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旭作为新来的,性格阴郁,不爱讲话,不懂讨好,领班本来就有点不喜欢他,又有些欺负新人的成分在里面,听到动静赶过来,立刻不由分说的上前教训陈泽旭:“你怎么回事,闹这么大动静!我的天哪,这些酒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
陈泽旭一脸无辜的看了一眼不省人世的林洋洋,“不是我干的。”
领班看了看碎一地的酒瓶,肉痛的不得了:“你给我想办法!让她赔!不然你也别干了!”他一边不爽的看了一眼林洋洋,骂了一句死酒鬼,一边事不关己的走开了。
陈泽旭有些头疼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残局,他第一次出来打工,也知道领班这是在欺负新人,他伸出手来推了推林洋洋:“小姐,请买单。”
林洋洋毫无反应,丝毫不理,无论陈泽旭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陈泽旭本来想报警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是个和他差不多的发大的女孩子,又有些不忍心。
后来他叫了别的酒保顶班,守了林洋洋这个醉鬼一个晚上,林洋洋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到对面苦大仇深的陈泽旭。
“赔钱。”这是陈泽旭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林洋洋想想当时那个场景还有点想笑,陈泽旭的脸色黑的像炭,一脸苦大仇深,清醒过来之后,她觉得面前的陈泽旭有点眼熟,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你是不是向医生的那个病人?叫什么泽旭的那个?”
陈泽旭一脸冷静的看着他,“赔钱。”
林洋洋莫名其妙得看着他,“赔钱?赔什么钱?”
陈泽旭一口老血梗在心里,他咬着牙说:“你昨晚喝多了砸了我们店里很多酒,而且你的酒钱还没付,总共两万一千元,小姐,请付钱。”
林洋洋呵呵一声,她揉了揉自己巨疼的头,“你说我砸了我就砸了?证据呢?”话音刚落,陈泽旭就指了指一边扫好的酒瓶碎片,她顿了一顿,毫不讲理的继续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砸的?”
陈泽旭深深地觉得世界上的女人都是麻烦,他忍住不耐烦继续说,“我们的店里有监控。小姐,你要是不赔钱,我就要报警了。”
林洋洋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心里也有点数,她掏出手机,“行,赔赔赔。”
陈泽旭刚要把二维码递过去,林洋洋却话题一转,笑的很灿烂:“这位帅哥,对我的所作所为我觉得非常抱歉,加个微信,有空给你赔罪?”
陈泽旭青筋一跳,冷冷的把二维码扔了过去,女人都是麻烦,他更加确定了。
之后林洋洋仿佛像是什么恶趣味一样,格外喜欢来骚扰他,不过她本来就是这家店的常客,只是最近来了个帅哥,她过来的次数就更频繁了。
陈泽旭对她避如蛇蝎,林洋洋的脸皮厚的像墙皮一样,无论他表现的多么嫌弃,林洋洋都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被领班欺负都没能让他这么怀疑人生…
那个领班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经常欺负学生出身的陈泽旭,见他平时沉默寡言,没什么本事,动辄就借机指责陈泽旭。
有几次林洋洋都看不下去了,她私底下对陈泽旭说:“挣得不多,气倒是不少受。在这小酒吧有什么前途啊你。”
陈泽旭平时都是把她当成空气,这次倒是破天荒的回答了她,“万事开头难。”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只能从最底端开始做起,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经济独立,只有挣到钱了,他才有做别的事的选择。
用黎眠的话来讲,林洋洋是个人傻钱多还仗义的人,她正愁家里没有保姆打理房子,突然心里灵光一现,她认真的看着陈泽旭:“你会做饭吗?”
陈泽旭父母很早就扔下他出去打工了,他从小就和瘸腿的爷爷一起生活,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做菜,家务,农活,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林洋洋,嗯了一声。
“会做家务吗?”
“…嗯。”
“你做饭好吃吗?”
“…还行吧。”
多妥啊!林洋洋心里一美,活脱脱居家小能手啊,人帅,会过家,捡回去就是稳赚啊!
“就这样?”黎眠听了忍不住嘴角一抽,“陈泽旭就这么答应了?”
林洋洋翻了个白眼,“当然不可能,他那个狗脾气…”她辛辛苦苦,日磨夜磨,陈泽旭仿佛把她当成空气一样,正当林洋洋快忘了这件事的,陈泽旭和领班之间的矛盾爆发了。
陈泽旭发现领班私底下一直在骚扰和他一同打工的女孩子,那女孩是他曾经的同学,因为家里困难早早辍学,这份工作还是她介绍给陈泽旭的,陈泽旭发现领班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新仇旧恨加起来终于忍不住和他动起手来,中年油腻的领班当然不是陈泽旭的对手,被陈泽旭按在地上揍了一通。
林洋洋在旁边大声喊加油,喊的十分来劲,她觉得陈泽旭简直帅呆了,当然,下场也很惨烈,陈泽旭被开除了,然后,被她忽悠回家当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