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人连珠炮的发问,林飞也有些无语。
“情况多危急我会不知道?至于你在病房重地大呼小叫又是何居心?”
林飞看向这人神色不悦地反驳道。
那人一听更是来气,差点上前一拳砸在林飞脸上,不过还是极力忍耐着。
“你既然知道情况危急,那坐这不动算什么,你不是号称神医会扎针么,怎么不给老爷子扎针?”
林飞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在你眼里我只会扎针是么,还是你觉得我扎针不过是哗众取宠的表演?”
“难道不是吗?我周伟虽然曾是哈弗大学医学院留学生,但为人处事却知道低调谦虚,不像有些人打着中医的旗号招摇撞骗,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神医,没羞没躁。”
那人昂着头,对于自己的身份似乎极为骄傲。
原本他以为说出自己的身份后林飞会向自己投来钦佩羡慕的目光,可惜他等来的却是一声嗤笑。
“哈弗留学了不起啊,还是你觉得外国的月亮比较圆?不要忘记你是中国人!”
“我只从这句话中就能看出你是个崇洋媚外的假洋鬼子,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既然你说我招摇撞骗,那你为何不亲自出手医治孔有德老先生?”
面对林飞的质问,周伟神色有些不自然道:
“你……你不要转移话题,我在和你争论你的人品问题,而不是其他的。”
听了他这话林飞忽然忍不住笑了,不过这却是嘲讽的笑容,忽然他脸色一变。
“争论?老子正忙着救人没时间和你争论,趁我没有发怒前赶紧滚,要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管你是真洋鬼子还是假洋鬼子,我一顿暴打!”
周伟闻言张目结舌,他虽然有很多话想说,可平日里舌绽莲花的嘴现在却张开却不知该说什么。
众人也是看向他,觉得这家伙有些不长眼色,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跟别人争论。
最后周伟也只能屈辱地退开到一边,要不然恐怕就要激起公愤了。
这时门外走来一人,手里拿着个小箱子,正是小齐让小弟按照林飞的要求准备的东西。
那人把东西递给小齐,随后再由小齐递给林飞。
在这个过程中小齐神色凝重,虽然被墨镜遮住了眼睛,但仍然能从脸上的表情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平静。
“林神医,这……这些东西真的能救孔老爷子吗?”
毕竟他可知道老爷子是血管堵塞,可这箱子里面的东西虽然价值不菲,但对这种病作用却似乎不是很大。
林飞淡淡一笑,将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见到里面的东西,屋里众人也是一愣。
只见箱子里面装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老人参、穿山甲、用透明玻璃瓶装的血液、千年健、钻地风、肉桂等等,最让人觉得奇怪的就是箱子里还有一盏酒精灯、几张桑皮纸。
就在众人懵逼时,没想到林飞却主动开口解释道:
“你们都知道孔老爷子是脑溢血,而且血液已经进入大脑影响脑部其他器官组织,事实也却是如此。”
“但不是治疗所有病症都能用扎针解决,中医之道更讲究的是阴阳调和,盲目施治只能适得其反。”
众人听了林飞的话面面相觑,心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丫的还和我讲大道理,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废话少说,孔老爷子现在命悬一线,你能救就救,不能救赶紧滚开让其他人救,我们不是来听你讲大道理的。”
这时又有自诩正派的人站出来质疑道。
林飞呵呵一笑。“我当然要救,所以也请各位相信我林飞,不要再怀疑我治病的手段,到时候自然会还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语罢林飞也不再说什么,先是将箱子里面的酒精灯点燃,随后又把桑皮纸铺在桌面上,再将那些材料放在桑皮纸上卷成爆竹状。
就在众人茫然地看着眼前景象时,林飞竟将那爆竹状的‘针’一头放在酒精灯上点燃,顿时一股充斥着奇异药香的气息弥漫在房间里。
随后林飞用一旁剩下的桑皮纸包裹住点燃的那端,待火熄灭后迅速地将东西压在孔有德人中、百会、凤池以及其他穴道。
待持续一会儿林飞又将温度降下来的那端重新点燃,再用桑皮纸包好,按压在孔有德头上一些重要穴道。
看着林飞的动作,众人只觉得云里雾里,不明就里。
在他们看来林飞难道是在给老爷子做类似拔火罐之类的医疗,可是对付脑梗这种病拔火罐有用吗?
病房里十分安静,只有林飞为老爷子治病时不经意发出的声音。
终于,就在林飞将手上的动作重复三次后停了下来。
众人急忙看向躺在床上的孔老爷子,随后皆是目瞪口呆。
“这……这怎么可能?”
不少人惊讶出声。
只见病床上的孔老爷子原本乌紫的嘴唇已经恢复正常,而且面色也变得红润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孔老爷子只是睡着了呢。
在场之人大多都是医生,自然能够看明白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病情好转,起码是度过危险期了。
不过他们却是不服气,林飞不过是用东西在老爷子头上按了按,怎么就会病情好转,难不成他林飞是神仙?
“这……这能说明什么,不过是嘴唇变了变颜色,说不定是孔老爷子回光返照呢!”
就在这时,老实人周伟因为见到一个质疑林飞理会,急忙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只是这话没经他脑袋就张口而出,全然不计后果。
众人自然不会接这种话茬,因为他们已经感受到一道冰冷到窒息的目光扫在周伟身上。
只见小齐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周伟,那道目光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顿时让周伟如坠冰窖。
“周伟,你什么意思,你他妈咒老爷子死呢?”
这时周伟才反应过自己因为报复林飞心切,竟然口不择言犯了众人忌讳,想到得罪孔有德背后的势力的后果,顿时大滴大滴的冷汗从他额头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