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跪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布雷斯和西奥多他们还好,只是面部惨白,就连德拉科本就苍白的脸,也比平时更白了,几乎没有血色。
潘西捂着耳朵蜷缩在椅子上哭着。
“你们没事吧?刚刚是谁施展的守护神咒?”一个穿着极其破旧的男巫长袍,好几个地方打着补丁的男人跑进车厢,扶起了跪坐在地上的海伦娜。
海伦娜一眼就看出那是R.J.卢平。
“谢谢,我们没事,是我施的”海伦娜对卢平将她扶起的行为,道了谢。
“吃点吧,对你有好处”卢平说着掏出一块巧克力,准备掰下。
“不用了,谢谢您,我们有巧克力,你去看看还有谁更加需要吧”
“好女孩,三年级对吗?真是了不起,那就辛苦你照顾一下你的同伴们了”
等卢平走后,海伦娜从背包里掏出许多巧克力蛙,递给每个人,男孩子们倒是反应过来了,打开巧克力蛙小口小口地吃起来,他们似乎还在害怕,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在发抖。
海伦娜咬了口巧克力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驱赶布雷斯到对面坐着,她将潘西搂进了怀里,抚摸着潘西的头发,轻声轻语地安慰着。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吃口巧克力吧”
潘西抖动着双手接过巧克力,边哭边吃着。
潘西觉得好了许多,眼泪也止住了,小声地对着海伦娜说了声谢谢,然后坐直了身子。
海伦娜没说什么,她坐回到德拉科身旁,握住了德拉科还在发抖的双手,整个车厢都陷入了寂静。
“那是什么?”过了一会儿,布雷斯用嘶哑地声音问。
“摄魂怪,应该来抓小天狼星的”海伦娜解释道。
“太可怕了,我感觉好像掉入了冰窟里,我的所有快乐都没有了”
“凡是它经过的地方,都会被吸去所有快乐,让人想起最可怕的事,别担心,它们已经离开列车了”海伦娜安慰着众人。
“你刚刚施展的魔咒是什么?”德拉科问,紧了紧被海伦娜握住的手。
“是守护神咒,可以驱赶摄魂怪”
“怎么学?”
“这是高级魔咒,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学会,但是我可以试着去教你”
“好,下次换我保护你”德拉科的眼神中带着鉴定。
妈妈哎,又被这个小混蛋给撩了,莫名有些感动啊,不行不行,他才14岁,怎么忍心下得去口呢?不能早恋,不能教坏小孩子。
“咳咳,好了,快到站了,我们赶紧换袍子吧”海伦娜松开了德拉科的手,带着潘西拿着袍子就去了厕所换衣服。
她的袍子早就在摩金夫人那做了新的,上面已然有着斯莱特林的标志,袍子的内衬也是绿色的。
那件带着格兰芬多红色袍子,此时正静静的样子祖宅的衣柜中。
海伦娜没有穿背心毛衣,只是穿着白色衬衫,打着白绿相间的领带,灰色的百褶裙配着一双黑色的高筒袜,脚上穿着一双亮亮的学生皮鞋,金色的头发用德拉科送的湛蓝色发带松松垮垮的扎起,袍子敞开着穿在身上。
等海伦娜回到车上时,德拉科有些愣神,她穿什么德拉科都见过,常服、礼服、哪怕是睡衣,德拉科都没有此时惊艳,斯莱特林的校服穿在她身上,简直就是量身定做,她本就该属于斯莱特林。
海伦娜瘦瘦小小的,宽大的袍子在她走起路来,总会兜风飘起,纤细的双腿被袜子很好的修饰出腿型,脚上的小皮鞋踩在地上咯吱咯吱的,很是悦耳。
也许是学院偏见,德拉科认为海伦娜最丑的穿着就是格兰芬多的校服。
德拉科将海伦娜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那是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他们能互相看见对方眼睛上长长的微卷的睫毛,已及透亮的双眸中,都倒映着自己的脸。
海伦娜和德拉科很有默契的脸红,别过了头,尴尬地坐下。
布雷斯此时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互动,脸不红心不跳的,西奥多显然没有兴趣,继续坐在窗边看着书,潘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们亲密互动,没有咬牙切齿。
列车到站后,他们跟随学校的其他学生走上了一条粗糙泥泞的路,那里至少有一百辆马车在等候剩下的学生,每辆车由一匹隐形的马拉着,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
而在海伦娜眼里,那是许多一点肉都没有,黑色的毛皮紧紧地贴在骨头上,一根根骨头清晰可见,头像龙的头,身体像马,长着一双蝙蝠般的翅膀,眼睛是银白色,无瞳孔的夜骐拉着的马车。
海伦娜愣住了,跟她一起愣住的还有西奥多,他不是因为夜骐而愣住,他是因为海伦娜的表情。
海伦娜此时的表情有着惊讶与慌乱,她从未见过谁的死亡,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能看得见夜骐。
“你能看见?”西奥多问。
“嗯”海伦娜点了点头。
“看见什么?”德拉科疑惑的问。
“没什么”海伦娜对着德拉科摇了摇头。
他们坐上了马车,关上车门后,马车就自动行驶起来,一路跌跌撞撞的。
马车里面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稻草味。
海伦娜沉思着自己何时何地见过何人的死亡。
她的身边从未死过谁,因为她从未拥有过谁,唯独拥有的只有她自己,她穿越到这里,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现代中的自己死了。
怎么回事?海伦娜的头有些痛,她抱着头紧皱着眉头,咬紧牙关,忍受着头痛,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什么事都是她自己咬着牙挺过来的。
“你怎么了?”德拉科发现女孩的异常,焦急的问着。
海伦娜却无法做出回应,她晕倒了,疼痛让她倒下了,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幸好德拉科在她旁边,不然自己就要倒在冰冷的马车地板上了,嗯,还充满着难闻的味道。
在海伦娜醒来的时候,睁眼看见的是一双充满了焦急的浅灰色眼眸。
她知道那是德拉科的,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对自己的情谊,原来真的不是家族之间的利益,原来他心里真的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