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子咬牙道,“筝娘。”
知一恍然点头,“最近新兵多,训练任务重,我没空,您找别人吧。”
说完绕过印子往前,印子左移挡去她的路,“你耍我呢?”
“前辈,说话凭良心,之前我找你,你指着我鼻子骂,又去族长那告状,说我多管闲事,我呢,吃一堑长一智,您的事绝不敢再管。”
知一推脱惹火印子,他恼羞道,“得,不要你做,我找别人去。”言罢摔袖离去,放眼整个焰火族,印子能找的也只有族长,想到印子得拉下脸求烈,知一笑出声來。
“这么好管闲事,不介意多管一桩吧?”
旁边冷不丁冒出瘸子的声音,知一敛笑,正经道,“陆队事多,我没空。”
“管了印子,不顾麻子,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知一没好气叹道,“麻子前辈什么事?”
“生闷气,说我们嫌弃他不中用了。”
前些日子麻子病倒,他原本身体就不好,强撑着,大战过后,病情加重,赤烈焰得知情况,解除他职位,让他好生休养。
病稍好,麻子请求复职,赤烈焰不准,他抑郁寡欢。
瘸子为哄他高兴,给他安排份闲差,麻子认为是在可怜他,当场翻脸,现在都不与瘸子说话了。
知一嘴上说着不管,下午拎着一篮水果探望麻子。
落座后,知一开始诉苦,陆队人多管不过来,又道新人偷懒,自己精力有限看不住。
麻子一听,哪里坐得住,嚷嚷着要替她管,知一顺水推舟请他做陆队的撞钟人,每日清晨撞钟监督陆兵起床训练,杜绝新兵偷懒。
听闻新兵种种偷懒行为,麻子觉得这事十分必要,一口应下,当日就住进陆队宿舍里,翌日撞钟。
虽然是撞钟,麻子却极具使命感,坚守岗位,尽职尽责催促陆兵起床训练,成为陆兵恨得牙痒痒的撞晨钟人。
赤烈焰知道此事,笑道,“也就你能忽悠得了他。”
忽悠听来不像是褒义,知一辩解,“这是人尽其用,论忽悠,怎么也比不上族长你呀。”
印子如她所料去找赤烈焰,赤烈焰直接给印子操办喜事,都不给他反悔的机会,还名曰不负时光,这才是忽悠,无比高明的那种。
知一之所以拒绝帮印子,就怕印子反悔,若他去找族长,便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等焰火族再安定些,就办我们的事。”赤烈焰握紧知一的手,此时两人在海边散步,徐徐海风,将他的话送进知一心里,登时荡起一丝甜。
半响没见知一反应,赤烈焰觉得奇怪,“不愿意?”
知一摇头,他又问,“觉得太快?”再摇头,赤烈焰转过身正对她,“那为什么?”
如水光华在知一灵动的明眸流转,“我还没有攒够嫁妆呢。”
怪异的答案令赤烈焰皱眉,“你的嫁妆究竟是什么?”
知一的想法匪夷所思,绝不是常人理解的钱财之物。
明眸蒙上一层神秘,知一笑道,“总之没攒够,再等等。”
她不说,赤烈焰也不强求,叹息道,“希望这不是始乱终弃的拖延。”
“烈,拿出王者的自信。”
“当王者遇王者,难免产生瞬间的不自信。”
原来她在他心里是个王者,知一笑嘻嘻安慰他,“放心吧,王者不抛弃你。”
见赤烈焰没半点喜悦,知一踮起脚尖,搂住赤烈焰脖子,还没碰到他,腰间就有一双手圈住她,拉她进火热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