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唾手可得的涂白飞走,知一又气又恼,欲找罪魁祸首算账,忽而手脚均是一紧,她被姑相束缚住,姑相冷冷一笑,牵着绳子带她回珊瑚丛。
知一暗叫糟糕,这下窥视涂白意图暴露,姑西必然会杀了自己,烈在水牢,无法相救,一步错,满盘皆输。
到了珊瑚丛,知一仍思量不出如何自救。
本以为姑相会把知一带到姑西面前,不曾想她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将知一拉到赤烈焰前。
赤烈焰用了涂白,毒清去大半,见姑相绑着知一而归,面色凝重,又瞧见知一走路一瘸一拐,横眉对姑相。
姑相说道,“她只是筋骨破裂,没什么大不了的,敷了我们的龙骨药膏就会好。”
“条件。”
姑相没有闹大事情,必然有她的目的,这点赤烈焰马上猜到。
“我可以不张扬今夜的事,还可以将稀少的龙骨药膏给你,但你需助我成为族长。”
“烈,不要!”
姑相生性残暴,若做了族长,岂不是小人当道,知一最不想看小人出头。
姑相略带威胁,“她的武学那么好,若是瘸了腿,那真是太可惜了。”
赤烈焰看着知一,眼前浮现她蹦蹦跳跳时的娇憨,若腿瘸了,对她而言是何等打击。
思及此,赤烈焰点头,姑相得逞一笑,赤烈焰伸手讨药膏。
姑相双臂环抱,“现在我可不能给你,万一你反悔我就亏大了。待大姐宣布我为下一任族长时,我再把药膏给你。”
赤烈焰一刻都不想耽搁,“现在给。”
姑相摆头,“想她尽早敷药,就赶紧让大姐定下我,你不是足智多谋么,这事难不倒你的。”说完,姑相得意离开。
赤烈焰走到知一旁,知一歉意道,“我万分小心了,不知她是如何发现的。”
“疼不疼?”赤烈焰关切问她,没有任何责备之色。
知一点头,赤烈焰揉着她的头安抚一阵。
“姑相她不是好人,我不想奸人得逞,真要助她?”
“计不如人,就认栽。”
“可是,”
“眼下你的伤最重要。”
知一也不想成为瘸子,便得由赤烈焰做主。
不知赤烈焰使了什么法子,姑西分了间屋给知一和赤烈焰住,食物也得到改善,不再是烤鱼干,而是龙虾扇贝鲍鱼等。
两日之后,姑西向全族宣布,定姑相为下一任族长。
姑相信守承诺,将药膏给赤烈焰,知一敷了七日,筋骨愈合,又过了三日,已经可以自由行走。
这日姑相支开看守的遇晚,走到知一面前,像极了黄鼠狼。
知一没给好脸色,“你来干嘛?”
姑相自顾自坐下,开门见山,“你想要涂白吧?”
“废话。”知一没好气回,那夜她外出,不为了涂白,难道还为了把自己弄伤么。
“暗礁上的涂白是方圆百里海仅剩的。”
“那你还毁了!”知一激动站起,为了不让她得到,姑相不惜全毁之,这种做法实在难以苟同。
“生的涂白是没有了,但有涂白干草,而且在我手上。“
“你又想要挟我们?”
“谈不上要挟,你能听从我三次差遣,我便送涂白给你。”
“你为何不找烈,而是找我?”
姑相笑了笑,“你理应知道为何?”
“我有孕在身,不方便。”
姑相心狠奸诈,和她一起是与狼共舞,稍有不慎便性命不保,知一不愿受她要挟。
“别骗人了,我知道你没有怀孕。想必是赤先生动了手脚,造了假脉。”
知一狐疑看她,姑相远比她想象的聪慧。
“如何,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涂白是道枫红唯一的希望,知一不愿他继续疯癫,叹息道,“要我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