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媚絮絮叨叨的说着,青竹站在外面没有答应。
半饷吴媚放下手里的筷子叹了一口气回到床上。
夜深了,吴媚已经睡下了,而在太师府中柳凌烟依旧在醒着,如今到嘴的鸭子都飞了,换成谁都一定不能接受,况且设计左怀这件事,柳凌烟花了将近五年的心血才完成,本想着一招制敌,没想到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太师,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是进出过书房的只有淑良娣一人,且殿下离开的时候会将她一起带走,所以并没有发现异常。”
“哼,不光要查宫中,我们府中的人也要查一遍,尤其是我们身边的近人,毕竟连乾将证据拿去的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过尔尔,查查连乾身边的人有没有问题,再去边关看看。”
柳凌烟站在窗口前看着外面,已经快要到年节了,不少地方都挂起了红色的灯笼,在冬日里看上去平添了一丝暖意。
“太师,还有一件事。”铃兰看着柳凌烟迟疑的说道。
“你说。”
“您让我去查的吴姑娘在洛尘的别院中过得怎么样,我查出来了。”铃兰看了一眼柳凌烟道。
“自从姑娘去了别院,洛尘与佘曼雁似乎一直在刁难姑娘,且姑娘去别院之后生了一场大病,茶点就死了,据我们的调查,姑娘当时已经是气息全无,在进了棺材之后被洛尘救了出来,原本生机尽断,也不知道洛尘跟姑娘说了什么,姑娘这才活了下来。”
“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生病?”柳凌烟皱着眉头问道。
“是。。姑娘回去的时候在雪地里跪了好几个时辰,快天亮的时候晕在了雪地里。。。”铃兰忐忑不安的说道。
柳凌烟掩在袖子下的手攥成拳头,铃兰沉默一下接着说道:“还有,姑娘的伤好了之后,洛尘就要求姑娘擦整个别院的地。大冬天姑娘跪在地上。。。”
“还有地擦完了,洛尘又让姑娘将房顶上的瓦片擦一遍,那个时候正好下雪,姑娘当时出现在房顶就是因为擦瓦片的缘故。”
铃兰说完,柳凌烟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阴沉。
“提督,探子来报说过两日洛尘就会出城去祭奠上一任提督。”
柳凌烟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杀。”
“是。”铃兰退了下去,柳凌烟看着外面的景色冷哼一声回到书桌前,自从吴媚离开之后他经常忙到深夜,即便是有时候根本不忙,他也会强迫自己处理一些零散的小事。
府中不少人已经被替换掉了,柳凌烟虽然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人是洛尘的手下,但为了保险起见将他们分批送出了府外。
留下的人不明所以,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们也会和那些人一样,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被人赶出太师府。
转眼又过了几天,吴媚依旧是无所事事,洛尘承诺过会带她去见吴婉,但这几日洛尘似乎很忙,她也没去打扰。
而轰动全城的左怀的案子,也因为证据不足而没有继续审问,左怀重新回到边疆并且官升一等,而这个状告者柳凌烟更是被责令写了一封致歉信交由左怀。
事件结束了,一切也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天吴媚正蹲在门槛山喂鸟,就被青竹通知说是准备一下出城。
吴媚虽然疑惑,但终究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只能顺从。
一行人准备妥当后,吴媚便在青竹的搀扶下上了马,之前吴媚倒是上过马,但都以失败告终。
如今青竹在洛尘的授意下特地选了一匹最温和的马将吴媚扶了上去,吴媚趴在马上一动也不敢动,苦笑着问道:“我能坐马车吗?”
青竹摇头。
吴媚只好小心翼翼的拉着缰绳趴在马上,这次青竹并没有撇下吴媚不管,而是拉着吴媚的马缓缓朝外走去。
昨夜又是一场大雪突降,今日还在下,路上的行人很少,与吴媚一同慢慢悠悠骑在马上的是洛尘,他今日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看上去清雅异常。
反到是趴在马上毫无形象可言的吴媚包的里三层外三层,像是一个粽子一样。
街上的路人很少,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路上的行人越发的少了起来,原本簌簌落下的小雪也变成了鹅毛大雪。
“提督大人,您有什么事情要带上我啊。”吴媚的手早就冻僵了,她转头看了一眼洛尘懒懒的问道。
洛尘不答依旧往前走,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三人出了城门,吴媚拉住缰绳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脚下的马,生怕它一个不乐意就把自己甩下去。
经过城门的时候站在城门口的一个太监将一匹马牵到了青竹面前,青竹上了马鞭不再理会吴媚。
吴媚坐在马上欲哭无泪,看着渐渐离开的两个人狠了狠心学着青竹的样子夹了夹马腹,马儿温顺的朝前走去。
她坐在马背上小心翼翼拉着缰绳,走到官道上的时候雪越来越大,原本坐在马上缓缓往前走的两人此刻也催促着马跑了起来。
“我怎么办?”吴媚看着离去的青竹和洛尘吼了一声问道。
这里算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自己好不容易控制马能走起来,这俩人居然骑着马要离开。
自从那次从太师府出来到官道上遇到劫匪之后,吴媚便对官道有了阴影,她不敢再一个人呆在官道上,看着四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一咬牙甩了甩缰绳控制着马朝前跑去。
这马是青竹特意挑选的,就是为了让吴媚好控制,好在马有惊无险的跑了起来,吴媚扯着缰绳盯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