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迟迟未出声,卫如画脸色有些难看,可马上又沉下气来,靠坐在轮椅上,冷着声音问:“既然你连自己哥哥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那……”他顿了下,将视线重新投到她身上:“段相如呢?”
“相如……”晏梳喃喃地念着这个令她深爱又愧疚的名字,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你想干嘛?”
卫如画眯起那双透着狠戾的眼睛,似只优雅的野兽,正在散发出危险的致命迷惑:“他的命现在就在你的一句话,你要他生他便生,你让他死他便死。”
“不!”她使劲摇头,紧紧咬着惨白的双唇,一点点的往后退,直到背部顶上坚硬地床架,疼痛唤回她所有的神智,“他是入赘给如玉公主的驸马,是皇后的人,你动不了他。”
卫如画仔细打量她的表情,低声道:“你既然知道他是入赘给如玉公主的驸马,为何还和他私通?”
晏梳听到私通二字,神色一下子紧绷起来,段相如是那种温润如玉般的谦谦君子,更是她心头的那个人,她怎能容许别人用那样的词去亵渎他?
“你胡说!”她眼神倔强,有种不顾一切的反驳。
“如今太后健在,若是本王和太后要人,你觉得太后会保本王还是保他段家?”
卫如画冰冷地话如一把沾满血腥的剑,狠狠刺进她的胸膛,痛得她连呼吸都变得分外的沉重。
晏梳紧紧闭上双眼,一串清冷默默流淌而过,在她艳红地袍袖上晕开一朵朵泪花。
从小到大,段相如就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若是能让他平安无恙,哪怕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心甘情愿。
待她再次睁眼时,眸里的惧意退散,剩下一片冷漠和决绝,面无表情地咬牙点头。
卫如画将轮椅推开好几步,年长的老嬷嬷端着器具领着她进了一间隔帘内,示意她平躺在软榻上。
别无选择的她只好乖乖的躺到软榻上,老嬷嬷手脚麻利地卸下她的衣服,周身突袭的凉意让她不禁紧紧夹住双臂,紧咬双唇闭着眼。
直到传来老嬷嬷有些颤抖着的嗓音:“侧王妃,您这样蜷缩着身子,奴婢没法下手啊!”
她弯了弯嘴角,好似在自嘲,既然把自己卖了,何不卖得干脆些,双臂也在她的自嘲中缓缓打开。
“侧王妃,可能会有些疼,您可要忍住了。”老嬷嬷手中握着一根红烛大小的玉器,有些怜惜地好心提醒。
她紧闭着眼,羞怒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冰冷湿划的玉器毫无预兆地接触到她的皮肤,撕裂的生疼顿时席卷而来,她的身子如只虫子般扭成一团。
那疼痛夹杂着难以言喻地羞怒冲击着她全身,一只手死死拽着软榻的架子,手背上泛起条条青筋,一只手塞进嘴里,不让那代表着耻辱的声音发出。
不一会儿,晏梳感觉到自己整个人即将晕倒过去的一瞬间,听到轻轻的一句好了,老嬷嬷将玉器上的血滴入准备好的白玉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