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裳在马车里面,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觉,莫名的觉得今天的事情,一切的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一切正常,实则是暗藏玄机,可是玄机的位置到底是哪里?那还得由人想之又想。
如果说今天白日的平静是代表着暴风雨来的前奏,那么此刻的闷热就代表着暴风雨的即将到来。
到底是问题出在哪里呢?
是心里的莫名感觉还是人对危险提前预知的一种特殊的能力。
有人说过,对危险的预知是在危险发生的前一刻一个人的感觉肢体处之,还有一种是心里莫名的感觉,也许是真的,也许是一种幻觉。
到底是幻觉还是预知?没有人能说清楚,唯一知道的是,突如其来的感觉,绝对不可能会是莫名而来的。
时间正在一时一刻的过去着,空气中静的非比寻常,仿佛是人的呼吸声,夜间蟋蟀,蚂蚱的跳跃声,都是那么的清晰。
本来云霓裳还是有打算睡觉的意思,可是此刻,被自己吓自己,竟然没有了一丝的困意,整个人都处于警惕的状态,仿佛随时准备作战。
马车背后发出了,咔咔喀喀的声音,如果是平常人一定会觉得这是小偷做废,可是此刻是在外面呀,怎么可能会有小偷呢?
“念白,念白你在吗?”云霓裳的声音很小,可是,她发出的声音却也刚刚好,刚好能让在马车背后所发出的声音的人听到。
不知后面那人是敌非友,当然也不能贸然行动,只能是巧遇取得,猛然间,马车的侧壁,尖锐物,戳出了一个小洞洞,只见一只细小竹竿子模样的东西伸了进来,吐出一团白烟之后,云霓裳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她中了敌人的奸计。
可是这个时候知道也算是晚了呀,要知道,在那烟雾,被放了进来在那一刻同时,烟雾四处扩散,顺着呼吸,浸入肺腑,整个人脑袋嗡嗡作响。
伴随着细碎的声音,猛的就是一突,在闯了进来的同时,正在外面打着瞌睡的念白,也猛然惊醒,拔开手中的长剑试探着上前:“小姐。”
“没事,你忙你的吧。”马车里面传出来声音,是平淡无波风平浪静的,可是如果仔细的人看清楚的话,那就一定会察觉云霓裳的声音,透露着些许不对劲之处。
比如说太过于平静,再比如说,太过于语气绵绵没有半点力气。
很明显,马车里面的云霓裳已经被控制住了,盯着横在脖间的那只匕首,脑袋昏昏沉沉,狠狠的咬唇,片刻的疼痛使得她清醒起来,强逼着自己与面前的男人对视。
在看到他那带着狠戾与桀骜不驯的眼眸的时候,她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窦耿?”
窦耿是江湖第一杀手,同样也是江湖第一迂腐固执的人,对于他想杀的没有杀不到的,对于他不想杀的,那也绝对会被人所杀不掉。
看着那把利刃横在自己面前,仅仅只差三分,云霓裳莫名的松了口气,看着他的样子,想来并没有想要有直接杀死她的意思。
是以,换个更直接的意思来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这一刻受制于人,下一刻那就不得而知了,天大地大,小命最大,所以云霓裳很快醒过神来:“你想要干什么?”
