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笔尖放进嘴里,像吃什么美味一样吮了一会,再把它竖放在羊皮纸上。
它稳稳地立在上面,微微颤动。
“检测,我叫丽塔·斯基特,是《预言家日报》的记者。”
那支笔开始在羊皮纸上滑行,写道:“迷人的丽塔·斯基特,43岁,金发,她毫不留情的笔已戳穿不少夸大其辞的声名。”
“好极了,”丽塔·斯基特撕掉羊皮纸的纸头,揉成一团塞进包里。
她看了看海伦娜,还是决定凑近哈利问道,“那么,是什么使你们下定决心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呢?”
“这——”哈利被那支笔吸引住了。
虽然他没说什么,可笔却在羊皮纸上来回穿梭随后他看到了一个句子:一道丑陋的疤痕,是悲惨过去的留念,它毁了哈利波特迷人的脸,他的双眸……”
“我们没想参加”海伦娜开口道。
那支笔迅速在纸上写下:海伦娜·罗齐尔,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里面似乎充满了星辰大海......
丽塔·斯基特可真会拍马屁....
“我可以不管这支笔,但是你会如实报道我说过的话,对不对?”海伦娜看向丽塔·斯基特。
“是的,是的”丽塔·斯基特点了点头。
“好了,让我们别管它,对将面临的任务,你们有何感想?”丽塔·斯基特问,“兴奋?紧张不安?”
“我还没认真想过……对,我想是紧张不安”哈利说。
“我想是兴奋吧,我没想过参加比赛,但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探险机会”海伦娜想了想说。
“过去发生过选手死亡事件,是吧?”丽塔·斯基特轻快地说“你们有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呃,他们说今年会安全些。”
“没什么想法,既然被选上了,那就勇于参加好了”
羽毛笔快速地在羊皮纸上写着,来来回回像在溜冰。
“当然,你曾经直面过死亡,是吧?”丽塔·斯基特见海伦娜有些不耐烦了,转头开始询问哈利“你怎么看待它对你的影响呢?”
哈利又说:“这——”
“你认不认为过去的创伤使你更加热衷于提高自身?不负你的声名?你认不认为此次你受了诱惑报名参加三巫赛可能是因为……”
“我没有报名。”哈利被激怒了。
“你还记得你父母吗?”丽塔·斯基特在他头顶上发话。
“不记得。”
“你认为如果他们知道你要参加三巫赛,他们会怎么想呢?为你自豪?为你担忧?还是很生气?”
这次哈利可真的是烦了。
他怎么知道他父母会怎么想,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他觉察到她关切的目光,皱了皱眉,避开了她的目光,读那支笔刚刚写下的句子:“当我们的话题转到他没有什么印像的父母时,他那绿得惊人的双眼眼水盈荡。”
“我的眼里没有眼泪!”哈利大叫。
丽塔·斯基特没来得及说什么,壁橱的门就被拉开了。
邓布利多站在那里,俯视这两个挤在壁橱里的人。
“邓布利多!”丽塔·斯基特高兴地叫起来。
她的笔和羊皮的纸突然从箱子上消失了。
她弯曲的手指忙乱地扣上鳄鱼皮包。
“你怎么样?”她问,站起身,向邓布利多伸出粗壮的大手。
“相信你看了我这个夏天写的关于国际巫师协会会议的报道。”
“好得令人作呕,”邓布利多的眼睛闪闪发光,“我特别喜欢你把我写成一个陈腐的无业游民。”
丽塔·斯基特一点也不感到窘迫,“我认为你的有些想法落伍了,邓布利多,街上那么多的巫师……”
“我很乐意听你无礼评论背后的推理。”邓布利多客气地鞠了一躬,笑着说,“但恐怕这个问题要迟些讨论了,魔杖测量仪式就要开始了,如果其中一个选手被藏在放扫帚的壁橱里面,那可就开不成了。”
哈利跟着邓布利多走了出去,海伦娜看着丽塔·斯基特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其他选手坐在靠门的椅子上,哈利挨着塞德里克坐下,塞德里克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他。
海伦娜坐到了克鲁姆的旁边,克鲁姆对她友好的笑了笑。
面前是天鹅绒布盖着的桌子,四个裁判坐在那里:卡卡洛夫教授,马克西姆夫人,克劳奇先生和卢多·巴格曼。
丽塔·斯基特选了个座位坐下,她又从包里扯出羊皮纸,平铺在膝盖上,吮了吮笔尖,又把它放在羊皮纸上。
“我来介绍,奥利凡德先生。”邓布利多在裁判席桌前就坐,对选手们说:“他将检查你的魔杖,以确保开赛前他们状态良好。”
“德拉库尔小姐,请你先走出来。”奥利凡德先生说着站到了中间。
芙蓉阔步向前,把魔杖交给他。
“嗯……”他沉吟着,修长的手指如同摆弄指挥棒般地转动魔杖。魔杖发出一些粉色、金色的火,随后他把魔杖凑到眼前,仔细观察。
“是了,9?英寸,不易折,蔷薇木,还有……我的天。”
“它用媚娃的头发”芙蓉说
“没错,”奥利凡德先生说,“是了,虽然我自己制作魔杖从来不用媚娃的头发,不过它还是相当敏感度高的魔杖……不管怎样,各有所好,只要它适合你……”
奥利凡德先生的手指沿着魔杖滑动,显然是在查找抓痕和撞痕。过后他咕哝一句:“兰花盛开!”
