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老贺你小学给安安写过信?”本来在聊天的顾辰和谢星敏感地嗅到了八卦的气味,俩人一起眼巴巴凑到陈安安身旁,“安安,真的假的?”
陈安安双手捂住脸,瓮声瓮气:“嗯。”
“写的啥写的啥?”顾辰谢星两人都是满脸兴奋。
“不知道。”陈安安又羞又窘,“我还没看就被我妈看了,然后给我丢掉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看到里面写的都是什么,为什么要觉得尴尬呢?尴尬也该贺之言尴尬!况且贺之言这个人小学时候一直欺负她,揪她辫子抄她作业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又能写什么会让人觉得尴尬的内容?说不定写的都是骂她的话呢?
思及此,陈安安梗着脖子瞪贺之言:“我也想知道,贺老师您当年的信里都写了些什么东西?”
贺之言还是平淡柔和的目光,跟眼神有些躲闪却故作凶恶的陈安安对视。陈安安好不容易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就开始在他的目光中一点点瓦解,她重新开始感到慌乱和紧张。在陈安安忍不住想要移开目光看别处的前一秒,贺之言低低笑了一声:“其实没写什么,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写的有一句是,陈安安是笨蛋,而且这一辈子都只能做个笨蛋。”
“!!”陈安安瞬间炸了毛,站起身就想走。
围观的顾辰和谢星也一脸失望:“干啥呀,还以为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感人的爱情故事呢。打扰了打扰了。”
陈安安这个时候已经走出了包间,只留给贺之言一个傲娇倔强的背影。
她觉得太尴尬了好吗!!她清楚自己对贺之言的感觉,因为贺之言愿意花时间给她补习功课她觉得非常感动感激,再有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小学同学,有种老朋友的感觉。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被贺之言改变了,但是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很慌乱,而贺之言提起小时候的信,让她更加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控。她惧怕这种感觉却又有些想要沉沦。
但是贺之言总有办法一瞬间打破别人对他的好感。
陈安安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闷闷地嘀咕:“垃圾贺之言,以后再也不把你当朋友了,只把你当成个年龄相仿的老师,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点不舒服,但就是不舒服了。她深吸一口气,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又小小地“哼”了一声。
KTV包间里,顾辰一脸鄙视地看着贺之言:“老贺不是我说你,你这种行为简直活该单身到下辈子好吗?也太好笑了吧,你居然给小姑娘写信骂别人笨蛋,简直了!哈哈哈哈哈哈!”
贺之言扫一眼包间门,换了个稍微放松点的姿势仰靠在沙发上,眼神慢慢飘远,语带笑意:“我只是觉得现在让她知道其他的还不到时候。”
“啥?”谢星立马感兴趣地又凑了回来,“啥其他的?”
“当年我妈跟我开玩笑,像我这么一根筋的顽皮鬼,就得给我找个特别特别笨的小姑娘做老婆,每天都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