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曲悠扬,人剑灵动,博得大伙一致喝彩。
“你别说,两人很有夫妻相。”
“赤先生博学多才,配得上姑相。”
邻座的人议论着,知一冷哼。
“能娶到未来的族长,是赤先生的福气。”
“偏偏赤先生是个傻子,放着最好的不要,要最差的。”
“那神族啊靠的是孩子,论相貌论人品,哪里比得过姑相。”
那些人也不避讳知一,向她投来蔑视之光。
知一瞪她,她们更加肆无忌惮,“仗着身份得到的一切,实际就是个草包。”
知一怒极反笑,纵身跃起,落在空地上。
姑西目不转睛盯着她,倘若知一敢捣乱,非弄死她不可。
知一笑道,“一个人舞剑多无趣,两人人对剑才有趣。”
说着手大张,旁边一人的佩剑横飞,落在知一掌心,握剑斜提,迎着姑相的剑去。
洞内剑光缭绕,两人比划起来。
知一的剑术比姑相的高,姑相被迫让她牵着,不懂剑的旁人瞧以为两人不相上下,懂剑的行家却明白占主导的是知一。
知一虽剑高一筹,倒留了情面,没有让姑相难堪,纵使姑西不满,也不好当众发作。
争强好胜的姑相却咽不下这口气,非得在众人前胜了知一不可,一招剑花漫天,逼开知一后,掉转剑,以剑柄击知一小腹,知一被击中后捂着肚子,立即后退两步倒下,“你,你好狠的心!”
乐声戛然而止,赤烈焰黑着脸上前抱着知一,“她有孕在身,你怎可下重手。”
姑相傻眼,下意识道,“她没有身孕!”
赤烈焰呵斥,“你胡说什么,金长老亲自验的脉,难道还有假?”
“她,明明,”姑相打住话头,偏偏不能说出她与自己杀水母之事,否则自己的功劳就黯然了。
“既然怀有身孕,就该好好待在,”金长老说道,又瞥见她桌上,“更不该饮酒。”
“我们神族的体质不一样,有身孕的人是可以喝酒的。”知一胡言道,反正在座的没有人是神族,她胡说她们也不知。
姑西示意金长老去看看,金长老走到知一身旁把脉,“不过是稍动了胎气,休息一下便好。”
赤烈焰紧张道,“烦请金长老给些安胎药。”
姑西面前,金长老不好拒绝,微微点头。
赤烈焰横抱知一,“大姐,请容我们先告退。”
姑西摆手,赤烈焰抱着知一离去。
“大姐,我。”姑相委屈看着姑西,姑西做了个让她收声的手势,“大家继续喝,不醉不归。”言罢举起酒杯敬众人,众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姑相讪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闷了一杯酒。
金长老见姑相闷闷不乐,脸不由绷紧。
寿宴继续,并没有受丝毫影响,不过姑相的风头却一去不复返。
赤烈焰与知一回房,知一皱成团的小脸张开,“烈,我表现如何?姑西没看出我是假装的吧?”
姑西精明,知一唯恐被她看出自己做假,坏了赤烈焰的计。
赤烈焰放下她,“姑西虽不喜欢你,却会为了孩子而站在你这边。”
“为何?”
“姑西曾有过孩子,后来被人陷害没了。”
知一恍然,怪不得烈嘱咐她引姑相击腹部,原来是有缘故的。
将姑相拉下来的第一步,便是让姑西开始对姑相不满。
姑西见姑相为了赢不惜出狠招伤害知一,心里多少有些介意,信任一旦撕开口,就能为赤烈焰所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