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凤瞪着眼睛看着田森。
“田森?!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
“现在虎哥已经发了话,你和他没关系了,我还怕你不成?凤姐?!我他妈今天就要你这个星宿街的凤姐跪下舔老子!砍他们!”
田森一声令下,一群人拿着家伙冲了过来。
“上车!小凤姐上车!”
江午反应很快,立刻把胡小凤推上了车,自己也钻了上去。
胡小凤迅速踩下了油门,然而开到巷子尽头,一辆挖土车赫然挡在了巷口,出不去!
“倒车!撞死他们!”江午毫不犹豫地说道。
胡小凤咬了咬牙,换了倒挡,狠狠地踩了下去。
呜~车呼啸而去。
然而那些混混都跟不怕死一般,且战且退,有几个家伙竟然跳上了车顶,疯狂地用手里的棍子敲打着车窗车门。
啪~哗啦~
胡小凤的车窗被打碎了,她尖叫一声,车也停下了,外面的喽啰七手八脚地就要把她从车里拽出来。
江午立刻下了车,一脚踹开了一个混混,撑着引擎盖,身子一甩直接到了胡小凤的面前,只一拳,抓着胡小凤的混混立刻倒地。
“走!”
江午左手牵住了胡小凤的手,右手拿起了一把砍刀。
身后的胡小凤看着身前的这个男人,这画面……似曾相识。
多年前,一个叫金虎的男人也几乎以同样的方式拿着刀挡在自己的面前。
江午一把西瓜开路,刀直接砍出了一条血路。
那些混混在他的眼里如同砧板上的肉和菜,刀刀见血。
田森看得心惊肉跳,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这股狠劲和杀气,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才有的!
一愣神的功夫,江午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草!”
田森都没来记得挥刀。
噗嗤!
江午一刀直接砍掉了田森的耳朵。
“啊!!!!”
田森捂着自己的耳朵,鲜血染红了衣衫。
嘭!
江午一脚把田森踢倒在地,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刀尖指着田森。
田森还捂着自己的耳朵惨叫着,整条巷子里到处是血。
“你叫田森对吧?我讨厌你的样子,我叫江胥,你如果要报仇,找我,以后如果你再来找玫瑰酒吧里的任何一个人,我就把你砍成人棍!明白吗!”
田森惊恐地看着江午,害怕得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江午丢掉刀,拉着胡小凤走出了巷子。
“你没事吧?”江午问道。
胡小凤受了点轻伤,擦破了点皮,丝袜也破了,有点狼狈。
“没事。”她看着浑身是血的江午,咽了咽口水,一个人带着自己面对那么多人还能全身而退,这个男人是怪物吗?
“我住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你这个样子回酒吧会吓到我客人的,走吧,去我那,把身上的血洗了,我也换身衣服。”胡小凤指了指江午说道。
江午看了看身上的血渍,想了想也是,自己这幅模样的确有点恐怖。
胡小凤住的地方还蛮大的,一百多平,里面的装修很紧致。
“卫生间就在那,你进去把衣服脱下,把身上的血擦一擦,我找件衣服给你,我有烘干机,衣服洗了很快就会干。”
江午点了点头,走进了卫生间,洗了把澡。
衣裤都是血,他只好穿了条短裤走了出来。
胡小凤倒是没什么反应,看了一眼江午身上的伤疤和纹身,递过去了一件宽大的衬衫,“你先穿着,你脏衣服呢?我帮你洗了放进红赶紧很快就会干。”
“我自己来吧。”江午说着穿上衣服就自顾自地洗起了衣服。
胡小凤就靠在卫生间门口,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有板有眼地洗着衣服,忽然笑了,“你是我认识的男人中唯一一个会洗衣服的。”
江午抬头看了一眼胡小凤。
此时的胡小凤只裹着一间睡衣,宽大的领口如同一个悬崖,让男人都想跳下去看一看。
“这些事我入赘我老婆家的时候没少做。”
“你?上门女婿?”胡小凤有些不敢相信,“江胥,你到底什么人?你又会打架,又有纹身,你刚才砍人的那个眼神让人很害怕,我刚才看你的身上似乎还有子弹的伤,你不是普通人吧?”
江午最后冲洗干净了衣服,拿着衣服拧了拧放在了烘干机上,“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应该是个好人。”胡小凤说道,“你介不介意陪我喝一杯?”
江午擦了擦手,走了出来。
胡小凤给江午倒了一杯红酒,自己也拿上一杯。
“你以后怎么办?”江午突然问道,“小凤姐,从你上次的电话里,我听得出,你是那个什么虎哥的情人吧?”
胡小凤一愣,眼神深邃陷入到了沉思,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我可能有点多事。”
胡小凤突然开了口,“四年前的一个夜晚,金虎就像你今天这样,一手拿着一把开山刀,一手牵着我把我从人群中救了出来,我知道他有老婆,但我还是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我本以为有一天,我能取代他老婆的位置,但没想到……”
胡小凤摇着头,笑容苦涩,“他老婆是个集团总裁,有钱,他是不会为了我和她离婚的,其实这事我早该知道,只是太傻,相信了他的话罢了。”
“那现在你没了他罩着,你在星宿街上……”
“别担心。”胡小凤看着江午,“我在这混了这个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胡小凤冲江午伸出了酒杯,“总之,今天谢了,你救了我,我记在心里了。”
江午和她碰了一下杯子,没说话。
“说说你吧,我对你很感兴趣。”胡小凤的目光扫视着江午,就像是男人欣赏美女的眼神。
感兴趣?
江午微微皱眉。
“刚才你就没回答我,现在,能给我说说你身上的故事吗?我很喜欢听故事。”胡小凤端着酒说着就往江午这边靠了靠,两人之间的距离超过了朋友间的安全距离,胡小凤的双眸一直盯着江午,让人无妨抗拒。
“我……其实叫江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