那窦耿看到云霓裳的那一刻,眸子也同样的微微愣了一下,不过他回神的速度还是蛮快的,所以这才是德,观察手段比第一的云霓裳,只是隐隐察觉,并没有怀疑。
“小爷想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信不信老子立刻要了你的命!”窦耿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因为窘迫,更不会承认他是因为认错了人。
“哦,哦哦哦,所以呢?”从刚才到现在,云霓裳一直关注着他的脸上神情,包括他的一举一动,看到他脸上闪躲,还有眼神中的尴尬,她的心里立马便想到了关键问题的所在,同时为自己感到不公平。
江湖这么大,路也这么多,去哪弄别人不行,偏要来这边,说实在,她的心里此刻也有些囧,然而更多的就是生气,并不打算给他开口辩解的机会,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在努力拖延时间,此刻体力终于恢复了一点,脑袋稍稍的向后移下,想也不想立马就喊念白。
可是那个“念”字刚有了一点起音,却被突如其来的锁喉别弄的措手不及。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中了迷香,身体正虚弱着呢,当拔开嗓子大吼的时候,早已经卯足了力气,可是此刻力气还没有发出,便已经被扼住了喉咙,对于这样的情况,云霓裳是顶级不喜欢的。
“本公子是执行杀手的,想必江湖上无人不知,本公子的狠厉之处,如果你再轻举妄动,就休怪本公子辣手摧花了。”
“……”云霓裳快速镇定,以不动应万变立马装出怯懦的样子,果然看见窦耿虽然疑惑,但是却也没有怀疑。
“这就对了嘛,看你这么漂亮,本公子这次倒也没有白来,不如,你就做本公子的压寨夫人,不对不对,是压箱底的夫人如何?”窦耿一本正经的说着,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抢在马车里面的两人很明显的,赶到马车,正在急速的四分五裂,窦耿这么多年在外借摸滚打爬,多少也有了不少的经验,想也不想立马拦腰在马车四分五裂向四处散开了而来的同时向高空一跃而上,因此而躲开了这迎面一掌。
“本公子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你当本公子的的人质,在顺利到达下一座城的时候就放了你负责……”稳当当的站在树顶上之后,窦耿不理会下面念白愤怒正在酝酿的幻术,故意压低声音在云霓裳的旁边说道,而从远处看,这样的姿势暖昧至极!
“窦耿,你给我离我家小姐远一些。”念白愤怒的喊道,特别是看到这一幕之后,她家小姐是天上的雪莲一般无任何人可以玷污的,而此刻竟然被这样的登徒子这样,他心里面能说不生气那都是不可能的。
出乎念白的意料,窦耿还是没有理她。
可以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自顾自的再次在云霓裳的耳旁旖旎,道:“怎么样?”
云霓裳翻了个白眼正想开口说话,却不想站在她身后的那可恶的家伙竟然一把将她给掀了下去,电光火石之间云霓裳猛的从马车内惊醒过来,额头上遍布冷汗,一边心有余悸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想着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最近舟车劳顿他太紧张了还是……
云霓裳还没有想完不经意想靠后一点却没想到手指划过一片柔软的毛发,当时立马捡起弹坐起来,可是那人似乎并没有给她机会,一把将她拉坐了原地,脖子间还放着一把冰寒的利刃。
云霓裳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不知道是刚才做了梦的原因还是怎么的她的心里竟然不是之前那么的害怕了。
“还想叫是不是?信不信小爷真的将你毙在当场?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窦耿漫不经心的道可是眼眸中的警告意味自然是不言而喻。
还想?是不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答应?所以之前那就不是梦喽?
云霓裳猛一拍大脑,怪不得在刚才他觉得他那么的温暖,被人提来拎去的就犹如抓犯人一样,感情事,做梦呀,与此同时,她的心下这无比的懊恼这几天还真的是舟车劳顿,外加被人恐吓,就在之前的某一个晚上,这个家伙藏在她的马车底下那些咯咯吱吱的声音就是马车底下和马车后面这个家伙活动的时候所发出的。
还威胁让她把他藏起来,把他送到下一个城去,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是被人追杀,可是为什么要来缠上自己的这个马车,难道她不管是面子上还是底子里都这么看起来让人觉得好欺负吗?
“天已经快亮了。”云霓裳冷冷的说道,眸色平静平静的就仿佛是在谈论家常便饭一样。
“嗯。”窦耿闷哼一声,不知何时,靠在马车墙壁的白玉盏竟然跌落下来,打败他的脚跟上能不痛吗?
“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属下帮您?”
在外面认真赶路的,念白突然停住马车,在听到车间发出声音之际,念白警惕的上前,手上的剑柄,正准备挑开车帘,电光火石之间,马车内传来声音:“没事。”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马车里白玉盏碎了一只,赶快赶路吧,到了下一站,再去帮我配套一对。”
“是。”听见云霓裳的声音,与往日一般,念白尽管心中腹诽疑惑,但是此刻此刻,却没有了,刚才那种浓烈的疑惑气息。
马车继续在官道上走,马车不算特别,但也不招摇,走在五子石路上铺就的道路,时不时的摇晃几番,使得藏身在马车底下的窦耿,也不由的不高兴起来。
趁着夜晚,他悄悄地登上马车,皱着眉头,用一脸不满的眼神看着云霓裳,那个样子就好像是在问你是故意的吗?然后看到云霓裳,无辜的摊着小手,他一阵无语,索性不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