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霓裳不顾异样目光上前的时候众人那眼里岂止是冰冷,那简直可以用,见鬼了一般的眼神,盯着云霓裳的后背,就差定出一个大洞来了。
“姑,姑娘,你快过来呀这是,小心那边那人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可护不了你了?”
“对呀,姑娘你快过来,你个傻姑娘,别人刚才还用竹篙打你,你现在这样帮人家,你以为人家会领你情吗?根本不会的。”
众人傻眼,但无一例外都是对于这个相见不到几天的姑娘莫名的产生好感,也许是因为云霓裳好说话,待人和善,不管什么都是有求必应,也许是因为云霓裳与他们是同一个家族,既然是同一个家族,那两个人相互问候,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包括或这个人。
“你怎么样?”云霓裳小声的问,除非是两不知能否则是不可能轻轻的,而恰恰他与哪些村民离的有十几步路程。
“没事。”木叶烟狼狈的不行,可是,对于这样突发的情况却早已见惯不怪,是呀,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发生,就算她想要奇怪日子一久疲惫,那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木叶烟话音未落,就已经挣脱云霓裳,放在她身上的手站了起来,眼睛扫过那些奇怪目光看着这边的云霓裳和她的村民,又不经意撇到放在一旁的竹篙棍棒,想也不想立马抓起,又朝着云霓裳这边,发疯一般的驱赶。
事实上,她还真的是快被他们逼疯了,可信号有了一个,愿意帮助他,而且与之有着亲密血缘的人,可是此刻,所有的委屈一涌而上,一边挥舞着手上的的棍棒,眼睛中涌现着透明的液体,可是却倔强的没有流下。
“你给我滚,我不认识你,你给我滚开,滚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一点也不欢迎你!”
“滚啊……”
木叶撕心裂肺的咆哮道。
“木夫人,我……”在外人面前并不好透露身份,应木叶烟的要求,云霓裳在人前都是这样叫的。
此刻看着木叶烟发疯,云霓裳心里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此刻看着她这样的神情,想来装,也装的不可能这么厉害,这么多年了,她就算这样,时而混混恶恶时而清醒也不可能会这样。
犹豫了片刻,云霓裳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这个决心大大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做主,但是她还是说了出来,道:“我决定了,我要留在这里!”照顾您。
后面的三个字并没有说,可是木叶烟却看的清清楚楚,对她眼神中流露的那几个字,清清楚楚的明白,眼神中突然乍现怒火。
“谁要你留在这里,你是我们的谁?你凭什么?!”
语气难听至极,可只有云霓裳,能读懂这话中的意思,眼前的这个妇女,曾经恨过她的母亲,可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能,说抛掉就抛掉呢!
“就凭……”云霓裳鼓起了勇气,正打算接受命运,陈述事实的时候,一只棍棒远远的从哪边被人抛了过来。
很奇怪拿根木棒并没有砸到她的身上,掉在他的脚下发出剧烈的声音,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那人恨她恨的深入骨髓,砸了过来,可偏偏没有砸到。
如果说刚才那些村民是因为害怕,哪个疯婆子手上的棍棒打到了自己,而此刻他手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可攻击可伤害人的武器一个都就得出差,有的折树枝,有的捡石头,而不意外那些东西全部都招呼在了木叶的身上。
可是她却似乎恍然未觉似的,石头砸在身上,痛吗?当然痛啊,是痛到了骨髓的那种,可是,她却并没有后悔。
也许是倔强,也许是固执,此刻的他就站在人们的面前,承受着那些石头砸在身上的招呼,目光冰冷,如果仔细看的话,那还可以发现,她的眼神和往常的云霓裳眼中的神情竟然有五分的像!
可是此刻那些村民已经个个都红了眼,哪里会注意这些呢,当然就算注意也不会有多想,毕竟一个疯婆子而已,成不了气候,唯一的用途就是让他们出气,让他们在当年的气,用她的一辈子来还!
“我们禹羽族有你这样的败类真是大败笔,人中龙凤,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而你剩下的连畜生都不如!”