魔杖顶端开出一束鲜花。
“很好,很好,工作状态还不错。”奥利凡德先生拨出鲜花把它们连同魔杖一起交给芙蓉。
“迪戈里先生,轮到你了。”
芙蓉悄然回位,朝塞德里克笑笑。
“哈,这把魔杖是我制作的,是吧?”奥利凡德先生接过塞德里克的魔杖,显得更热心。
“没错,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一根从一只特别好的公独角兽尾巴上拔下来的毛。
那只公独角兽有17只手,我扯住它的尾巴,它差点没用角把我抵死。12?英寸长,有弹性,很好,工作状态良好。你是不是定期擦它?”
“昨晚才用油擦过。”塞德里克咧嘴笑。
奥利凡德先生从塞德里克的魔杖项发出一串银烟圈,他非常满意,叫道:“克鲁姆先生,该你了。”
克鲁姆站起来,垂头曲背,朝奥利凡德急速走去,他抽出魔杖,皱着眉,站在那,双手插在袍子口袋里。
“嗯。”奥利凡德先生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是格兰芬多制作的,他可是个制杖好手。虽然他制作的款式跟我的从来就……”
他举起魔杖,把它放在眼前转来转去,观察得非常仔细。“是了,鹅耳枥木和龙的心脏腱索?”他看了克伦一眼,克伦点点头,“比普通的厚一些,相当稳,1O?英寸……飞鸟群群!”
鹅耳枥木做成的魔杖发出一声枪响,它的魔端里长出几个吱吱喳喳的小鸟,它们从窗户里飞出去,在明媚的阳光里飞翔。
“很好,”奥利凡德先生把魔杖还给克鲁姆“下一个,罗齐尔小姐”
海伦娜站起身,从克鲁姆身边经过走向奥利凡德,将魔杖递给了他。
“我还记得你当时来买魔杖时的情形,那太美妙了!白蜡木,凤凰羽毛杖芯,不易弯曲,13英寸”
“是的先生”
“你把它护理的很好,我能感受到它的愉悦,它已经认可你了....兰花盛开”奥利凡德将花和魔杖都递给了海伦娜。
“谢谢你,奥利凡德先生”海伦娜对着奥利凡德行了个贵族礼。
“最后一个...波特先生”
哈利抿着嘴走向了奥利凡德。
“啊,是了”奥利凡德暗淡的双眼一亮“是了,是了,我还记得。”
奥利凡德花了很长的时间检查那支魔杖,最后,从魔杖里喷出一股酒泉,他把魔杖还给哈利,说它的工作状态极佳。
“谢谢大家。”邓布利多站起来。“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上课了,或者也可以下楼吃晚餐,因为他们准备结束——”
海伦娜坐着没有动,那个拿黑相机的男人跳起来,清了清嗓子。
“照相,邓布利多,照相哪!”巴格曼兴奋地叫起来。“裁判和选手合影,您意下如何呢,丽塔?”
“这——,好吧,先照合影。”丽塔·斯基特说着,又盯着哈利和海伦娜看“然后再照些单人照。”
照了好久,马克西姆不管站在哪总挡了别人,摄影师要站在很远的地方,才能照得到她,可房间又太小,最后只好让其他人都站着,她坐着。
卡卡洛夫不停地捻他的山羊须,想把它弄卷一点。
克鲁姆半躲半藏,站在人群后面。
摄影师好像很喜欢让芙蓉站在前面,可每次丽塔·斯基特总要冲上来把哈利和海伦娜拉到抢眼的位置。
海伦娜从容的站在那里,脸上露出大方的微笑。
丽塔还坚持要给选手们照单人相,最后总算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