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拥挤人群,惹来吃酒的侠客们射来不善眸光。
斗笠男子视而不见,眸中只有那独坐一角的黑衣倩影,心想道:“风尘仆仆逃到此地还未曾看到过这等身材一品的人儿,若是不上前招惹一番,着实无趣的很。”
斗笠男子立于桌旁,上下打量着黑衣倩影。这女子除去面上蒙有黑纱看不得真容外,身材却也傲人。
小巧蛮腰,盈盈一握,泛水桃花尽显忧愁,柳腰向上七寸便是其最引人注目的妙地,这女子气质绝佳,不像是跑江湖的儿女,像是那富家闺中千金,可却比之千金又多了几分冷艳,着实迷人的很。
被人这般无礼打量,女子蛾眉微皱,玉指所握佩剑轻轻抬起放于桌上以示生人勿近。
可这斗笠男子却似不懂道上规矩般一屁股就要坐下去。
女子见状生了怒气,抬手扬剑便要出鞘。
斗笠男子欺身向前隔着桌面将已出三寸的剑鞘推了回去,笑道:“姑娘为何这般无礼,小生可不曾惹过姑娘”。
周围一众也是扭头看来,眼中却是幸灾乐祸。也难怪,在此之前也有一歹人要对这女子无礼,这女子好声提醒已约友人到此赴约请这人坐于它处吃酒,可这人自居武艺超群竟不听劝,结果女子拔剑便斩了其五指,好不血腥。
那一剑快如疾风,拔剑和入鞘也不过一呼一吸。这等高超剑法惊的周围众人咂舌不已,本还有想上前耍耍风流的侠客也是咽了口唾沫,熄了那歪邪念头。
女子佩剑入鞘,眸光闪烁,心知眼前这人不甚简单,旋即让出一步,不愿惹事。
斗笠男子也看出女子示弱,于是一屁股坐下,大喝道:“小二,你这厮怎还不给爷上酒,若是扫爷酒兴爷可就要闹了阿”。
小二一听,赶紧回道:“爷哩,莫急莫急,这就给你端上”。
说着,小儿已是提来一缸状元红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走时还不忘斜着眼瞄了瞄黑衣女子,真是好生大胆。
“爷哩,状元红,请慢用”。
斗笠男子一见酒来,顿时大笑,搂了搂袖子直接摘下斗笠也不拿瓷碗便提缸向嘴里灌酒。
美美喝了几大口,豪迈说出一个“爽”字。
坐于对面的黑衣女子难免看到这人掀下斗笠,当看到此人面貌时,不由晃了晃神。
眼前这男子极为年轻,面容白皙,双眸清澈灵动,五官端正有型,虽有一道从眉角延至嘴边的疤痕,可却不影响其美感,反而在这书生气质的面容上平添一抹煞气,韵味自显。
“美人儿,不知看到何样美景这般痴迷”。摘下斗笠的男子看着略有愣神的冷艳女调侃轻笑。
女子闻言似又要拔剑去斩。
这男子见状赶紧开口阻拦,道:“姑娘,稍安稍安,小生这厢赔礼了”。
“哼”,女子冷哼一声,道:“登君子,让人只觉作呕”。
听到此语,男子不怒反喜,道:“这这这……这是小生听到最让人痴迷的嗲人骂语,还能再骂小生几句吗”。
“你”。
黑衣女子嗓音清脆,可不料这人竟这般下流拿自己骂人来沾便宜,不由咬牙切齿,凤眼微眯,手中佩剑紧握几分,一丝杀气也是若隐若现。
“你若就此打住,我便不会计较,你若蹬鼻子上脸,休怪我剑下无情”。
女子当真恼怒,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男子见状只能作罢,抬起酒缸给碗内慢慢斟酒,对于这种冰冷性格的女子,不甚喜欢了。索性就看着眼前女子然后再喝一口浊酒,也不妨是一件美事。
黑衣女子怎受得了这等观摩欣赏,拔剑便刺向男子眼眸。
男子看着剑影袭来,不慌不忙,口中酒水猛然喷出,只见一条水箭和刺来剑尖相撞闷响卸去了力道。
“砰”
周围一众人不由惊呼而出,道:“口吐水渍便可抵挡刀剑,这乃上乘的内家高手啊,绝对数一数二”。
黑衣女子惊怒交加,刚那酒水和剑刃碰撞之时,一股难以形容的大力震的五指险些要松开剑柄,此时玉腕也是一阵酸麻胀痛之感。
男子笑道:“姑娘家家的舞刀弄剑的有什么好的,胳膊腿那般纤细,做做针线活多好”。
男子其实心中也是惊讶,一般刀剑若是和其口中所射水箭相撞必然断成两截,可眼前这白刃却只发出“嗡嗡”轻响,当真是把好武器。
黑衣女子咬牙切齿,杀气铺面,冷声道:“登君子,你就等着接受我的怒火吧,哼”。
随着一声冷哼,黑衣女子转身便是向酒馆外走去。
看着那婀娜身子,男子只能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然后拿起瓷碗继续吃起了酒。
周围一众看热闹的人见那女子走出酒馆,知道好戏是看不了了,不由失望透顶坐下继续吃酒。
“无趣无趣,好生无趣啊”!
