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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刘荡引路司马处 少年遥指小燕坡

话说那日万鲤湖的主人青溪施法救得遮月与魏二神魂,叮嘱一番后派双生蝶随二人去人间历烟火饱阳气。如此来往一番,已过了七日之期,是以待遮月拆穿鱼休子计谋之后几人自回万鲤湖去不提。

那时王虎破境,功力大涨,与刘荡二人下山而去。雷中炼体破境,于寻常武人而言,本就世所罕见,乃大喜事一桩,可此刻王虎心中郁结未解,仍自忧烦,面上不见丝毫喜色,心中只盘算复仇之法。而那鱼休子名中带鱼,果如游鱼般难以捉摸,泥鳅一般狡猾,王虎空有一身盖世武艺,此刻却半分也施展不出来。

王虎叹息不止,一路不曾言语,待到得集市之上,置钱换了衣衫,二人自寻酒楼饮食歇脚。桌上摆满各种美味珍馐,香气四溢,王虎只作不见,并不动筷,自顾饮酒。

刘荡瞧在眼里,情知王虎内心悲痛,却又不知如何劝慰,频频举杯相陪,眨眼壶中酒尽。

刘荡苦思计策,忽的想起一处地方,对王虎道:“王兄,此次鱼休子逃脱,人海茫茫,不知藏身何处,怕是无法即刻便寻出他来。我等放火烧了他院子,眼下他已无处可去。或寻陌生无人知晓处藏身,或寻高人处庇护。只看他如何抉择,倘若谨慎些,自隐在人海里,那我二人本事再大,也拿他无法。若他胆小些,必去他师父处寻求庇佑,那时我俩上门要人,必揪出他来。不知王兄意下如何?”

王虎听刘荡如此说来,本空洞无比的双眼泛出神采来,拉住刘荡手道:“此话当真?”

刘荡道:“此事如何作得了假?我同他师父本是旧识,当年亦是在那处遇得鱼休子,鱼休子知我与徐家世仇,是以此番便来家中请我,一同往徐府而去,谁知竟惹出这等祸事来!”

王虎不置可否,试探问道:“刘兄如此说,必知去路,如此便好。不过你二人既是旧识,我俩如此打上门去,怕刘兄面上挂不住也,如何是好!”

刘荡洒然一笑,道:“此事无妨,王兄无需担忧。那司马老兄向来正派,与鱼休子半分也不相同。只因鱼休子是其老友托孤,不得已养在膝下教练武艺,后鱼休子性情不正,于自家庄上也作起恶来,便将其赶将出来,之后再无来往。此番鱼休子走投无路,五分打算将去此处,那司马念往日旧情或会暂留其人。况且眼下我等别无他法,可去此处碰碰运气。若不见鱼休子,我等再另作他法,也好过眼下束手无策。”

王虎点头道:“言之有理,事不宜迟,我们即刻便去!”

二人问路买了马匹,既已知住所,路上并不急赶路,夜住晓行,迤逦望司马家而去。

再说那鱼休子,当日骗过王虎一行人,赶出园后撇下余人自在密林里穿梭,忽大雨倾盆而下,山路难行,自撇树枝在树林间搭个小棚子躲雨。

鱼休子盘腿坐在棚子之下,大雨并无止歇之意,越下越大,雨水自缝隙里透下,鱼休子依旧不得安生,心烦气躁不停,心道:“想我鱼休子,江湖之中虽非有头有脸之辈,却也是有名有姓之人,眼下改头换面才能逃得性命,让人赶出来不说,家也让人烧得一干二净,比那丧家犬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自幼便是那欺人之主,今日反倒让人如此欺负了去!”

翻手一掌打翻了头顶雨棚,站起身来,任由大雨冲刷,仰天一声嘶吼,心中怒气依旧发泄不完,突然心头一惊,暗叫不好,自言自语道:“王虎杀我书童,却并不曾大方离去,连那尸体也一并搬运走了。现下大雨倾盆,若是泡烂了那脸上面皮,待人发觉,我此番计策不是白费了也!鱼休子呀鱼休子,枉你自以为天衣无缝,可曾想到这一场大雨来。既事迹暴露,凭那王虎在江湖中的威望,必定派出人来四处寻我,江湖中可还有我立足之地?不然我戴着面皮躲藏一生么?如此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天要亡我也!”

