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顶包非常有技术含量,价格也高的离谱,人民币的数字排列出来,是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
许霖在与对方接触后,就把事情定了下来,但暂时不能回T市,也不能在公共场合露面,警方现在虽然没有限制他出国,但依旧在寻找他。
拖他的“福”,他那一大家子的人都被人盯上了,万幸的是从来没做过什么知法犯法的事情,否则现在就没跑了,一抓一个准。
得知孙芜没事以后,许霖也就放心了,不过他可不想窝在一个地方等天空放晴,于是就准备了直升飞机出国,等他在俄罗斯降落以后,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不过当他在飞机场看见那个穿着风衣,戴着墨镜,并且还拎着行李箱的女人后就怔住了。
“你怎么在这儿?”他诧异的问道,然后将女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没看见伤疤,放心了不少,尽管他只看见一张露出来的小脸儿。
孙芜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条纽扣大的项链,递了出来,“我是过来给你送项链的,顺便也去俄罗斯转转,解药已经快研究出来了,我放心了。”
许霖挑了挑眉,接过项链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说了一句,“其实我是打算把这东西送你的。”
孙芜拎着行李箱跟在他的身旁往飞机入口走去,“这项链玻璃的吧,你就是送我也送个值钱的啊。”说完将行李箱交给随行的机舱人员,蹬着楼梯就上飞机了。
许霖的眼睑顿时一跳,“这项链比我的全部身家都高,你还说它不值钱?”
“得了吧,就一个项链,都没你那车值钱。”孙芜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您老这眼神儿!请允许我膜拜一下,连好货赖货都分不出来!”许霖坐到她身旁,“有价值的不是项链,而是里面的东西。再说外面这也是琥珀啊。”
“里面的东西?”孙芜诧异的看着他,一把抓过他脖子上挂着的项链,“这里面是什么啊。”
许霖跟着移过上身,清楚的闻见孙芜身上的淡淡香味儿,微微一怔,往回一错,解释道,“药啊,我新研究出来的。”
“药?这是管什么的啊?”孙芜松开手,“你这么会研究药物,怎么不自己开一家制药公司?”话音落又将项链抓了回来,“你不是说送我的?快拿下来。”
许霖眯起眼睛,笑的这个阴险,“孙芜,你知道我对你有意思吧。”
孙芜笑眯眯的点点头,“知道,你现在把它给我,我就考虑给你个机会。”
许霖一脸不信任的神情,“我怎么觉得你想空手套白狼?”
她点点头,“我就是想空手套白狼,你有意见?”
“没意见!”许霖伸手一指自己,特厚脸皮的开口说道,“你还是用这招套我吧,我一大活人还比不上一只不会跑的狼?”这不会跑的狼指的自然是项链。
孙芜松开手,勾唇一笑,倚在靠背上,笑说道,“算了吧,套回来一只狼只要喂肉吃就行,关键时候它还能听指挥出去咬人,牵个人回来不仅要供吃供住,还得时时刻刻寻思着怎么不让他起异心,让他断了想逃跑的心思,多费精力啊,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去养一条哈巴狗,最起码它还会对着我摇尾巴。”
许霖一脸的颓败模样,“得!又降级了,刚刚还把我比成狼呢,这会儿连哈巴狗都不如了。”
孙芜笑着打趣,“怎么比喻呢,你可是我朋友,咱们怎么说也出生入死过。”
许霖这回没表情了,不过语气还是很轻松,“就那样一个没责任心的男人,也值得你念念不忘?小孙同志,你很长情啊。”他听出来了,刚刚她的那几句话都是在形容萧明,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伤口总要多戳戳才会流血结痂,一昧的藏在纱布底下永远没有愈合的可能。
想完以后又鄙视了自己一把。
槽!
他也文艺上了啊。
孙芜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你这话说的,萧明我是忘不了了,这就好比你在大街上走的好好的,突然来了只狗把你给咬了一口是一样的!”
