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回到别墅,心里空荡荡的。
“姐,你怎么了?”叶继祖坐在客厅,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电视,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他最近有些颓废。
丁丽彻底不理他了。
他本以为自己根本没当回事,但其实,原来丁丽在自己的心里很重要。
一个浪子竟然也会有心?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奇怪,渣男也会为情所困。
“没……没什么。”叶心看着颓废的弟弟,有些心疼,“你和你那个未婚妻叫什么来着的,丁丽,还没和好?”
叶继祖苦笑了一下,“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天下儿女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吗!”
虽然这么说,但叶心知道,自己的弟弟心情很差。
“姐,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没什么。”叶心露出了一个微笑。
“别担心我了,其实我还蛮高兴的,幸亏没领证呢,不然领了证,她把这房子要一半过去,那怎么办?”
叶继祖冷笑了一下,“不过江午这家伙倒是挺走狗屎运的,居然让他中彩票,真是,啧啧啧。”
“这个房子是江午买的?”
叶继祖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对啊,房产证不是在你那吗?”
叶心突然觉得有些很对不起江午。
“咱们现在这么做对江午不太地道,这毕竟是他买的房子。”
叶继祖瘫软在沙发上,“随便吧,不然就把老宅子卖了,分他一笔钱?这个家伙虽然是个窝囊废,但我打沈义那次,你去向那个沈义求情,我在赵家大宅门口看他呛韩姨,还挺爽。”
叶心上了楼,在自己卧室的衣柜里找到了一个小包,里面静静地躺着结婚证和一叠其他的东西。
里面就有一张房产证,是这栋别墅的。
房屋所有者上清楚地写着:江午、叶心。
虽然她知道,江午是江家少爷,但就事论事,这栋别墅他拥有一半。
离婚后,他应该分得这套房子一半的钱。
回想着今天吴良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叶心看着早些收起来的那枚精致的鸽子蛋似乎明白了,这是江午送的。
思索良久,她拨打了江午的电话。
江午此时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 ,看见是叶心的来电,一个机灵直接就坐起了身。
“喂……”
“嗯,怎么了?”江午努力让自己平静。
“我们这套别墅,是你买的吧?还有,我这里有一枚钻戒,应该也是你买的吧?”
“对。”
“那……回头我把这枚戒指还给你吧,还有这房子,我会按市价的一半,把钱转给你。”
江午的心揪了一下。
“算了吧,我也不缺这点钱,权当是我送给你的……离婚礼物了。”
江午说得很低沉,几乎都快没了气力。
“一码归一码,我不想欠你……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叶心知道,这话有些伤人,但却也不想如此对待江午。
“我说!不用了!”江午冷漠地说道,语气的加重让这简单的几个字但着一丝霸气,让电话那头的叶心有些语塞。
良久的沉默后,江午忽然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嫁给吴良吗?你知不知道他是个人渣!”
叶心没说话,良久,说道:“我知道,但……我不得不嫁给他。”
江午一愣,“为什么不得不嫁给他?他威胁你吗?”
“这……你不用管了。”叶心低声说道:“江午,虽然我不记得你了,但……你为我做的一切,你为我奋不顾身,为我……谢谢你。”
说完,叶心挂掉了电话。
江午感觉事情的不对劲,为何叶心会说这种话?
肯定有什么!
江午焦虑地在原地踱着步子,想了好久,他给萧和打去了电话。
她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就算不知道,她可能能从叶心那里问出些什么。
但萧和的电话打不通,始终都是不在服务区。
打去公司,公司的人告诉江午,萧和两天没来了。
两天没去公司了?萧和又搞什么?
江午有些焦头烂额,直接开车去了萧和的住处。
房子是他租的,他自然有钥匙,直接就开门进去了。
“萧和!萧和?!”
屋子里被萧和打扫得很干净,但她并不在家。
哒哒……哒哒……江午听见了脚步声,他通过猫眼往外看去,发现一个黄毛竟然向这里走来,还掏出了钥匙。
江午皱了皱眉,下意识地轻声躲在了衣柜里。
咔哒咔哒,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那个男人进来了。
他似乎很熟悉这里,直接把钥匙丢在了桌上,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这家伙是谁?为什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黄毛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了电话。
“喂!老大!嗯!放心!我没事,我现在在我女人家呢!”
他女人?难道是说的萧和?这个家伙是萧和的男人?
怎么没听萧和说过谈男朋友了?
“真没想到她居然找了个金主,哈哈哈,嗯,她的钱已经都到我手里了,刚把她送到阿光那,阿光会好好招呼她的!”
“没事!她以前就是干这个的!熟门熟路了!不就是躺床上张开腿的活吗!哈哈哈!”
江午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因为愤怒,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那娘们就是个傻逼!还以为我真会爱她?!哈哈哈!”
嘭!
江午直接一脚踹开了衣柜的门跳了出来。
黄毛一吓,还没说话,直接挨了江午一拳,门牙都被打掉了。
“操你妈!你他妈谁啊!哪一路的!”
江午直接又是一脚,把黄毛狠狠地踩在了脚下,“说,萧和在哪!”
“草,原来你就是那个金主啊!”黄毛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奸笑,“你尬了我的女人,给点钱不过分吧?三十万!三十万我就告诉你她在哪!”
“三十万?”江午冷笑了一声,“行啊!我这就给你三十万!”
忽然,那黄毛猛然间发难,直接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把小左轮枪来。
江午反应极快,随手抄起了桌上的花盆,嘭的一声,花盆在黄毛的脑袋上碎成了片。
黄毛的脑袋瞬间流出了血来,他晃晃悠悠地噗通一声直接晕死在了地上。
嘭!
门突然被人冲开了,一队警察举着枪破门而入。
“不许动!举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