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楚花州城武阁。
“阁主,最近城里来了个东和国的一个剑士,您要不要去看看?”武阁阁主赵千秋的仆人禀报着。
赵千秋用手中刀敲敲地砖,随后把长刀扔给了一旁站着的亲卫韩悟。
那韩悟接了剑,答了四个字。
剑已出鞘。
风起间,韩悟一刀出鞘。
那白月刀,在空中破了风,又刹那间,一阵银光闪出,剑已入鞘。
花州城的惊鸿楼。
那个惊动了整座城的东和武士左山泽元,一个人坐在惊鸿楼二楼上,看着那荆南戏,时不时用一口东和话说了个“好!”。
怕那东和人,也是看不惯这荆南戏,不过是看到那以刀客为主题的《楚刀》一戏,而感到半懂不懂罢了。
前几日,那左山泽元从海上来时,有人说看到他一刀杀了两个海寇,所以,闹得花州城个个人都对这个东和人感兴趣。
夕阳下了山。
左山泽元一步一步走出了惊鸿楼。
一步又一步,止住了。
手握住了腰间的东和刀。
“疾风斩。”左山泽元默念到。
白风一阵,一刀向后斩去。
惊鸿楼上,韩悟抱着长刀看着这个发酒疯的东和人。
倒也不是阁主看不来外人,主要是这个东和人太不明规矩了。
且不说他之前所做的事,光是惊鸿楼的规矩,他就已经破了。
惊鸿楼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带着刀进入楼馆。
夕阳已彻底落下了西山。
左山泽元穿入一片青竹林。
韩悟一脚腾空在竹林之上,看着这个酒疯子要往哪里去?
他知道,阁主的命令——人不用杀,给他个警告就行。
心里想罢,在看那左山泽元。
一个人坐在竹林里的一个竹棚中,眼睛暝着。
“唰!”韩悟袭下了竹林上空。
“惊鸟!”左山泽元从地上冲了起来,拔出那泛着黑影的东和刀。
见那左山泽元起了刀,韩悟也在空中拔出来刀。
“破悍斩!”左山泽元大喊道,一刀朝空中劈去。
林子被这一斩惊得起了风,惊起了阵阵落鸟。
那空中,两人两刀相互抵着。
忽然,韩悟一转刀,解了阵势,重重一刀朝着左山泽元斩去。
左山泽元向后退去,空中收了那把名叫明王的东和名刀。收刀声,如同寺中敲钟一般。
韩悟也落下来地上,手上持着长刀。
左山泽元用着东和话说道:“龙的头就在这,你要是刀利,那你就来斩吧!”
韩悟也不答话,一脚再次腾空,双手持着长刀,朝着左山泽元劈去。
那左山泽元轻轻弯下了腰,双手握着刀柄。
“龙斩!”左山泽元终于睁开了那眼睛,而眼睛里,出现了微微的光。
明王刀鞘上,出现了一条金龙铭画,也闪着微微的光。
明王出了鞘,那金龙出现在了刀刃两面,两边各一条。
空中,韩悟的刀落了下来。
一阵金光在空中闪出来一条长影。
一条胳膊掉在了地上。
染红了遍是竹叶的地。
韩悟一边手拿着刀,一边手,则是空的。
单膝跪在地上的,是失去了一边手的韩悟。
明王刀刃沾了血,在旋转了一圈之后,被左山泽元收进了刀鞘。
又是一道寒光,左山泽元拔出了腰间的一把小刀。
一步一步。
一步步靠近了单膝跪在地上的韩悟。
一把扯住韩悟的头发,短刀抵着韩悟的脖子。
“去!”韩悟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了一声。
竹林里,闪出来一阵暗光。
韩悟不知何去,只剩在地上的手臂。
花州城外,一个独臂剑士拖着把刀,瘸着腿向城中走去。
次日,武阁内。
韩悟一个人在庭中走着。
左边衣袖,空空的。
惊鸿楼里。
一个宣国打扮的将军坐在二楼上,听着台上唱的《叹军郎》,不由的一个人喝起来闷酒。
看台下,不少年轻女子朝着那生来俊美的将军示好,纷纷想要得到将军的一眼。
那将军,名杜衡钦,身职武官,宣国五席正远将军,手下二千铁骑。生来俊俏,引得不少的小家碧玉,大家闺秀的钟意。
这货可是个不识趣的,也就打仗的时候会,在女人面前,那可是自乱阵脚。
这次进东楚,来花州,是为了找到在东楚下落不明的正阳公主。
那正阳公主,是那宣国端安侯王平谦的三女儿王睿,三年下江南,后消失不明去踪。近日,东楚传出了这正阳公主的消息,那宣国皇室可是议论纷纷。
为镇定人心,也为了宣国的颜面,宣国一席文官安国相庞知书,令杜衡钦提三百虎骑,直去东楚,定要接回不见三年了的正阳公主。
八日后,三百虎骑开进了花州城,这也就有了美将军酌惊鸿楼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