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揽的双手搂住老夫人脖子的双手更加紧了紧,在她的胸口处亲昵蹭了蹭。
“祖母,揽揽今后一定听话,不让你生气。”
“好好好,老夫人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祖母只希望你可以一生无忧,被人用心对待,这便是我的心愿了。”
祖孙两人又呆了一会后,叶揽才又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
天空又下起了绵密的小雨,雨水滴落在叶揽的身上,一阵不适感传来,皱着眉头,便想快步走回闺房,到了揽月阁外,却看见一道身影。
叶揽……
这位是烟云?
只见她拿着包袱在门外站着,等着婢女给她收拾东西,或许是淋雨时间过长,她额上的头发紧贴在了脸部,衣服直接将她曼妙的身材凸显出来。
上一世,也如这般,自己看到此情景,相当跋扈的职责婢女,说她怠慢,便拉着烟云的手,回到了揽月阁,将上等的房间让给她,可这一世嘛!
叶揽微勾嘴唇,便走了上去。
大概是因为长时间站着,烟云的身子在冷风中不停地颤抖。
而叶揽将身子上大衣紧了紧,看向眼前的人“姐姐,为何在这里,若是着凉可就不好了。”
烟云苍白的小脸,勉强勾出一抹的笑意,一脸为难的看着眼前收拾屋子的婢女“无妨,毕竟来者是客,我在这里等她们收拾就好了,相信他们也快了,再说我也没有地方可休息。”
“看看人家说的话,这不含沙射影的说着将军府的下人办事不利。”
叶揽将手抵在嘴唇边,便轻轻的咳了两声,神情难掩的无奈,说“昨晚我贪凉,便将窗户打了开来,没想到今日却染了风寒,若不是害怕病气过给姐姐,我定是要邀请你来屋子里休息的。”
这位打的如意算盘自己怎么会不知道,怕是去了揽月阁之后,便很难再请出来了,爹爹又只认死理,如果反对太强硬,很有可能对引起爹爹的不满,重来一世,自己已经不希望自己和家人有任何的冲突,所以只能慢慢来。
烟云看向叶揽的眼光才慢慢移了开来,自己竟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嘴上还是说着,“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那便赶快回去休息吧。”
叶揽又咳了两下,表情也是难掩的别扭,语气僵直的说道。“刚才是我不对,你若是想住那便住下吧,祖母今晚想邀请大家过来一聚,姐姐会来的吧!”
烟云点点头,“定要是向老夫人道谢的。”
匆匆向烟云告别后,叶揽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回去。
烟云?自己可以帮助她成为人上人,也可以把它踩为人下人,上一世,也是这次晚宴,他行止有度,让人挑不出丝毫的错误,因此,也获得了叶家长辈的认可。
后面靠着自己的演技,一步一步爬了上去。
正想着,外面却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还未等叶揽起身开门,刚收拾完的叶岂便走了过来。
“揽揽,爹爹想和你聊一聊”叶岂坐在床边,看着半躺的女儿,心里有着说不清的滋味。
“是想说烟云的事儿吗。”叶揽看着从未有过如此沉重脸色的爹爹,眨巴着眼睛。
看着自家爹爹的手,因为常年握兵器,手上的老茧一层又一层,此刻却在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衣服。
虽然是想谈话,但是叶岂就只是看了一眼叶揽,视线便转向了其他地方。
叶揽好笑又心疼的看着自己爹爹,他在不安自己是不是会不理解他。
“揽揽,爹爹想让烟云丫头住进来。不过,你放心,爹爹之前怎么对你的,今后便如何对你,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偏差。”叶岂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下。
场面一度沉默了几秒……
叶岂还以为叶揽不答应他,正想继续说下去。
“噗!”一阵笑声打破了此时的场面。叶揽一双杏眼,好笑的眯了起来,抓起叶岂的手“这种小事情爹爹做决定就好了,女儿不会反对的。”
大概是对叶揽此时的态度,有些出乎意料,“可是你刚才!”
叶揽不悦的嘟起了嘴,“爹爹本来就很少回家。女儿只是害怕有人进来,爹爹对揽揽的关注就更少了。可是夫子说了,尽自己之所能帮助他人,为大善。”
“好好好”叶岂长松了一口气,摸着叶揽的乌发,不再言语。
而另一边刚刚准备好的烟云,正准备进屋子里休息,却被一道声音吸引了过去。
他抬起头看向声音的那一边,皱了皱眉头,扫视了一遍四下的婢女,见无人关照这边,便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一座空荡的寺庙中。
“烟儿,办的怎么样?”一个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女子跪在佛像前,双目紧闭,双手合十立于胸前,不知在请愿什么?如果叶揽在的话,就知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炎国长公主。
“娘亲”,烟云上前跪了下去,一脸冷漠的说道,女儿已经成功进入叶家。
女人拜了三拜后,便起身向着烟云走了过去,狭长的丹凤眼平白增加了一丝凌厉的感觉。
而烟云见此情景,脚步不由得稍稍向后走了几步。
“娘亲还有何吩咐!”
将叶揽带到公主府
“是”烟云低头。
“你父亲时日不多了。”长公主轻声叹气后,便走了出去。
晚宴很快就到了,叶揽差人去找烟云一同前去,婢女却说找不到人。
找不到吗?叶揽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比划着哪根钗子更适合自己,嗤笑。
“那便算了吧。”叶揽顺手将东西放置在桌子上,随后选择了一根白玉簪子,让芍药给自己戴上。
“小姐?会不会太素净?”芍药小脸纠结的看着,今日无旁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个烟云姑娘,自己内心还是不想让其他人的风头盖过自家小姐。
叶揽含笑不语,“上一世,在这个宴会上,叶家的长辈都会出席,而自己听了烟云建议后,穿的贵重且张扬,最后被老祖宗批评说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