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丽娜手中的枪子弹已经耗尽了,然而她的动作不停顿从靴子中拔出短刀,刺向对手的咽喉,行动迅速没有一丝犹豫,一击得手。
那人脸上没有半点痛苦,反而笑了,声音如同破了洞的鼓风机,刚一张嘴就一口血喷了出来,“闫丽娜,你输了!”
忽然闫丽娜就醒悟了过来,这人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耳边传来万荣礼的声音,然后她看见曲乐被一只无头的四脚虫用锐利的肢节插在地上,大脑如同短路一般空白了两秒之后,悲烈的声音从她的口中发出,“不!!”
从严丽娜身上发出能量暴动的威力瞬时席卷战场,万荣礼刚跑到曲乐身边,还没来得及把四脚虫移开,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威压,立刻支起了护盾。闫丽娜的能量暴动比曲乐的更加狂暴,同时覆盖范围更广,但是却没有像他那样持久,只如昙花一现般来的突然消失的突然。闫丽娜瘫坐在地上,相同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她依然什么也走不了。
四脚虫刚刚被能量暴动化为灰烬,甚至还保持着原本的模样没来得消失,闫丽娜的能量暴动结束之后,那些化为灰烬的四脚虫才在引力的作用下化为一顿灰,随风消散,然而这样的视觉冲击来的更加巨大。万荣礼撑着护盾忘了动作,连曲乐醒过来都没发现。
曲乐感觉自己是疼醒的,他真没想过自己居然还能活着,而且还见识到了闫丽娜发出来的能量暴动,真的是太惊人了。
“咳咳”曲乐感觉喉咙发紧,忍不住咳嗽出声。
万荣礼听到声音,终于回过神来里发现曲乐醒了,竟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曲乐,你没事?太好了。”
“我好像听你说过这话,但是这次怎么可能没事,你试试在身上开一个窟窿就知道了。”曲乐一张嘴吐了一口血出来,但是感觉却舒服多了,说话有些有气无力“能不能把我身上这只虫子弄开。”
听到曲乐的声音,闫丽娜再次有了生气,快速得跑过来,蹲在曲乐的旁边,看到他还在说话,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曲乐第一次碰到女生为他哭,顿时觉得手足无措,连自己身上痛的要死也顾不上了,“娜姐,咳,你别哭。”
闫丽娜赶紧擦眼泪,“我不哭,你别乱动,现在不能帮你处理,我先把这个四脚虫的腿弄断。。”
“万荣礼你一会用能量按住曲乐的伤口,扶住虫腿。”闫丽娜说话时依然带着哭腔,眼泪也没止住,但是知道现在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必须尽快帮曲乐治疗。
闫丽娜拿起曲乐匕首,把放出能量在匕首上摩擦,感到手柄的位置有烫手的感觉才停手,然后对着四脚虫腿斩去。斩口的地方发出呲呲的声音,有烤肉的味道散发出来,四角被砍断的伤口处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同时四脚虫身体被闫丽娜击飞出去。
曲乐脑袋迷糊的感慨闫丽娜技术熟练,当初他帮崔永旭斩虫腿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如果当时他也是躺着的,搞不好血就溅了他一身。
曲乐毕竟受伤不轻,而且在这之前还被飞行虫上了肩膀,早就坚持不住,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但是他清楚的看到天空中有一只飞行虫在徘徊,而它身上还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白衣人骑在上面。那个人是谁?
小心,小心。曲乐想要出言提醒,但是嘴里却发不出声音,最后眼皮也开始打架,他努力的睁开眼但是却于事无补。
万荣礼看到曲乐的嘴唇在动,以为他要说什么,赶紧俯身贴近去听,可惜没能听清。许玲子终于止住了眼泪,感应到天空中有飞行虫的气息,猛的抬头,正好和天空中骑在飞行虫的白衣面具人对上了视线。瞳孔猛的一缩,那个人怎么可能还活着!?闫丽娜几乎是要把牙咬碎,“伊——城!”
万荣礼被闫丽娜的吼声下了一跳,也抬头看去,只看到远去的飞行虫和上面穿着白衣人的背影。
曲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医院,有些傻眼。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四脚虫什么的都是梦里的事情,他刚刚救了小狗结果被车撞,然后进了医院。
万荣礼进来就看到曲乐在睁着眼睛发呆,“嘿,想什么呢?”
曲乐扭头就看到坐在旁边啃玉米的万荣礼,好像比当初在加油站时的嘴脸更讨厌了,胸口的伤口疼的感觉清晰的传来,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差点被四脚虫杀了。
“我昏过去之前好像看到了一个人骑在飞行虫上,我是不是伤太重眼花了?”曲乐回想自己昏过去前看到的景象有点不确定。
“你没眼花,我和娜姐都看到了,”万荣礼顿了顿,低声跟曲乐说,“我还听见娜姐管那个人叫伊城。”
是闫丽娜认识的人?曲乐有点震惊,刚要开口问,就看到万荣礼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继续啃玉米。闫丽娜走了进来,见到曲乐已经醒了,脸上立刻挂上了往日的笑容,“曲老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此时的闫丽娜和当时哭泣的判若两人,曲乐看看四周,“我们这是在医院吗?”
他问完之后,从万荣礼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昏过去以后,两人把探查用到了极限才找到这个离事发地最难的医院,虽然电子设备用不了,但是医院内的各种药材和专业器具,帮了很大的忙。
曲乐看着挂在床头的滴液,莫名的有种感觉自己没被他们折腾死真幸运。闫丽娜让万荣礼出去给曲乐弄点粥吃,自己看着曲乐,万荣礼二话不说,立刻就出去了,听话的让曲乐觉得不可思议。
“给你补偿体力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闫丽娜见曲乐看了眼滴液,以为他在疑惑是什么东西,大笑着说,“还好当初跟队里的医生学了一些医学知识,真是帮了大忙了!”
看着闫丽娜的笑容,曲乐却觉得有点苦涩,“娜姐,不想笑的时候,即使不笑也没关系。”
闫丽娜的笑声嘎然而止,他看向曲乐说,“真像啊,你们和我朋友真像。”
“朋友?我见过吗?”
“没有,他们都死了。”闫丽娜看着曲乐,语气很平津,“当初见到你和万荣礼的时候,就觉得你们和我的朋友很像,所以忍不住就跟你搭话了。”
闫丽娜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一边摸着曲乐的额头一边说,“所以看到你受伤的时候我有点失控,没吓到了吧。还好没发烧,能力者的恢复力都很好,醒了就好,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
曲乐想问那个戴面具的人是谁,但是现在却问不下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曲乐有感觉那个叫伊城的人和闫丽娜说的两个朋友的死有关,如果他的直觉是真的,他问出口就是在撕别人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