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时候,我在网上结识了一位网友,我至今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可能是忘了问,也可能是问了之后忘记了。她的网名叫做冰雪之恋,她是邻市的,也就是我所在省份的省会城市,青林市。我们有很多的共同话题,青春期嘛,正是确立三观的时候,有的一些美好想法会和现实产生冲突,然后自己纠结的不可开交,所以那个年龄的孩子们都会喜欢找人聊天。
后来我俩彼此用彩信发了照片,因为我的手机无法把图片用QQ发送,同时也不能接收。我印象中记得,我当时觉得她很漂亮,一看就是会有很多人追的那种,那条彩信早就找不到了,很多细节的长相记不得了,不过可能会有一些像我的一位老同学,在达博时的同班同学,许香玉,这应该是当时我脑海里出现的感觉,她看了我的照片后,表示对我有些失望,追她的帅小伙很多,不过可能是因为找到了灵魂上的知音,她还是选择了和我恋爱。
那时候,天空偶尔会很绚丽,对于成天憋在学校的学生而言,一点天空异象可能就会是他这一天溜号的内容。我会把看到的美丽天空尽力的给她描绘,不过怎么也说不清楚,要是让我现在给人说的话,其实很简单,就四个字,紫气东来。
她向我倾诉着有多么想我,多么想要和我在现实里也能在一起,这让我感到很难过,有一天我说我不想再受到这种折磨了,备受分隔两地的痛苦,这样的话还不如断了念想,也少些痛苦。这并不是原话,我已经记不得原话了,大概会是这个意思,不过会啰嗦的很长很长,因为我那时候还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害怕伤害到她,用词极度委婉,总之不管怎样,我们分手了,但我偶尔还会想起她,我很过分,没有给她发消息,而是登录了她的QQ号,我俩互通过密码,不过我分手时就改了,她没改,我又翻找着她和别人的聊天记录,看不了许多,毕竟手机有点毛病,不过还是感受着她的思绪,尽力体会着她每一天的感受。
我的这种行为也不知道止于何时,应该是在她不再登陆QQ后的一段时间吧,也不知道是她换了QQ号,还是不再上QQ,她的QQ密码一直没换,但是人却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那是一次课间,那时候可能我还没和冰雪之恋分手,我和孔维麟经过十八班的门口,看见门口那位女孩子,她也看向我,她不算是美女,但和秦雪瑜一样,是我喜欢的长相,最神奇的是她的眼睛,空洞,无比的空洞,就像是深邃的黑洞,很难相信这一双眼睛不属于尸体或是丧尸,也许一些手法拙劣的画家也能创造出这样的眼睛。她就用她空洞的双眸看向我,没有任何深意,毕竟一双那样的眼睛,还能蕴含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我告诉了孔维麟,我说我要找到她,下一个课间,孔维麟就带着我去找,他认识的朋友也多,虽然这些人后来我也都熟了,但当时我还不认识他们,我认出了那位姑娘,孔维麟就向他的朋友们打听,这个女生叫周艺玮,很孤僻的一个人,大家不怎么喜欢她。
对于我的这种行为,孔维麟已经习以为常了,我曾看中过一个五班姑娘,因为她长的很像吴娇,性格还有些像张艳红,搞来搞去,快成了的时候,我没了耐心,玩够了。孔维麟还因为那件事,结识了我看中那姑娘的闺蜜,孙梦楠,不是孟楠,是孙梦楠,他俩还发生了一段浪漫情缘。
而我自己就更不在乎了,事实上这些行为是我强迫自己做的,因为我一直是个胆小,害羞,龟缩在阴影背后的人,我讨厌这样的自己,于是强迫自己做一些很离谱的事,那些事莫说是我,就是最勇敢,最不要脸,最开朗,最活泼的人,也很难做出来。
这就像我对自己的星座不满意,我讨厌星座书上对金牛座的描述,比如说公认的金牛座抠门,那我就强迫自己,面对不需要花钱,而我更是心疼钱的时候,强行逼迫自己挥霍。我看了所有的星座,我认为射手座是和金牛座最悖逆的星座,于是我有了目标,面对问题的时候,我就在思考射手座会怎么处理这件事,金牛座不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我最不想怎么处理这件事,OK那我就这么做。孔维麟就是我的检察官,我让他监督我,比如老实本分的我,走在女生后面的时候,我就告诉孔维麟,让他监督我对女生吹口哨,他也看热闹不怕事大,很乐意这么做,发展到后来,我跑到前面女生面前吹口哨仍然面不改色。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成功了,也许不算成功,反正变成了四不像,星座书上再没有一个星座能够概括我,不过也算是我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个人只要足够努力,是可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模样的。就像我说的,读过的书,走过的路,爱过的人,能改变一个人,但我已经不需要这些,只要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就能成为什么样的人,以至于后来我再和女生介绍自己的时候,我说我是个很全面的人,有的人说自己有两面,可我具备所有人的所有特征,他们的每一面我都拥有,和我在一起就仿佛同时和好几个人在恋爱,不过缺点就是,我拥有了所有的好,也拥有所有的不好。发展到现在,我自认为我是个很圆滑的人,摩擦系数为零的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