……
这黑衣女子走出酒馆后便向一处暗巷走去。扭头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也未感到有人跟踪的迹象,这才低头看着还在颤抖的玉腕,一抹杀意波动不止。
“凡夫俗子,竟敢对我这般无礼,要不是被师父封印丹田,我早已将你大卸八块了”。
一想到斗笠男子那轻薄无礼的目光,自持武艺超群的自负,黑衣女子心中便是怨恨至极。
女子拔出佩剑自语道:“就算这红尘关我过不去,我也要杀了你”。
话语刚落,眸光一冷,泛寒剑芒便是向自己玉腕划去,可就在此刻,一道身影极速驰来,然后一把将其手中佩剑夺过,惊道:“莺师妹,你疯了吗,这是要作甚”。
黑衣女子一听此音,顿时心中一喜,看着眼前白衣如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眼眸中已泛出了泪花。
“师哥,我差一点被一个登君子给侮辱了”,女子说完这话,扑身入怀抽泣不止。
白衣男子一听,焦急问道:“师妹,快给师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女子螓首轻点,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只是在说时稍稍添油加醋,将坐于对面改为要坐在身旁,将言语放肆改为言语淫秽不堪入耳,甚至因实力不济扭伤了手腕也说成被其擒在手里要施以猥亵。
白衣男子越听越气,看着自己喜欢的师妹被人这般侮辱戏耍,双眸已是泛红。
轻轻扶着怀中佳人,柔声道:“对不起,莺妹,都怪师哥来晚了一步,才让你受这委屈,这色胆包天的贼子竟这般无礼,师兄定会为莺妹出这口恶气”。
黑衣女子忙道:“算了,师哥,这人武功极高,我们被师父封了法力,不是他的对手,刚刚是我委屈生气迷了眼才会想着解了封印去杀了那登君子”。
白衣男子一听师妹劝他息事宁人,旋即笑着将黑衣女子遮面黑纱拿下,看着那动人樱唇,不由底下头轻点一下,道:“放心吧,莺妹,过了子时,师兄我便满七七四十九日,红尘历练天数一到,我便要这登君子性命”。
白衣男子眼神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黑衣女子闻言大笑,搂着男子腰间的手更紧了几分。害怕道:“师哥心意莺妹知道,只是莺妹怕惹来了那些执法队,到时候会惹的师父生气”。
男子一听这话,大笑一声,道:“哈哈哈,莺妹尽管放心,这芸州地界的执法队里有和我交好的友人,杀一个区区凡人,不碍事”。
“那就好”,说着,黑衣女子将樱口凑上去亲了一口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亲得艳唇,闻见衣内阵阵体香不由心头发热,环抱于腰的五指也是动作起来。
黑衣女子赶紧将其推开,嗲声道:“哼,再这般胡来,我告诉师父”。
白衣男子咧嘴一笑,将其拉回怀中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