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地吸引了对方。
但还没完,那范贤看见怪物还是不肯放手,也就继续捡起地上的一段树枝,往那怪物头上一阵乱敲,同时用脚踹那怪物下腿,嘴里面还不停地骂那怪物去死,这种做法简直令人好笑,换了谁都会生气,不单单是那怪物忍无可忍。
而苏放本在等死。他刚才和那干尸打了半天,用尽了以往他自学、偷学、悉心专研的各种打架本事,无可奈何对方实在皮厚肉粗,速度又快得不可理喻,有好几次都被对方摸到了破绽,撞了一个正着,因此咳血不止。刚才又因一时疏忽,竟然又被对方绕到了身后,捡了一个便宜,这才出现了范贤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他刚在心里面埋怨,恐怕这次真的要玩完。想到预料中的下场实在难以接受,身体又被那干尸控制得死死的,却不料那干尸抓住自己老久没有动静,一扭头,便看见那范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此刻正拿着一根树枝往那干尸头上敲个不停,嘴里面还骂骂咧咧。
他看到这一幕,在心里面大骂范贤蠢货的同时,嘴里面却是叫着范贤快跑。他可是知道那干尸的厉害,这时候不想着逃命,跑过来干什么?找死么?只是还没叫上两句,那干尸就已经把他扔了出去,等到一触地,没来得及顾及自己身上的剧痛,本准备去救那范贤,还没起身,那范胖子已经飞了出去。
这一次范贤飞得很远很远,摔得很重很重,以至于昏迷了很久都没能醒过来,说不定就此去见他先祖也是不无可能,只是死得太早,没能传宗接代,免不了引起先祖们的一阵劈头盖脸。不过好在苏放跑过去救人的时候,发现他还有呼吸,就赶忙把他拖到一边。因此到最后他俩到底是怎么摆脱危险的,那范贤也只能从苏放那充满酒味的回忆中得到一个大概的描述。
苏放你小子当初是怎么救我的?
只听苏放醉醺醺的说。因为你范贤平时吃得多的原因,导致身体周身的肥肉起了一定的减震作用,最后没死,不过缺点就是在搬你的时候搞得有点气喘吁吁。我把你搬到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本来想独自溜走,不过回头一想,我好歹也收过你的钱,就当作报答,回去帮你把仇给报了。
你打赢了那怪物?
苏放打了一个酒嗝又说。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给你范贤报仇,浑身就进入了一种状态,一种忽视一切又注视一切的状态,一种全凭身体本能的状态。那一次我终于比它快,我跟上了它的每一个动作。它向我扑,我就后退。它抓我的肩膀,我就后仰。它想打我的腿,我就左闪右闪。它想袭击我的胸部,我就瞬间就闪到了它身后,它没来得及转身已经被我踹了一脚。它咿咿呀呀地爬起来对我一阵乱打,但每一处都只碰到了我的残影。它不耐烦地来回在我身边乱撞,我抓住机会就一棍子打在它的头上。之后又让它享受了一下飞出去的滋味,没等它落地,我就冲过去在空中顺着惯性抓住它的头,立刻便一个高抬腿重重地打在它的后劲上,只听到咔嚓一声,就像什么东西断了一样,这还没完,接着我就把它的下巴连着头向后一掰,那干尸的头和身体便成了九十度。
这便是苏放描述的大概。后面说着说着,苏放那小子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留下了一脸狐疑的范贤独自喝闷酒。直到后来一次大战,他亲眼目睹了苏放那种状态的整个过程,才真正了解到苏放并没有说谎。
当然不可能这样完了,那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苏放不大提起,但不表示没有发生。
那干尸在地下躺了一会儿就自个儿把脑袋扶正,然后像没事人一样的站起来,这一幕使苏放一脸的惊悚。这不得不使他想起了当初进南疆之前,那樵夫的一言一语和他几天前调侃范贤说那不死僵尸的事情。此刻他也有些无语,想不到自己的多嘴也能应言成真。
不过他虽然能够做到一次把那干尸打残,当然也能做到第二次,第三次。但另外一个问题却使他又陷入了囧境,这种囧境便是,他能够把它打残,那也是在异常状态下才有可能,他自己却不知道这种状态能够持续多久,也许立马就变回原样,也许可以持续几个小时,但更多的是一些不确定,那么在真的消失之前,能够最大的逃命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因此他又重新和那干尸上演了前面一系列的操作,按刚才的方式,把那干尸干到一番,只是这一次在那干尸没有起来以前,就用几根木棍把那干尸四肢都钉在了地面,钉得死死的。他看着那干尸在地面不停的扭动身子,于是又找了一块大石头压在了那干尸身上,做完这一切,他就背起范胖子疯狂地向城外跑去。
尽管已经到了晚上,尽管晚上的南疆比白天更危险数倍,但他苏放管不了这些,他一出城就不要命的跑,因为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又快回归了以前那种平凡状态,也就在刚刚跑到今天第一次看到这座城的山谷,他终究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还是回到了这里。
他站了一小会儿,不出意料地听到了城里面一声巨响,他回头看了一眼,没能在夜色中瞧出个究竟,不过任谁也能猜道是什么原因。他接着又看了看背上面的范贤,到现在还一直昏迷不醒。他没敢过多停留,只是又搂了搂背上的范胖子,以便搂得更紧一下,然后用一根绳子绑的结结实实,深呼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向一片漆黑的夜色跑了进去,无论是摔倒、跌落、撞在石头上,他都会立马恢复再次奔跑的状态。
不久之后,两人刚才站过的地方,出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不出意料地向着同一个方向跑去,只是速度更快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