“给我滚出去,少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否则我们见一次打一次。”
云霓裳在一边木纳的看着,脑子里嗡嗡作响,念白站在一旁,受了自家小姐吩咐,一般在这样的场合并不能出面。
这样的话,自从进入这个村落之后,那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次却是最过分的一次,云霓裳的眼中,冒着愤怒的火星,可是无论如何,想消也消不下去,手下紧握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正准备紧握拳头冲上去,给他们一人一个教训的时候,突地听到一阵笨拙的破风声,她目光一凛,刚想闪开点便,眼睁睁的看到一块跟鹅卵石一般大小的石头,从那边被人急速的跑到了到这边,而在她旁边则是他需要保护的木叶烟。
云霓裳不由得睁大眼睛,想也不想立马飞起一脚,将那石头出来开,却没有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石头擦过脚尖,撞砸在木叶烟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记,并没有流血,原因是因为那块石头正中砸在木叶的额头,那块凹进去的,正恰恰是那块石头,正在上面镶嵌着。
木叶烟脸色平静,身上除了被他们用石头树枝砸出来的狼狈之外,竟然会有着另外一番风景。
云霓裳猛的回头看着那边石头抛过来的方向——竟然是一个女孩子,不过5岁的年龄,站在那里受伤,还有一块石子,想来是刚才拿了两块一块扔了过来这块,已经做好这姿势,可并没有扔下。
注意到云霓裳冷冽冰寒的目光,那女孩子浑身猛的打了一哆嗦,下意识的往父母那边跑去。
云霓裳心中冷冷的笑道,一个孩子,一个不过5岁的孩子,心思竟然可以置人于死地!
就比如这样的情况,这可真是说成背后捅刀也不会过之呀。
云霓裳的目光停留在那仅仅只是短短的半秒钟时间,连忙回过神来,走过去,将被摔倒在地的木叶烟给扶了起来,然后听到她清晰却又模糊的声音:“不要……”
木叶站直了身子,忽略掉周身的狼狈,只见她动作笨拙却又娴熟的将额头那块石头给抠了出来,顿时,血流如注,可他似乎好让吴娟缓缓的转过身去,不再去看任何人,一步一步消失的人前的视线里。
而云霓裳既没有勇气上前一步,也没有为自己为她辩解的勇气。
背后的源源不断的慢慢升,依旧清晰如初的回荡在脑海里,就一如他刚来的时候那种,他们一个个都气愤填膺,可是他们有谁会注意到,他们骂的那个打的那个仅仅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类的老妇人,一个老妇人,又会有什么错,错就错在,她不该生了一个女儿?
不该生一个女儿?是这个样子吗?云霓裳有些自嘲的笑道,天下世人皆有生儿育女的能力意识权利,可为什么凭一己之见,就要剥夺别人的权利。
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她的母亲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要亲自让这些毒人走向毁灭,走向灭亡的道路。
原来,是他们这些一直依靠这别人能力生存的人依靠的时间长了,就已经没有自己的思想,当有一天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离开了他们,而他们不知道白寻道路反而是不思进取,将这些无谓的事情全部都抛给那家人的后代,使他们的那些后代子辈们遭受永生永世的的谩骂,永无翻身之地,他们自私!
要不是现在顾及她所在乎的人,呵呵,对于这个村子,早该就灭亡了。
手心沁出了血,而云霓裳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此刻的她就犹如一个木娃娃一般被人提着线任意操控。
怎么办?好想笑啊,但又好想哭!
笑他们把自己的道路走向毁灭,又好像为那些他所在乎的人,而保护不了哭泣,是不是自己真的太无能了,也许,无能的,仅仅只有她一人罢了。
当年母亲离开家族的事情,她是一概不知,可是从他们这些村民的对话中,她也猜到了不少。
“小姑娘看着天色都已经渐渐日头上来了,我们快点走吧,等会天可热着勒。”心中撒够了气,那些怒火过后的禹羽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秒秒钟变成和谐十分的样子招呼着云霓裳。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那些村民还有的非常生气,但又看来外人在场不好发作,只好气腾腾的回家去了,还有几个比较有待客之道的,送着云霓裳下山。
在半山腰的一户村人家看到了自己的马车,云霓裳突然觉得十分疲惫,在马车中睡了一个下午之后,悠悠转醒看着官道两旁的风景,沉默无语。
“小姐,我们这次上去,有什么收获吗?”念白在前面驾着马车听到马车中的声音,忙不迭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