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实在是有很多事要忙,没空闲陪她闲扯,争分夺秒催促:“你在那说了半天,一点建设性语言我也没听到,究竟是什么相对方法?快点说一会我还要开会。”
跟这么闷的人实在没法聊天,叶芊涵当先起身活动酸麻四肢,不起劲的对他明讲:“舒畅惯于玩阴招,那我就反其道行之,我玩光明正大,他借助媒体之力我也用,不过我要先发制人,让他知道这是在谁的地盘上,容不得他放肆。”
“你有把握就好。”萧逸尘实在不愿意搭理这类事,但还是不放心的交代:“有什么决定之前,请你通知一声,好歹我也是你的教官,别再全世界都知道,偏偏只有我不知道。”
叶芊涵受不了他的老气横秋,磨着牙问他:“你还有什么不放心要交代的吗?”
萧逸尘一本正经交代她:“遇事时我们都忙的话,记得去问问乔安意见,说实话我对你实在不放心,给我的感觉就像蛮牛,横冲直撞实在让人难以安心。”
“你见过这么纤细的蛮牛么?”叶芊涵没好气的回嘴,抬步走人跟他多说几句话,就会多生多少气,实在是个无趣的人,闷葫芦无聊至极点。
有时真不明白,寰宇这几个头头,乐趣是什么?不断的开疆扩土就是所有乐趣吗?那样就算是成为全球第一大集团,又如何呢?十年如一日去重复一件事情,不会闷有意义吗?他们的人生意义仅止于此吗?
有时间有空闲时,一定要问问萧大总裁这个问题,就不相信他没有别的乐趣,一个人怎么可能活的那么单调呢?
“小姐?”魅加大音量叫她,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连叫好几声都听不见,叶小姐这神游毛病越来越严重,有没有必要提醒她一番呢?身处这么危机处处在的环境里,可不能有丝毫闪神啊?稍有不慎那可就是意想不到的伤害。
“干嘛?我又不聋。”叶芊涵被吓了一大跳,反射动作拍拍心,埋怨她叫魂:“天要塌了么?鬼叫。”
“乔特助请你去他办公室。”魅依旧话不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多言。
一个比一个闷,不过乔安比萧逸尘强点,不会闷死人,萧逸尘那个大闷葫芦,面对他一年就得石化。
走进特助室懒懒坐下来,双脚没形象的放到茶几上,半躺在沙发里,点燃烟吸一口才问:“什么新闻乔先生?”
乔安闻声才从忙碌中抬起头,看向发声地入目她的形象,不禁无语都想翻白眼,这位寰宇未来老板娘,一旦无聊就会喊自己乔先生,一个文件夹递向她说明:“讯息部门刚刚送上来的,有关舒畅的一切资料,详细资料还在挖掘中,会不断上报。”
叶芊涵看都没看资料一眼,背书一样地说:“表面资料无懈可击,从小就在孤儿院直至八岁,被舒姓夫妇收养,自小就品学兼优,可以说是个乖宝宝,没什么不良嗜好,大学是考上剑桥,算个尖子生,精通多国语言,大学毕业后曾在美国华尔街混过,但没怎么混明白,可以说是庸庸碌碌,回到新加坡渐渐展露头角,五年前跳槽进江南飞旗下,经过五年打拼,已经坐到副总高位。”
语锋一转笑谈:“耐人寻味的是,挖踏他进江氏的居然是江家二儿媳,据我的消息来源说,这位二儿媳也是剑桥毕业,而且与舒畅是同学,上学期间曾是亲密恋人,分手原因很老套,女方家嫌贫爱富逼女儿嫁入豪门,又据可靠消息称,两人一直藕断丝连,这才是舒畅得以进江氏的真正原因。”
乔安不禁失笑直问:“你的消息来源可信度多高?这应该属于秘密范围,我真的很好奇。”
叶芊涵也不隐瞒坦言:“江氏长子曾经得过脑瘤,江南飞极度重视长子安危,所以请我亲自上台主刀动手术,其实那并不是什么重大手术,但是江南飞紧张重视,因此欠下我一个人情,而江氏旅游王国儿媳的一切,作为江氏掌舵人,怎会不慎之又慎?这点事对于江南飞来说,根本就是瞒不住的事。”
吸口烟继续说下去:“江南飞早已决定长子是继承人,而二儿子一直野心勃勃,又怎能瞒过江南飞呢?所以江南飞一直很注意次子举动,当然也包括二儿媳喽!舒畅就是次子重用的人,你说以江南飞的老谋深算,会不注意关于二儿子的一切事吗?”
乔安立刻来了精神追问:“还有没有别的?江南飞不可能只知道这么一点事啊?”
叶芊涵好笑的反问:“你说以江南飞的老狐狸劲,会因为一个人情,把自己的家丑尽数外扬吗?”
