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后的销售,顾清云说可以一碟一碟的卖,每桌需要蘸酱了,直接点一上一碟就行,薄利多销积成暴利。
不过在叶远程看来,将来顾清云的铺子开了,酒楼里的蘸酱也就没那么抢手了,最主要的利益还是依着酱料做出来的菜,而且顾清云说了,蘸酱只会给叶家一家酒楼提供,不会给别家大量提供。
在两人眼里,蘸酱会得到很好的销量,似乎已成必然。
“其实还有一种最合适各类酱的吃法,不过我需要实验一下,事后会详细介绍给叶少爷,我敢保证,那个吃法绝对会爆火。”她说的其实是火锅,不过她还没有炒过火锅底料,要先试试才行。
接着叶远程说起了今天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顾姑娘,你可不要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家祖和家父家母确实很想见见你,他们都说你是我们叶家的大恩人呢。”
顾清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就是在门外时说的那句“邀请她参加祖母的寿辰”。
她原先以为那是叶远程为了给她撑场面才说的,没想到还真有这个事啊,那去还是不去呢……
说实话,顾清云是一点儿也不想凑这个热闹的,但架不住叶远程的软磨硬泡,加上她有心借此为自己宣传一番,最终接下了邀请函。
但是顾清云提出了一个要求,当天她要提前去到寿宴上,由她来准备糕点和夫人们饮用的花茶。
在她拿出一包蔓越莓饼干和泡芙后,叶远程果断答应了。
送叶远程出了院子,顾清云才知道他真的在两三天里弄来了奶牛,还是两头,如果她没看错,放奶牛的板车前是一头水牛?她还是第一次见水牛拉车。
叶远程得意地扬扬下巴:“诺,水牛也是给你带来的,大康有律不得猎杀黄牛,我也不知你要奶牛是干嘛,反正最后都会变成大把银子吧,所以我就顺带又找了头水牛。”
连带着的还有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叶远程介绍说他叫牛二,是训牛养牛的好手,他直接将卖身契一起丢给顾清云了。
顾清云想起来昨天猎到的狍子,就转身进了院子,在旮旯角的草堆里扒扒扒,拖着一头狍子出来了。
实际上她是为了躲避家人的视线,那狍子一直被她放在空间里。
叶远程欣然接受了这只猎物,招呼着阿宣离开了,临走时不忘叮嘱顾清云一定要记得五日后的寿辰。
哎,看来又要忙活一阵子了。
叶远程离开后,顾清云和牛二大眼瞪小眼,面临着一个无比尴尬的事实。
顾家的院子放不下这三头牛!
无奈之下,顾清云进了趟屋子,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两个油纸包,然后她去敲开了隔壁张家的门。
相对来说,张家比起顾家和全家还是要好很多的,张大伯的媳妇荷花婶有家底,荷花婶家以前在镇子上,还有一间小杂货铺,只是后来铺子生意不好,不得已卖掉了。
荷花婶的哥哥自此染上了赌博,她家在镇上的小院子也给卖了出去,才换来哥哥的良心悔过。
搬到村里没多久,荷花婶就嫁给了张伯,拿了二两银子和一支银钗做嫁妆,做主给张家添了几亩地,如今张家在村里有八亩地傍身,生活还算可以。
只是荷花婶的爹娘都已去世,哥哥有愧于她家,将在村里落脚后所盖的房子和地卖掉,把银子给了荷花婶,自己一人离开了这里。
嫁到张家这么多年,荷花婶只生下了一个儿子张深,张伯和她都有心想让儿子考取功名,所以在他身上砸了不少银子,一直到张深十二岁,才不得不承认他不是读书那块料。
之后张深就在家里帮父母干农活了,可送他读书那么多年,荷花婶的哥哥给她的银子已经没有了,所以张家最近几年的生活正在慢慢落魄。
不过他们家的院子比起顾家的小茅草院来说简直好太多了,放三头牛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清云啊,找婶子有什么事吗?”开门的是荷花婶,她侧了侧身子,让顾清云进了院子。
“咳,是这样的婶子,我先前让叶少爷帮忙弄几头奶牛,今天他顺带送来了,只是我家院子放不下,想着能不能先麻烦一下,占用几天你们家的地方?等过段时间我家的新院子盖好就可以了。”
顾清云解释了一番,还称自己算是租下张家的院子,可以出银子。
这话对别人说可能就不太舒服了,不过荷花婶没在意,欣然接受了,在她看来顾丫头已经不缺这么点银子了,如果不收,反倒会让她心里不舒服。
“那个……婶子啊,还有就是能不能给牛二安排一个屋子住?我付他住宿费,吃饭去我们家就行,如果麻烦的话就算了。”
张家的房子不大不小,厢房也有多出的,让一间屋子出来自然可以,又不是什么大事,于是荷花婶当下就应了下来。
不过张伯和他儿子白天都不在家,依顾清云的意思是,牛二晚上过去睡觉就可以,其它时间都待在顾家。
荷花婶知道她是帮自己避嫌了,自然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