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樱家中是古玩大家,既收古董,也时常举行拍卖会。
可木樱却偏偏有一颗明星梦,她喜欢表演,长的也清纯可爱,本来她想去表演院校。就可父亲为了能让她结识高官子弟,非让她上军校。
虽是军校,但许多都是纨绔子弟,真正来学本事的并不多。
所以,为了让这些不学无术的孩子们,精神紧绷,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军事训练,除非断胳膊断腿了,否则绝对不允许请假,这让学生们哀怨不已。
当然了,也有人欢喜,比如苏倾城,听木樱说可以碰枪,这让她兴奋不已,甚至数着手指头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现如今,她不能随意使用武功,枪可以防身,她必须熟练的使用,从前的手铳,她偷偷把玩过,但实际没开过枪,那个时候,手铳是稀有品。
军事训练,真真切切的要进部队,不住在家里。苏倾城去过父亲的军营,却没去过部队,不知道要带什么,只得去询问李婶。
李婶只当是她是要去军训,收拾了一箱子行李。
苏倾城拖着笨重的大箱子,正要出门,却被洛子墨扣下了。
“什么都不用带,这次有野外作战,带了也用不上。”
“少将,您也去吗?”
怎么把他忘了,他就是军队的人,肯定最了解情况。
洛子墨微微颔首。
“那这次能碰到枪吗?”苏倾城满脸期待。
洛子墨微讶,她想碰枪?别的女孩都避而不及的东西,她却如此渴望,眸子都泛着微光。
“这次恐怕不行。”洛子墨抿唇。
瞧着女孩失落的表情,有些不忍心。
“想碰枪,改日带你到军队。”
苏倾城眼眸骤然发亮,笑的眼睛都弯弯的,乖巧极了,连忙应好。
洛子墨瞧着苏倾城欢喜的样子,心情大好,这一刻,才觉得她像个孩子。
………
洛子墨的话让苏倾城心情大好,到了部队换上作战服,嘴角仍带着笑意,惹得木樱不满。
“有什么好开心的,这衣服又旧,又难看。”木樱气鼓鼓的耷拉着小脸。
她身材娇小,每次穿上这宽宽大大的衣服,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知足吧小姐,最起码是干净的。”苏倾城微微摇头。大家都一幅丧气的样子,仿佛要去的是刑场。
站好队,身穿作战服的男人腰板挺的笔直,开始讲话。
“这次是野外作战,不会给你们提供任何帮助,谁能提前找到山上埋着的宝物,谁就是获胜者,可以提前放弃,但是你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听完规则大伙儿更是唉声叹气,但谁也不想受惩罚,部队的惩罚,也不是他们这群人受得了的。
每人发了一个背包,开着车,分批次将他们扔在不同的地方,只留下一串呛人的尾气。
好在苏倾城跟木樱分在一起,她真的没经验呀,包里好多东西她都不会用。
“我们现在怎么办?”苏倾城茫然。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头一次参加野外的。”
苏倾城扶额…好像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比较好。
两人翻了翻背包,指北针、地图、绳子、匕首、水壶……嗯?这是什么?
苏倾城顿生疑惑。
“这是对讲机,可以说话用的,我教你。”
苏倾城暗道:嗯…看来她还是有用的。
两人漫无目的爬了好一会儿,越走越累,最后瘫坐在地上,太阳西下,马上就见不到光亮了。
“木樱,我们要在这儿过夜吗?”苏倾城呼吸微促,虽是深秋,但后背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应该…是吧,对讲机…对讲机没有传来声音,看来…没人找到宝物。”木樱更是累到不行,说话都在喘。
难道没人找到宝物,就要一直呆在这儿吗?苏倾城倒是不害怕,她连棺椁都躺过,她怕什么,只是这山里晚上肯定会很冷,怕是要难熬了。
趁着还有些光亮,她们得赶紧找东西生火不然,鬼知道这山里有什么动物,有了火光至少也能吓退它们。
木樱一听有动物,浑身哆嗦,背包里有匕首,不会…有狼吧,连忙跟着去收集树枝树叶。
“酥酥!这包里没有打火机!”木樱脑袋埋进包里,翻了个遍也没找见,十分懊恼。
一回头那边苏倾城已经将火升起来了,木樱崇拜。忙询问她是怎么做到的,苏倾城失笑,现在的人竟然不辨火石。
火光照的人暖烘烘的,太阳已经下山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火堆中发出燃烧的声音。
木樱有些害怕,挪了挪身子贴近了苏倾城。
苏倾城耳朵灵敏,听到有脚步声,估计是被火光吸引来的。
“有人人来。”苏倾城低语,眼底泛起寒意。
“哪?哪?”木樱惊恐,伸手拽住苏倾城的手臂,四处张望。
“沙沙沙…”
苏倾城暗道: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包中摸出匕首,別在腰间。
手中木棍似有似无的戳着火堆,余光却环顾四周。
“同…同学能跟你们一块儿烤烤火吗?”男人推了推眼镜,怯生生的走在前面。
后面还跟着一男两女。
木樱看了看苏倾城,见她没反对,便招呼他们过来。
“你们好厉害呀,居然会生火。”短发女孩说道。
“是啊,我们折腾了半天都没生起来,干坐着又特别冷,只能一直走,还好遇到你们。”长发女孩笑着。
苏倾城只是微笑,她跟不熟悉的人,没什么话可说,而且眼前三人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人在受到危险的情况下,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父亲曾说过,有些士兵为了活命不仅可以吃马,甚至可能会吃人。
只有木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们聊着。
夜更深了,倦意袭来,有些昏昏沉沉。木樱枕在背包上打起瞌睡,其他四人也东倒西歪。
苏倾城枕着背包,望着露出一半儿的月光,心中有些怀念李婶的可口的饭菜,和暖烘烘的被窝。
她合上双眼,想休息片刻。没一会儿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心头一紧,绷紧了身子,不动声色的握紧腰上的匕首,半眯着眼睛观察。
那身影,悄悄的从别人背包里拿出水壶,倒入自己的壶中。
苏倾城内心冷笑,此等小伎俩也好意思使,又不是在沙漠中行军打仗。
见那人不再有小动作,便不去理他,反正倒的是他同伴的水,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