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雨桐再次到了家门口不同于上次充满期待的心情,这次开门的是左母,她看到门口的人是左雨桐的时候,眼里闪过了一抹莫名的光,可惜心不在焉的左雨桐却没有看到。
“我爸呢?”左雨桐见家里只有左母一个人,当然还有一个人被她忽略了。
“出去了,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左母说完便匆匆回了卧室,留下左雨桐一个人在客厅苦笑,有时候她都十分怀疑他们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吗?可是小时候的记忆,以及周围人的话不会骗人。
她确确实实是从一出生就生活在这个家里的,难道自己就真的那么不讨喜吗。
“姐姐,喝水。”左智玄端着一杯水放在左雨桐面前怯怯的看着左雨桐,打他有记忆起姐姐就不喜欢自己,但他却十分崇拜姐姐,同学们也都羡慕他有个自己开公司的姐姐。
左雨桐看着他像包子一样的脸,却怎么也都喜欢不起来,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她,自己从小到大的努力都是没用的。
还记得父母当初瞒着自己将他抱回家,自己满心欢喜的回家过年,却和家里大吵一架,结果过年当晚旁人花灯火通明,自己却孤零零地开车回s市。也从那时候开始她再也没有回过a市。
左雨桐冷漠的将水杯扫到地毯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让一直被左父左母捧在手心的里左智玄倍感委屈,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看到他这个样子左雨桐咬了咬唇,不再看他。
“小智,你怎么了,快告诉妈妈。”左母一出来看到左智玄这个样子顿时心疼死了,蹲到左智玄面前问声细语的询问。
这一幕像一根针一样狠狠地刺进了左雨桐的心里,她还来不及伤心左母就将左智玄抱进怀里站在左雨桐面前,像护着鸡仔的母鸡一般,“你要是不想回来以后就别回来,这里是我家,你别总是欺负小智。”
左雨桐不可置信的看着左母,在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吗?左雨桐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丧家之犬一般狼狈,“我一会儿再来。”
说完便踉跄的往门口跑去碰巧遇到刚上楼的左父,左父一看到她脸色就铁青,指着左雨桐的鼻子毫不客气道,“你还有脸回来。”
左雨桐只觉得浑身冰凉,在他们看来自己竟然才是那个没脸的人吗,这一刻左雨桐身子虽然气的发抖,但思绪却冷静了下来。木郝韫上来看到她单薄的身子明明颤颤巍巍,但脸上却满是倔强。
左雨桐也注意到了木郝韫,再看到他眼里的心疼的时候,左雨桐暗中握紧了双拳,冷然的开口,“我回来只不过是告诉你,你欠下的钱我已经给你还了,这次你是被人骗赌了,以后别再干这样的事情了。”
左父被左雨桐淡漠的语气刺激到了,挥起手就打算打左雨桐,左雨桐眼里闪过了抹哀伤,高高的仰起脸,咬着嘴一脸倔强的看着左父。
木郝韫注意到左母此时也没有拦着左父,反而遮住了她怀里男孩的眼睛,木郝韫看着左雨桐虽然一脸倔强,但却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了让他心尖都疼的哀伤。
在左父手要落下的瞬间木郝韫突然出现在左雨桐面前将左雨桐搂进了怀里,左父的那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肩上,以左雨桐的身手对付左父这么一个普通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她却没有动,他就知道这个傻丫头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既然这样就让他帮她断了一份妄想。
从这两个人的眼里他丝毫没有看到他们对左雨桐的一丝亲情,反而更像是债主,与其让她一次次的为他们伤心,那倒不如一次痛完,长痛不如短痛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
沉闷的巴掌声唤回了左雨桐呆愣的心神,左雨桐光听声音就知道他丝毫没有留一丝力气。耳边又响起了爷爷临终前的叮嘱,“桐桐,以后一定要照顾好你爸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请你看在爷爷的份上为他们养老送终。”
爷爷你是不是早就意料到了这一幕,所以才会留下这样的话呢,那是不说你也早就知道我不应该对这份亲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奢求。
木郝韫的怀抱此时就像一个避风港一样,温暖,安全,左雨桐对上他关心的双眸,心里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而左父左母显然还没有从突然跑出来人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左雨桐拉起木郝韫的手,在越过左父进入电梯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我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每个月的生活费我会照常打的。”
尽管左雨桐的语气十分平静,但木郝韫却听出了她的心酸,在她说完话后她整个人都依靠在了他的身上,木郝韫毫不怀疑自己此时放开她她绝对会瘫软在地上。
环住她削瘦的肩膀将她带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左雨桐就要往地上跌,好在木郝韫早有察觉将她横打起抱在怀里,左雨桐双臂环住木郝韫的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一句话都不说。
木郝韫心里暗叹一声但却没有再开口说话,他知道现在她需要的是一个陪伴在她身边的人。
“木郝韫,疼吗?”左雨桐平复了下心情后,才想起木郝韫刚刚替自己挨了一巴掌,他刚刚那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打在你身上我只会更疼。”木郝韫看着她眼里的愧疚和心疼,冰冷的绿瞳中闪过了抹不易察觉的暖意。
“木郝韫,谢谢你。”左雨桐眼睛一热,连忙转过头,不愿被他看到自己的软弱。
“口头的谢谢你欠我很多了。”木郝韫突然低头凑到她耳边,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感到左雨桐身子敏感的抖了抖,木郝韫低沉的笑了起来,左雨桐的头靠在他的胸腔上自然感到了他的开心。
脸上悄然漫上了一抹嫣红,迷了木郝韫的眼。见木郝韫笑的停不下来,小手突然掐着木郝韫的肉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