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快点过来帮忙啊!”
“木木!!!要不然等会儿你就别吃饭了。”欢子默大声喊到。
“知道啦,像你这么喊下去楼都要震了。”木木赶紧关上了电脑来到了厨房。
欢子默正在一边熟练地右手拿起菜刀,左手轻车熟路拿过一把韭菜,轻轻把韭菜归拢到一起。
然后用右手开始一下一下切起来,随着手起刀落,整齐的韭菜码就一点一点落在了菜刀下。
不大一会儿,一小堆韭菜码切好了。
接着又一边对着在洗菜的木木说:“言言那丫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
木木看了欢子默一眼,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欢子默向来眼神锐利,看到了。
子默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不放开,
“啧啧,瞧你那样,像要杀了我。”木木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他一脸正经的看着木木,没有一点微笑可言。
“得了,不耍你了,其实没什么事儿,就是一定要让她好好吃饭,作息规律,要不然我怕会复发哦,这样会导致更严重的。”
“知道了。”欢子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好好洗你的菜,盯着我做什么,嗯?”
“什么嘛,明明是你盯着我看。”木木看不惯他,突然反驳了一句。
下一秒一把菜刀直接挂在了木木的脖子上。
“你再说一次?”他高冷的看着木木,脸部没有任何表情。
“得,弟弟我不敢了。”木木只好求饶到。
“你叫谁弟弟呢。”菜刀又离木木近了一尺。
“额……没啊”
“我……我叫我自己呢嘛不是?我是弟弟,我是弟弟,放下屠刀了吗哥哥?”
“你看着我可怜的小眼神,他心疼我的肉肉啊!”
“下次再惹我一毫你信不信……”
“是,是,一个眼神杀死我。”
他们继续弄着菜肴。
不过木木还是有点好奇。“话说你刚才挺温柔的呀,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凶,吃炸药啦难不成?”
欢子默什么都没说,一直静静切着菜。
“对了,现在公司好点了吗?事情都已经解决好了吗?都快一个星期了现在。”
木木看到他不想回答问题,便知趣的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欢子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还是什么都没说。
“叹什么气呀?不开心咱们找苏阳他们去蹦迪去,酒吧喝酒也得啊!”
“最近忙的都没时间去打桌球了。”
木木也学着欢子默的样子瞧了他一眼,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这事儿……我……”欢子默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也不知道谁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偏偏要拉我下水。”
“费尽心思,同归于尽也是,真是服了。。。”
欢子默说话时有些气愤,但目光仍然像白月光似的冷淡极了。
“没事没事的,你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小风小浪了。”木木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用关怀的眼光望着他,轻声地说:“别心急,所有的事都能解决。”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是?”他看欢子默坚信的目光,信心十足。
“理就是这个理,就看你怎么做喽。”
“子默啊子默,放宽心吧,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算了算了,被你搞得这么悲伤去,哪里有你说的这么惨不忍睹?”欢子默直接白了他一眼。
木木看到他这小眼神,像是突然活了起来。
木木开心的笑了笑,“这就对了嘛。”
欢子默摇了摇头,很无奈的说,“好好洗你的菜,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好好好,那是自然。”
……
木木忙着把菜端出来,子默轻轻的走进她的房门,在欢言的耳旁说,“言言,出来吃饭啦。”
她揉了揉眼睛,缓缓地睁开,看了看窗外的黄昏。
太阳落山了,燃烧着的晚霞也渐渐暗淡下来了。
“好啦,去洗个脸,我们吃饭去。”
欢言点了点头。
“欢言,你看看,昏黄的灯光下一双青葱白玉般的手”木木的小眼神看着子默那双手继续说道,“轻持象牙筷,悠悠然的在各色菜汤中游走。”
“你瞧,上汤排骨,”木木又掐了掐欢言的粉嫩嫩的小脸蛋,“似乎,似乎那人并不大喜,略过直指那清炒时蔬,直到它们都入了那青花瓷盘。”
“够了,够了,你作诗啊你!”欢子默的脚在桌底下重重的王木木的腿上踢去。
“呜呜,疼啊子默。”
“不疼不长记性。”话一说完欢子默又往木木腿上踢去,不过这一次落了空。
木木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温柔的看着欢言说道,
“白瓷碗孤零零的躺在一旁,仿佛等待主人的怜惜啊,细细的……”
欢言忍不住在一旁直笑着。
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
木木看着子默,也噗哧一声笑了,就像石子投进池水里,脸上漾着欢乐的波纹。
欢子默皱着眉头,警告似的用筷子敲了一下木木的汤碗。
欢言笑的更乐呵了,看着木木,“我看你不是在作诗,而是在作死啊!”
“啊哈哈哈……”
“欢言,你这等姨母笑,害我都吃不下饭了都。”欢子默夹了一块肉到欢言的碗里。
随后又夹了一块粘人的糕点到木木的碗里。
“啊哈哈哈,”欢言捂着嘴巴在偷笑着,用手遮着嘴巴对木木说,“哥哥这是要堵住你的嘴呀!”
她说完后偷偷看了看子默哥哥一眼,忍住笑,慢慢的边吃着饭,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转眼间,西天的最后一抹晚霞已经融进冥冥的暮色之中,天色逐渐暗下来了。
这个房子坐落在山崖之中,很是貌美,可以看到很多的风光。
四周的群山,呈现出青黛色轮廓,暮色渐浓,大地一片混沌迷茫。
木木顺着欢言的目光也望了出去,“欢言,你看,这天空宛如一首交响曲的尾音,优美极了,但却渐渐地归于岑寂,无声引起心中无穷的感喟,给黄昏铺上一层感人肺腑的诗意。”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哦呦,我们家欢言做起诗来啦!不错不错,甚是不错。有那种无与伦比的磅礴气势”
木木正在一边夸奖着她,欢子默听着听着便听不下去了。“我看你教坏她倒是有这个本事。”
“啊哈哈哈,哪里哪里,我可不敢呀!也不看是谁的妹妹。”
欢言满眼笑意也跟着说了一句,“也不看是谁的妹妹。”
他们继续嬉戏打闹着,吃着饭,说说笑笑。
渐渐的,渐渐的,夜幕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