待鱼休子想到这一处,浑身难受,心烦气躁。心中不断思索应对之法,终究不得其解。最后无奈,只能捡那最后一个去处:“眼下无处可去,江湖之上我也不曾透露过师承,那司马老儿将我逐出师门,想必更不会透露半分,如此那王虎定想不到我在那处地方。眼下先回司马老儿家暂避,想他顾念先父之情,不至见死不救也。倘若那老儿容不得我,那时再说,且先去。”

心中计较定了,自往司马家而去。

天道莫测,任那鱼休子如何精明,此刻也想不到,竟与王虎同路而行。

到第三日上,酒楼之中,鱼休子正自饮酒,忽见大门处走入两个人来,定睛一瞧,正是那王虎与刘荡二人。

虽脸上罩着面皮,仍是不自觉转过头去,气机内敛,不敢泄露分毫。心道:“此地并非回南郭城之所经,二人为何出现在此?莫非那场大雨果然使我计策暴露了去?是了,这刘荡与他一路,见我逃脱,定然透了我家底,此番二人正往司马家去也。真是天幸让我今日遇上二人,不然此去自投罗网,我死不瞑目也!”

鱼休子也未便走,侧耳偷听二人讲话,听得半晌,暗自点头,果不出他所料,此番正是去司马家捉自己也。证实心中所想,此地也不敢久留,抛下一锭碎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出得酒楼,鱼休子冷笑道:“不想那刘荡短短几日竟与王虎如此交好,联起手来想要害我。还好老天爷开眼,让我在此撞见,否则他二人联手,司马老儿抵敌不过,我命休也。”

如此在街头晃荡,虽此刻东躲西藏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心中仍放不下那徐氏家传剑谱,心中思量道:“他二人此去,不能立即便回,我正好趁机去他庄上探听徐氏剑谱下落,此去若成,待剑谱到手,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世人虽多,谁敢拦我?待我剑法练成之时,再来报今日之仇,那时便是你王虎丧命之时!再不济,若是得不到那剑谱,待我返还之时,他二人见我不在司马老儿家,早去多时,必不再返,那时我再上门去,自然无忧也!”心中计较已定,心中畅快无比,自买马沽酒往南郭城赶去。

一路策马饮酒,好不痛快。心中郁结一扫而空,只觉天高海阔,连路旁恶犬瞧在眼里亦是乖巧之极。

鱼休子攒道而行,不消几日早到南郭城里,问了路来径往通天虎庄而去。

此前王虎身旁两位江湖中人,鱼休子摸不清底细,不敢就此便闯入门去,于是绕庄上几日,摸清庄上之人如何往来如何出入,去市买来制作面皮的家什,又候在庄外等候。

不多时,府上一人出得后门来,正是府上购置食材之人,鱼休子尾随而去。待那人添置停当,回程之时,捡半路无人之地,悄悄杀了,换上那人面皮衣衫,驾车回庄而去。

潜入庄去后,鱼休子四处游走,寻得徐家人暂居之所,待夜间无人发觉,悄悄溜了进去。

此处皆徐家妇孺所居,平日了除了庄上服侍丫鬟,并无外人来此,鱼休子藏在廊檐之下,只等人过。

夜深时一少年夜起方便,往茅房而去,鱼休子捉来柴房处,怕人呼救惊了庄上众人,袖里掏出匕首架在那孩童脖颈之上,道:“你若乖乖听话,我便不杀你,否则送你见阎王爷去。”

那少年吓得尿了一裤裆,不住点头。

鱼休子再说道:“我问你甚么,你便答什么,若有半句假话,莫怪我刀下不留情。”

那少年仍是不住点头,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待鱼休子松开手来,那少年大口喘气,十指撰得发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只求眼前之人问了话自去,可莫要了自己小命。若有旁人在此,便识得这少年正是徐府六子,泄露家中秘籍所在的之人。若非经他之口讲出这秘密来,徐家此时依旧锦衣玉食家族兴旺,徐百言也不至于枉死火场之中。

鱼休子问道:“你是徐府家中何人?”

那少年照实回答道:“我在家中排行老六。”

鱼休子心中喜道:“消息便是此人传出,这下问对人了也,老天果然待我不薄!”再问道:“那日风声走漏,你爹爹定是换了别处藏宝,你家祖传剑谱现在何处?”

那少年战战兢兢回答道:“那宝物已被人盗了去,现下不知在何处。”

鱼休子冷笑道:“如此哄三岁小孩的言语也敢来唬我?我搜你家中并无发现,定是你爹爹藏于府外,你说说消息走漏之后你爹爹都去过何处。”

那少年欲哭无泪,回答道:“剑谱果是被人盗了去,全府上下皆知,因为此事爹爹大病一场,连大门也不曾出过,更别提外出藏书了。我句句属实,大侠,你饶了我吧。”

鱼休子依旧不肯相信,冷冷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捂住少年口鼻,抓起匕首便往少年大腿上刺去。

少年吃痛,口鼻出不来气,叫喊不出声,不断挣扎,眼中泪流不止。

鱼休子抽出匕首,恐吓道:“我先松开手来问你,你若敢发出声响,下一刀便刺入你心里去,可明白?”

少年呜呜点头,咬紧牙关,强忍疼痛,泪水爬满了双颊,只是不敢出声。

鱼休子道:“我再问你,那剑谱究竟在何处?”

