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安乐也见过礼了,柳卿便继续说吧。”座上之人不甚在意,摆了摆手说。
“臣认为,这胡羌公主已然在相府住了三年,却始终无名无份的跟着丞相,不妥。长此以往,胡羌生异心,定会与我朝交恶。依臣所见,当迎公主入相府,以示重视!”刘权斜眼观察着江离的神色,确认没有变化后继续说“想来郡主贤良,容了胡羌公主居相府三年,定然不会吝啬一个名份吧!”
好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我若是不应,则是不贤更是害国;我若应了,要么是与坐实了同丞相不睦的谣言,要么,就是软弱可欺,平庸之至了。江离漫不经心地扫了柳权一眼,在心底暗淬了他几句。从容的向前迈出一步,对上方盈盈一拜“陛下曾言,有陛下一日,臣便可随心而为,不知今日朝堂之上,可还有安乐一席之地?”
此话一出,群臣皆惊,安乐郡主三年未出府门,他们险些忘了这是个什么主儿……当年……
“那是自然,我南宫家安在一日,江家便一日是国之栋梁,安乐自是可随心所为!”即便你已嫁作他妇,我亦另娶新妻,此时朝堂之上,我也尚能为你撑些门面。
“谢陛下!——柳尚书放才说什么?”江离谢过南宫晞转而问柳权。
“今日这蝉鸣声实在扰耳,我竟没听清尚书的话,当真是对不住了。”江离抚了扶耳后,满脸“歉意”。
“臣……”
“安乐今日携父兄遗物上朝,便是向陛下,向朝野上下,做个交代。我父兄虽死,江家军仍存,南疆众将士仍在战场厮杀,将军令在,江家军在,天下兵马便在!臣在一日,江家在一日,这国家、江山便一日不会分裂分毫!哪怕我江家军仅一人幸存,也决计与大舜同生共死,用鲜血和生命捍卫大舜!”江离一阵慷慨的言论引得群臣心存希翼。
姑奶奶哎!您不能让我说句顺溜话嘛!柳权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急的整张脸都扭曲着。
“好!安乐此言甚得孤心意!”南宫晞激动的拍了拍桌子。
(桌子:我当时害怕极了,真的?_?)
此时偏偏有人要打破着这热血沸腾的氛围。
“陛下!胡羌公主与我朝可是有三年之约的啊!三年之期将至……”
“呵……”这朝堂仅有如此蠢笨之人,江离轻声冷笑,回身淡淡的看着武将一侧末端给予献策的臣子,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什么人,倒像是看一具死尸。
那男子没见过这般眼神,硬生生吓得不敢作声。
“陛下,臣……”不愿娶那公主。也不会娶……楚陌回神急忙说道,却不料被自己啊夫人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