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漫长夜,无处消磨中,我养成了这样一种习惯:
在有感情无处倾泻时,我常常求助于纸笔。可是在那最昏暗的几天,我每天坐在那小桌前四五小时。望着面前摊开的稿纸,却写不出一句话。月夜微凉,长街的小灯在固执的坚持着,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了马路,看到了你的影子,看到了踩着你的影子的我……
那时也是一样的月夜
周围啊,并不如现在的寂静。车水马龙,人声喧哗,小贩的叫卖,学生的哄闹,我与你手肘肩距离,都是那么的不真切,不现实……
一如初见……
——2014年10月27日
晨光微熹,明德四楼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教室,密密麻麻的挤进了从各个地方来的所谓的优等生,他们彼此夸夸其谈着自己辉煌的过往,吐槽着过去的不公,温度在他们高扬的手指间流窜。
连带着,这个微凉的早晨也有了些许热度。
我坐在你的后侧,我可以安静的看着你安静,窥着你笑你闷,你皱眉时眼角细细的皱纹。
坐正了是15厘米的桌宽,直展了手肘,便是一厘米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可以称之为一种局限的希望吧。
老师在讲台上始终面带微笑的讲课。学生们都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偶尔提到一个问题。他们便停下手上的小动作,不急不慌的回答。
然后我边看像你脸向微侧,拉起隐约的弧度,仿佛认可,仿佛迷惑,仿佛你理解。
你一定不知道吧?我躲在你的右后侧偷偷的看你。看你的背影,你的姿势。
你穿着一件纯白的寸衫,虽然你不白,但我还是觉得衣服像长在你身上似的,它那么自然而然的勾勒出你平直宽阔的肩膀,消瘦的肩胛骨微微地拖起两痕直而孤溜的棱边。然后有些褶皱的衣背就沿着它垂直的拉出了你背部笔挺的线条,让我好似看到你被衣领括住的脊柱。
我很想用指肚轻轻的划过,仿佛手机的触屏解锁,可以划出一整眼的光亮帮令人渴望。
因此我很想拍拍你,看着你把眼神逐渐席倾斜,然而还是稳当的贴在黑板上,偏过头来盯着你拉长音调,心不在焉的“嗯——”轻轻迅速的对你说:
“你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