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了紧手,又松开。
午饭时,二人安静如鸡,低头默默地扒着碗里的饭。
吃完,宁尘进了厨房洗碗,五年养成的好习惯,至今未变。
洗完碗,宁尘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休憩一炷香的时间,宁尘去上学堂了,家里只剩南贤一个人。
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无意间她闻到了头发上的味道。
她平躺在床上,拿起自己的秀发仔细端详,墨黑的头发就算透着光亮也是泛着光泽的乌黑。
近距离凑近闻了闻,上面的香味很淡,不像刚洗头后的那般清爽。
起身,南贤去厨房里点好炉子,烧水洗头。
她拎了半小桶凉水,准备好皂角,静等。
天气逐渐暖和,炉子里的水也烧的快,没一会就开始咕嘟咕嘟的往外翻涌不停的冒泡。
对好水,南贤撩起裙摆蹲下身,开始洗头,先是给头发上浇上一瓢水,湿润后,拿起皂角轻轻搓揉,手上起了泡沫,放下皂角,南贤顺着长发一小缕一小缕的开始清洗。
宋温这边刚刚逮到了一窝兔子。
细数之下一共八只,还有两只小的,这小家伙看起来圆圆滚滚的,两只雪白的耳朵精神抖擞的竖立着,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很是淡定从容。
脑子里突然浮现了那个少女冷淡清冽的眼睛,如果是她呢?她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还会是那么淡定从容的样子么?
想着,他突然就很想见到少女。
两只小兔子被他放生了。
看着小白兔一蹦一跳丝毫没有留念的背影,宋温嘴角慢慢拉直,没有父母的庇护这两只兔子也只会是森林里野兽的盘中之餐。
但想到少女,他心里又柔软下来。
拎着六只肥嘟嘟的兔子,宋温去了南贤家。
还没进院子,宋温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清香。
嗓子眼上下动了动,进了院子。
少女正在洗头,她蹲着身子,漂亮白皙的颈脖露在外面,在太阳的照射下宋温能看到一层细细的绒毛。
少女显得有些笨手笨脚,泡沫弄得满头满手满脸都是,她的一只手还在头上揉着,另一只手在右边桶里划愣着像是找瓢。
宋温心里头又软了软,他放下手中的兔子,伸手本想亲自舀水,可刚伸出手,就看到自己手上沾了一些白绒绒的兔毛。
缩回手。
听到有脚步身走进,南贤想抬头看看是谁,无奈皂水进了眼睛,她刚一睁开就刺的眼睛深疼,只好出声问
''宋温?''
认识的人不多,除了隔三差五会来的宋温,南贤想不到还有谁。
''嗯,是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宋温回道,语气还是跟以前一样骚气的不行。
话说着,宋温来到井边,搓洗掉手上的绒毛,在南贤身边站定。
少女已经在桶里找到了瓢,正要对着头上浇,被宋温一把夺过
''我来吧,照你这个浇法,非得把自己呛死!''
南贤没有反驳,她很少跟别人去争辩一些无聊的事情。
宋温一点一点的将温水淋到南贤的那一头青丝上,顺着水流南贤又轻轻揉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