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露珠刚刚浮出叶面,羽毛艳丽的莺鸟音喑成韵。弦月没入地平线上,劳动的农人已在辛苦劳作。
重剑所到之处,树叶翻飞,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幅度,施施然的落在美人的鬓上。
静余拿帕子轻轻擦拭云浔头上细细的汗珠,云浔顺着她拿过帕子。
云浔正想命人传膳,发现她的老妈子今天破天荒的早起了。
出现在她宫里的女人,让云浔睁大眼睛。
“小云朵儿,快来!”皇后向云浔热烈的挥手,云浔漱手后坐在她的身边。
“娘,晨安!”原谅她的面瘫,话少。
“小云朵啊!等等要不要娘陪你去太学呀?”皇后面对这个惜字如金的女儿,真是恨铁不成钢。
好好的小棉袄怎么成了小冰块了呢!
“不必,您休息即好。”云浔狐疑的看着她的娘亲。
“这样啊!好吧!来,你吃,这包可好吃了!”皇后将一个汤包夹进她的碗里。
皇后有点失落,她忒无聊,好不容易有个瓜吃,嗨!还是不要了!不然白菜就跑了。她还想知道是哪个美少年呢!
云浔很快吃完了,她看了看一脸忧伤的母亲,有点茫然无措。
“娘,你要不要去玄武街上逛啊?”云浔发出邀请。
“不不不,娘还是回去睡觉,不然你爹发现我不在,又要发牢骚了。”皇后连连摆手拒绝。
“那好,娘,孩儿去太学了。再见!”云浔干巴巴的表达她的爱意。
皇后摆手示意她去,看着小小的瓜娃子走了,她长长叹息。
“画啊!你说为啥瓜娃子越来越直了呢!梗着像个钢铁直女!”皇后忧伤的望天,询问她的大宫女袖画。
“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看起来,有点像一开始的陛下!”袖画非常称职的说出她的观点。
“屁,咩咩那是骚,瓜娃子这是直。”皇后不赞同的反驳了她。
另一边,云浔已经踏上了马车,前往太学。
马车的帘子被清风微微的带起,云浔看着周围掠过的锦瑟繁景。心中思绪万千,不由的出神了。
拿去经书看了起来,直到太学的门口。
今天的太学微略清冷,云浔恍然想起牢狱里的安平郡王一群人。她坦然的下车,像往常一样。
可是她不知道,昨日的京城因为她变得鸡飞狗跳,许多人因此夜不能寐。掀起一翻风波,久久不平。
太学的进修云浔已经是差不多了,还需半载就能提前毕业。她一直是太傅口中的骄傲,天之骄子。太学的镇院之光。
日过三巡,艳阳高高挂在正空之上,与隔壁的白云聊骚。
路上行人匆匆,酒香不怕巷子深,饭香不怕客来访。
云浔一般中午都是在无忧阁用午膳的,因为皇后心疼她赶来赶去。大手一挥给她在太学附近造了一个山庄,配上一群宫人。
后来,云浔觉得碍眼,赶回宫里了。
无忧阁有许多的花,夏初之际,也是百花齐放,莺歌燕舞的。小径上还有许多小树苗。
一如既往地用膳,但是今天有个节目。
云浔走到沈途的寝室,人已经午睡了。
云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睡颜,嗯!没有流口水。
无感,看着没什么大问题。抬脚就走,沈途好像被吵醒一样。轻轻唔咛一声,表示他已经醒了,你特么留下来。
果不其然,云浔停下脚步,掀开帐子,坐在床榻上。
沈途:“殿下,万福金安。”
云浔钢铁直女癌的点头,公事公办的慰问:“你好些了吗?”
沈途觉得他可能要装柔弱一点:“有点,不过还是难受。”
没想到他的对象是个莫得感情的小猪蹄子。
云浔颔首表示她明白了。
“好好休息。”云浔抬脚就走。
好像想起什么,回头。正当沈途以为有什么转机时。
“多喝药!”就这样不带走一片云彩,走了,了。
沈途捂住胸口沾上体温的玉扣,轻笑,桃花眼因为雀跃而弯成月牙状。
是药三分毒,可是,他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