乔安自责的拍下额头,明白的说:“我会交代讯息部,盯紧江氏二儿媳这个人,争取从她身上打开缺口,最少也得挖出点什么。”
叶芊涵慢条斯理的说:“江氏长子也不是省油灯,弟弟一直想取而代之,他怎会不防之又防?毕竟我救过他的命,他是一直这么认为的,所以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收集完资料,他会亲自来湖江市与我面谈,届时我再送舒畅一份大礼。”
乔安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能否先透露一下,究竟是什么大礼?”
叶芊涵倒是实话实说:“届时能否送的成,还未可知,只是我的设想而已,不过以江大公子对我感恩的心情来讲,让他开除他的敌人问题应该不大。”
“开除舒畅?”乔安倒是没想到这一招,有时真的不得不服她奇怪的招式,还真是层出不穷,总是出人意料,还真是不按牌理出牌,不由指出症结:“舒畅毕竟是副总,不是小科员,是那位江大公子一句话说的算的事吗?”
叶芊涵说的云淡风轻:“如果一点难度都没有,还用我张回嘴,专门请他帮这个忙吗?”
乔安失笑,想得到她还有后招:“断他事业路应该只是第一步吧?接下来呢?”
叶芊涵坐直身形,精神抖擞对他讲:“我打算先发制人,你看怎么样?舒畅惯于用阴招,正面对敌肯定不是凌锐天对手,所以我猜测,他会采用借力打力方法,利用媒体对付凌锐天,所以我们也利用媒体之口,封死他所有退路,让他做回孝子瘾。”
乔安并不太赞同:“逼他做孝子贤孙,这样固然解恨解气,但是不是有失光明磊落啊?这样做岂不落入下乘,跟舒畅没什么区别?”
“迂腐。”叶芊涵不以为然,又靠回沙发里,吞云吐雾着说:“我一向秉持什么人什么对待法,孔老夫子都有说,因人而异因材施教。”
乔安被彻底逗笑,直言损她:“孔老夫子之言被你这样曲解,你也不怕孔老夫子半夜找你聊天?对你来次二度教育?”
“信神有神在,无论信仰是什么,心怀坦荡荡何惧之有?”叶芊涵蛮不在乎的说,按灭烟蒂正色对他说:“你要先找好相熟的记者,一定要确保比对方早一步爆料,绝对不能让对方抢占先机,我可不想再落入被动,绝对不要再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说的算。”乔安虽不赞同此法,但很清楚没人能阻挡得了她,原因很简单先生会无条件支持,而萧总对这类事,又是一向能不理就不理,所以只能妥协交代秘书:“请讯息部狄经理一下。”
狄杰雄很快走进特助室,先后跟两人打过招呼,才问:“特助有什么指示?”
乔安指下叶芊涵直言:“是叶小姐有事吩咐你做,记住全力配合叶小姐所有命令,如果自认为完成不了任务,现在就可以递辞职信。”
狄杰雄毫不犹豫正色回答:“保证完成任务,否则……”
“又不是上战场,有必要弄得这么壮烈吗?”叶芊涵拦断两人对话,先问狄杰雄:“有相熟的记者朋友?”
狄杰雄答得毫不含糊:“叶小姐尽管吩咐,我敢保证我找的记者,不会没我们允许,乱写乱说只字片言不利于我们的话。”
叶芊涵详细叮嘱他怎么做:“找个相熟记者,先守在机场候机大厅,必要时你可以跟随行保镖联系,以获得他们回返确切航班时间,我猜想以凌母爱显摆个性,必然会接受记者的采访,你让记者故意问,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凌母必然会说,我想记者不用教也会问问题的,套出越多话越好,眼前看是对我们不太有利,就先让他们得意着,然后让这个记者跟住他们,包括去天祁医院做亲子鉴定,都要提早一步爆出来,你只需注意一点,掌握好节奏,时机一定要把握的刚刚好。”
狄杰雄可不是社会新鲜人,闻言立刻明白她的用意,摆明就是一场刻意炒作,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说他黑就是黑,说你白你就白,这套手段娱乐圈常用也常见。
其实这世间有几件事情,不是刻意安排出来的?又有几件事情不是人为的?说白了就自己所看到的,浮于世面上的现象,几乎全是假象,真正去挖掘实质,哪一件事情不是另有隐情?
这可能就是人性,总是喜欢掩盖自己所不愿意,被他人看到的一面,也可能虚伪就是人性的一部分,这么高深的问题,不是自身能去探讨的。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游戏是富人们常玩的,似乎世间很多游戏规则,都是为那些有钱有势人特制的,仔细想想就是极少的一部分富人,在主导着整个大环境,一大片天空下,又被分成几个区域,这就是所谓的独领风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