许霖眨眨眼,“好家伙,就这儿一会儿工夫过去,萧明也变狗了。”
孙芜“噗嗤”一声笑出来,“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
“诺,给你,可收好了,说准了给我机会的,这坑我得占着!”许霖将项链扔到了孙芜的大腿上,别捏的转过头,看向电视机。
他真怕孙芜再把东西撇回来,那丢人就丢大发了。
不过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东西砸脸上,他这才放心了。
孙芜现在还没有想发展另一段感情的想法,不过对许霖,她还是有一点点喜欢的,他28,自己24,就一年的时间,她给自己一年的时间,如果不能从伤痛里走出来,她也不要再耽误许霖。
“哦——”孙芜应声,拖着长长的尾音,用手指捏着指甲盖儿大小的琥珀在右手的无名指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许霖,心情不错的将项链带回了脖子上,这药物的价值究竟在什么价位她不清楚,她只当这是纪念,是礼物。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今日下意识所做的一个小动作,竟然会在不久的将来变成现实,由她亲手将这块儿琥珀制成了戒指,和许霖举行了一场只有一只婚戒的婚礼。
许霖说,我这辈子只需要套牢你就足够了,而你则只需要跟着我走,握紧一个人的手,并且保证她不走丢这件事很让人犯难,所以,你只要伸出手就好。
这是林晓昏迷的第七天,解药的另一半还没有完全破获出来。
萧谦和让研发部制出了扼制器官老化的解药,在给外国女人服用过后没发现异常以后,将解药给了宫尊。
为什么说给了宫尊,那当然是对方还没把林晓送回来。
他早就同意用地盘来换林晓,可宫尊却不同意了,没办法,萧谦和只能在查出宫尊的住处后带着人马冲了过去,准备把林晓抢回来,结果到那儿以后哪看得见人影子,别墅早已是人去楼空,一点线索都没留下来。
不过萧谦和还是派人通过各个路口的视频进行排查,尽管宫尊不会犯下将自己的离开方向暴露在摄像头之下的低级错误,但仔细看看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特别是抓住时间段,亲自去询问,这种方法虽然笨,但也是实用的追踪方法之一,毕竟以前的通讯设备远不如现在的发达,那些特工啥的,除了用窃听器,录音设备,就只能用这种方法进行线索采集了。
而另一边,宫尊已经给林晓注射了解药,至于他为什么又突然间反悔了,完全是因为他那个人的低俗趣味。
萧谦和这么快就答应了,没有一点犹豫,宫尊觉得很不过瘾,他就想去看萧谦和着急的模样,最好直接也对他的组织下手,这才有看头。
林晓如果现在是醒着的,肯定要骂一句,你犯贱啊!
然后再掐着他的脖子一通晃,怒斥道,“傻逼了你,老子和你关系这么铁,你******拿着炮弹吓唬我,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只可惜她现在没醒。
下午两点刚过,宫尊换上白色手工西装上了车,很平常的黑色奥迪,他驱使着车子驶向市中心,在四十多分钟以后来到一家咖啡厅。
萧明拒绝了和他的合作直接飞去了美国,这让他挺郁闷的,不过还好萧君城还有个女儿,昨天就回了T市,他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就从萧君城命不久矣这件事儿开始说。
也不是说,而是透露一下消息即可,比如将病例塞进萧琉儿的包包里。
这种事情换一个人都可以做,但是这份病例不仅仅是病例这么简单,所以他要亲自放,而且还小小的激动了一把。
萧琉儿本是和朋友约好喝咖啡的,结果对方有事没来,还让她白等了半个小时,这期间成功的让她以打磨时间为由,喝下了三杯咖啡。
上过厕所后,她在洗手台前补妆,打开包包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多出几张纸,疑惑的拿出来一看,双目瞬间就正圆了。
她这是得什么功力才能没直接把这份写着自己亲生父亲的寿命仅剩下不到三年时间的病例撕碎,而是淡定的拿着包出了洗手间,还不忘把墨镜戴上。
而就在萧琉儿离开咖啡厅以后,宫尊的身影出现在了一扇六折屏风后。
萧君城的病情瞒不住了,接下来就应该是分财产了吧!
他没指着萧谦和与萧明还有萧琉儿为了财产弄得你死我活的,他只是想传递个消息。
萧谦和听到萧君城竟然陷入了可以说是不治之症的身体状况的时候,着实是吃惊了一把,可回到萧家大宅以后只看见萧君城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眼睛里的目光和以前一样精神,只是时不时流露出的几分带着复杂情绪的眼神让萧谦和一下子就猜到萧琉儿所言非虚,他这个占有欲极强的父亲终于也有了老去的这一天,迈出了接近挥着镰刀的死神的第一步。
萧君城此时没注意到萧谦和的靠近,他正挥着球杆比量球与球洞之间的距离,好几个月不打了,手都有些生疏了。
王安倩端着冲好的茶摆放在桌子上,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
萧谦和走上前去和她点头示意,不声不响的拿起另一只球杆靠近了萧君城。
嗖——
本来已经准备好挥杆的萧君城只感觉耳边一阵微风擦过,视线顺着球跟了过去,这种时候如果去看打球的人是谁的话那就根本看不见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