八道。”
“不,这三人有一点是相同的。”
知一将三人联系到了一块,瘸子和印子互视一眼,猜测他们能有什么共同点。
阿音朵说道,“他们都饲养过心肝。”
知一点头,“对,就是心肝。我查过了,秃子前辈并非第一个饲养心肝的人,真正第一个养它的是矮子前辈。”
“现在又扯到兔子身上了,下一个是不是要说造兵厂风水啊?”瘸子冷哼,摆明他不信。
非但瘸子不信,道枫红也觉得荒唐,他说的孤零症至少是病,现在知一推到兔子身上,简直匪夷所思。
“阿音朵,你修同理心,能听兔子说话,你对心肝试试。”
阿音朵凝视心肝,面色微变,“奇怪,我听不到。”
知一接话,“我也听不到。”
道枫红插话,“听不到有什么稀奇,说不定它是哑巴。”
“如果连我都听不到,就说明它是一只有意识的兔子,这兔子能控制自己,仅对主人说话。”
道枫红听来极为诡异,“有这样的兔子?”
“当然,昆仑二门主调教过,自然有这本事。”
印子半信半疑,“你还有没有别的证据?”
知一拎起地上的心肝,“前辈,您抱着它。”
印子接过心肝,知一闭眼,众人相顾茫然。
半响后知一睁开眼,犹豫片刻道,“印子前辈渴望年轻,尤其在筝娘面前。”
印子脸抽了抽,怒瞪知一,他这反应,显然暴露出答案。
尽管知一说得对,瘸子依旧心存怀疑,印子与筝娘两人年纪相差大,猜中不稀奇。
见瘸子满脸不信,知一将心肝递给瘸子,瘸子爽快接过。
知一再闭眼,“瘸子前辈,你渴望父爱。每次见到别人父子俩,心里就会失落。”
瘸子手一松,心肝跌落在地上,这些话他从不与人说,她是如何得知?
他一脸惊愕,旁人了然知一又说中了。
知一歉意道,“我无意冒犯两位前辈,本不想揭短,但唯有如此,你们才会相信。”
瘸子:“即使你说对,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种事以前从未听过。”
赤烈焰:“没听过,不代表不存在。”
“族长,你相信?”
赤烈焰点头,示意知一继续说。
“心肝可爱,美好,激发人的保护欲,愿意常带着它,它与人待的时间长,放大人的渴望。秃子前辈争强好胜,黑子前辈渴望陪伴,银哨爱打听,但凡与心肝相处久的人,欲望会无限扩大,以至于不可控。真正的始作俑者是人的欲望。”
话音刚落,兔子抬腿快奔,仿似被揭穿后要逃走,知一快步拎着它耳朵,揪它起来。
大家凝气,摇摆于信与否之间,姑念忽然开口,“我信。”
瘸子诧异,“姑念,你也信她?”
“知队长不是一个为推脱错事而胡编理由的人。”
瘸子沉吟片刻,“既然你们信,那我无话可说。真是这兔子闹出的事,要怎么处置,红烧了?
赤烈焰:“自然是杀了。”
知一:“可以让我执行吗?”
赤烈焰点头,知一拎着兔子向外走,待四下无人了对着兔子道,“二门主,不说些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
“昆仑好么?”
“因为你,糟透了。”
“门主身体硬朗吧。”
“放心,没被你气死。”
“我很好,你们别担心。”
“谁管你好不好,我的兔子,还轮不到你杀。”
说完,兔子呕血,挣扎两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