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大宅内。
一翩翩少年侧立于客厅。
见到江午和江胜雪,他带着微笑点头问好。
“江小姐,你好,这位应该就是江少爷吧?”他笑着冲江午伸出了手,双眼却一直盯着江若水,眼神放光。
江午仔细打量着那人,他年纪与自己相仿,样貌清秀,手指如女人一般白皙纤细。
在江午看来,他这种人三个字便能概括,小白脸。
江午伸手和他握了握,“坐吧,你贵姓?”
“在下沈浪。”小白脸微笑着。
看上去彬彬有礼,但江午却对他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江雄不在,江午不自觉地就成了家长一般的存在。
“沈先生家里是做什么的?家里有哪些人?”江午不自觉地就说出了这些话。
“我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的。”沈浪淡然地说道。
江午一愣,孤儿?
他不是歧视孤儿,只是没想到江雄会把自己的姐姐嫁给一个孤儿。
“我是个画家。”沈浪微笑着说道。
江午这下有些懵了,画家?
传闻十个画家十个穷。
据不完全统计,不少知名的画家都是在死后才出的名。
江若水也对这个所谓的画家有了点兴趣,“沈浪?我在艺术界似乎并没有听过您的大名啊。”
沈浪微微一笑,“我在追逐艺术的道路上还才是刚刚起步而已,这是在下的拙作,还请点评点评。”
他说着,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过了一副用牛皮纸包好的画作递给了江若水。
打开牛皮纸。
江午看着那副画许久,犹豫了一会问道:“这个……你是不是拿错了?这是颜料打翻了吧?”
画布上,各种颜料横行,如同三岁小孩胡乱的涂鸦,让人看着有些不舒服。
“我这幅作品的名字叫做五颜六色,这是我在一种很矛盾的状态下创作出来的,就像我当时的心情一样,很复杂。”
江午嘴角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骗子。
或许应该说,所谓的这些画家都是骗子。
这种东西都能称之为艺术?
“江小姐,初次见面,我就将这幅画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江若水面无表情地接了过来,低声说了句谢谢。
江午觉得此人很不靠谱,遂继续问道:“这个沈大师,你现在以何为生?不会就是画这种画吧?”
沈浪微微一笑,“我对物质的要求很低,现在懂得欣赏我的作品的人还不是很多,所以我平时没事的时候会出去开开网约车,一是赚取一点生活费,二是寻找一点灵感,艺术源于生活吗。”
江午有些受不了这个家伙了,他是自己所见过最能装逼的。
自己的姐姐,堂堂江家大小姐居然要嫁给这种家伙?
他气呼呼地上了楼,他要找江雄问个清楚。
楼下,江若水脸色也不太好看,这个就是自己日夜要面对的人吗?
长得倒是还不错,只是这人……有点让自己讨厌。
沈浪倒是对江若水十分中意,纵使脸上有点小的瑕疵,但也是决定的美人儿,而且还是豪门之女,自己以后的生活可真是衣食无忧了,哈哈!
想到这,沈浪不由得干咳了两声,笑道:“江小姐,不知今晚可否赏脸,我想请您共进晚餐,顺便一起看个电影。”
江若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行吧,叫我若水好了,反正一个月后,我和你都是夫妻了,忠叔,安排一辆车。”
……
江午推开江雄的房门,江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张全家福发着愣。
“老头,我问你,你为什么把我姐嫁给那种没用的废物?!”江午厉声质问。
江雄一愣,脸色瞬间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你这小子!看你这毛躁的样子!”
“那是我姐!我能不急吗?!那种废物还是个骗子!他不配嫁给我姐!”江午一字一字地说道。
江雄呵呵一笑,身体随着摇椅前后轻微晃动着。
“废物?不陪嫁给你姐?”江雄乐呵呵地没说话,只是满脸笑容地看着江午。
“干什么?!我不允许我姐嫁给这种废物!这可是一身一世的事情!”
“想想你自己江午。”江雄乐呵呵地说道:“你和你的老婆叶心,你在她们家难道也不是被称为废物吗?他们不也是这么看你的吗?”
江午僵住了,的确,在赵家那群人的眼里,自己或许和这个沈浪一样,只不过是个废物,一无是处。
“我怎么可能和他一样?”江午低声辩驳。
“怎么不一样了?你看见的只是他的表面,他的背后有着什么你知道吗?见他第一面就判断他是个废物?”
的确,自己如此就断定那个沈浪是个废物,自己和赵山河、吴良那些傻逼又有什么区别?
“那他……”
江雄伸手摆了摆,“若水也是我的孙女,我怎么可能让她嫁给一个废物?相信我,我给她挑的,绝对是靠谱的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有朝一日,他可是能如龙升天的男人,而且,你们会用得到他的。”
江午冷笑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江雄到底在下什么棋,但他很讨厌江雄这种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感觉,这让他很不爽。
“我和姐商量过了,既然江家要收缩产业,专做一个东西,那我们想做金融股票,我们准备把万胜上市。”江午冷着脸说道,他几乎已经预想到了江雄暴跳如雷的样子。
“啊?哦……”江雄木讷地回答,呆滞地看着手中的全家福。
江午微微叹息,这老头真是,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江午轻轻地离开了屋子。
得知江若水和沈浪已经出去了,自己也悻悻地走了,医药厂那边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看见江午缓缓地离开。
忠叔微笑着缓缓地走上了楼,推开了江雄的屋门。
“老爷该吃药了。”忠叔手里拿着水和药。
“啊?吃药?”江雄木讷地看着忠叔,“我……吃药……吃什么药?”
忠叔冷冷一笑,“当然是治病的药啊。”
说完,直接把药塞进了江雄的嘴里,然后粗鲁地把水强行灌进了江雄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