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下的毒?”她轻轻自语着。
“你竟然敢给皇上下毒,真是不要命了。”
丝毫未察觉卫如画的靠近,忽然听到他那阴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整个身子都不由得颤粟了一下。
晏梳微怔,她愕然地望向卫如画,哆嗦的唇颤颤地挤出几个字:“这……是……皇上的?”
面容冷傲的卫如画淡淡地抬起眸子,冷冷地望向她,嘴角滑过淡漠的笑意:“不过,本王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地人,要看你怎么做!”
晏梳甚是惶恐地望着他,对于她而言,眼前的人就是她人生里的噩梦,强力装作若无其事的从容蹲着身子,声音恐惧地颤着:“晏梳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本王知道你不怕死。”卫如画扬了扬眉,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她肌肤嫩滑的下巴,“但是本王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段相如死,本王若是在皇上面前稍微……”
段相如,每次从他的嘴里吐出这三个字,都像是一根尖锐无比的刺,扎得她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心硬生生地硌痛之后,她抬眸,噙着泪的眼通红:“你……想干什么?”
卫如画见她一脸慌张凌乱的神色,目光突然变得很悠长,像是在看着一个很遥远的东西,他说:“本王要你在皇后寿宴之日混进皇宫,将这件袍子亲手为皇上穿好。”
“什么?你要刺杀皇上?”
晏梳惊怔地瞪大双眼,盯着手中的袍子,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哆嗦着便要将袍子洒落在地,卫如画趁机握住她的手。
“放开我,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口是心非的女人,他株连了晏氏满门,难道你不恨他?”
看着她整张脸因为手腕的疼痛而扭曲得有些变形,卫如画却似挑衅般,愈发用力地握紧了那只纤纤无骨的皓腕。
仿佛是身体的某一部分被生生切割下来,晏梳只觉得疼痛钻心,却又怎么挣脱都无济于事,反而会遭来更惨的处境。
“不管你怎么威胁我,我都不会帮你去刺杀皇上的。”晏梳冷冷地说,她深深望入卫如画的黑眸中,苍白的指尖已经疼得直直伸展,“还有,请你记住,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救王妃的人。”
卫如画的手骤然之间松开,不做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一瞬间的恍惚,晏梳才想起方才自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
他轻蔑的笑了起来,眼神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后,强势的一把重新握住她的手腕,冷声说道:“王妃的病得治,皇宫得去。”
说完,不着痕迹地推开她的手,继续道:“别想着给本王玩什么心计,不然本王让你去给焚香阁那位作伴。”
晏梳用指甲紧紧地掐住自己的手心,恨得几乎要咬碎银牙,提高了声音:“王爷,晏梳有个条件!”
卫如画听到这样的话,却不自觉地笑了。
他说:“你敢和本王谈条件,就不怕本王一时气恼把地牢里的和那个姓段的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