少年依旧那般言语,鱼休子心道:“我强逼之下,这少年依旧如此说来,若非一心求死之人,想必不敢如此瞒我,这剑谱果是被人盗了也!”

鱼休子叹息道:“闹出如此大动静来,不想早已被人捷足先登了去,竹篮打水一场空也!连那书角也不曾碰得半分,竟又结下如此大恩怨来,苦了我也!”鱼休子此刻已是万念俱灰,一切努力付诸流水也!

突然鱼休子抓起匕首来,高高举起,道:“都怨你这小王八蛋,你若不将那消息泄露出来,我如何便能得知,我若不得知,如何来你家要书,我若不来你家,若何与王虎结下不死不休之怨!今日我落得如此田地,皆拜你所赐,若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那少年见鱼休子发狂,早已挣扎起来,口中支支吾吾满是惊恐。鱼休子正欲一匕首将人杀了一了百了,忽见那少年挣扎之中怀里掉出一物来。鱼休子觉得奇怪,放下匕首来,捡在手中看了,见是折叠了一张纸。鱼休子放开少年叫他莫要出声,少年惊得够了,不敢丝毫违逆。

鱼休子打开宣纸就月光下看了,纸上书着一句:石上坐凉人,月下听草声。

看罢惊疑不定。你道他惊甚来?区区一句话自是惊不住他,惊住他的正是写诗之人,这纸上笔迹,赫然便是那日徐百言呈与众人看了那盗贼所留纸上之笔迹,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你道他疑甚来?那贼盗了宝物自去,如何又留得此句诗来?

转身揪住那少年,问道:“此句诗你从何处得来?”

那少年几番惊吓,已如兔子般乖巧,问甚答甚,不敢丝毫迟疑,回道:“遮月姐姐房外所得。”

鱼休子寻思道:“王徐两家向来交好,这书难道是遮月所盗?他王家贼喊捉贼来着?”随即摇头,心道:“既是世家,徐百言一介书生,自是认得遮月笔记。况且两家如此亲近,那遮月亦不会傻到留此证据在徐家,怕被人拆不穿么?此事必是他人所作!”

鱼休子再问那少年:“当日如何情形,你且细细讲来,不可遗漏半分。”

那少年答道:“那日夜里我闲来无事,便在府里四处逛荡。远远便听见遮月姐姐房里传来喧闹嬉笑之声,我闻声而去,只见她与另一人在屋中饮酒作诗好不热闹,大风刮出一张纸来,我见写得美,便留在身上。”

鱼休子问道:“那人你可认得?”

少年摇头道:“不曾见过。”

鱼休子再问道:“此人如何来历你可知晓?”

少年道:“当时只道是遮月姐姐好友来府上作客,并不知道,也未相问。”

鱼休子一阵摇头,如今遮月已死,这唯一的线索,又断了也!

正自哀叹之时,只听那少年继续说道:“不过,那日二人见我在门前,也叫入去饮了几杯。虽不曾问人来历,那人却对遮月姐姐讲过所居之地,她二人说日后要多来往哩。”

鱼休子睁大眼来,急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人所居何处?”

少年点头道:“这个倒不曾忘了去,那人只在离府东一百二十里小燕坡上。”

鱼休子内心狂喜,面上露出无尽笑意来,月光之下,在少年瞧来却是异常渗人。鱼休子笑道:“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也!你这小子如此胆小怕死,却还有些用处。”

少年求道:“大侠,你所问之事我已如实相告,求你饶我一条命去,今日之事我必定不对第三人讲,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月共鉴!”

鱼休子冷笑道:“我已探出消息来,留你何用,下地府去陪你老爹吧!”说罢一掌击在那少年脑门上,来不及叫喊已毙了命。

待杀了那少年,鱼休子越墙而出,连夜寻了马匹,往小燕坡而去。

鱼休子照少年说讲,一路找寻而去,那小燕坡上竹林下,果然一间竹屋来,鱼休子心底笑道:“捷足先登又如何,如今照样落在我手里!”

鱼休子怕惊了屋中之人,山脚处已自歇了马,步上山去,此刻悄无声息绕到窗户边,往里一瞧,只见屋内并无人走动,此刻天未大明,想在睡梦之中。

见屋内两张床,怕一时不能将二人皆制住,防人逃走,怀里掏出迷烟来,就竹筒里吹入屋去。

候得片刻,料二人已中了迷烟,开了门进屋,放声大笑,边走边说道:“过了今晚,便是我鱼休子翻身之日。什么王虎什么刘荡,通通一剑杀了,那司马老儿当年打我一顿赶出门来,来日我也让你尝尝是何滋味儿,打断你双腿扔出大门,霸你妻女占你家当,以报当年之仇!”

如此行到床边,伸手掀开被子,定睛一瞧,床上空空荡荡,哪里睡个人来!再到另一张床看时,亦然如是,这屋子里,除自己之外,一个人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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