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雨桐一到s市就拨通家里的电话,刚刚打通就已经有人接起了,“谁呀?”
“妈,我爸怎么样了?”
“你去哪了,你爸病了你就联系不上了,快点回家一趟。”声音是左雨桐熟悉的声音,但说出的话却是无比陌生。
心里焦急的左雨桐没有注意到母亲话音里那一抹淡淡的心虚。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母亲这样对自己,但每一次心房深处都会狠狠地抽动,深吸了口气,压下泛上心口的酸楚。
“我爸在那个医院呢?”
“你就盼着你爸住院啊!”那边不知道怎么得突然停顿了一下,“直接回来就好了。”
她不是故意的吧,左雨桐苍白的扯了扯嘴角。
挂断电话后左雨桐眼里染上了一种名为落寞的神情。
是什么时候成这个样子的,左雨桐心里不停的问自己,但却发现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父亲总是喜欢开玩笑,母亲也很疼自己,有好吃的总是先想着自己的。
回不去了吗?左雨桐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多少次问自己了,每次她总是找着各种理由来搪塞自己。
可如今她又忍不住问自己,这时却发现已经没有理由可以用了。
左雨桐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豪清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等她驱车回到家后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三点了。
驱车到楼下时,左雨桐却发现家里的灯已经灭了,拿出手机按下熟记于心的号码,却始终没有拨出去。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打过去只会挨骂,想了想将车座放下,打算在车上将就一晚。
左雨桐梦到自己溺水了,她全身酸软,不停的呼喊,但所有人都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她知道这是梦,但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叮……”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左雨桐的噩梦。
左雨桐惊醒后看着车顶一时间有些茫然,良久后才恢复了神智。
手机已经恢复了平静,左雨桐起身拿起手机,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是木郝韫,左雨桐想到自己自己突然离开,眼里闪过了抹愧疚,他此时应该很担心吧!
“左左,现在还好吗?”听筒那边木郝韫低沉温润的声音清晰穿进了耳里。
不是质问为什么突然离开,不是询问出什么事了,而是第一时间关心她有没有事,一股难以言语的感动如清流一般潺潺的涌入心田。
“恩,对不起,谢谢。”有些混乱的话,同样也表现出了左雨桐内心的混乱。
对不起不能接受你,对不起突然离开,谢谢你没有放弃。左雨桐心里默念。
意大利今晚的夜格外的宁静,夜空里零星闪耀的星星点缀着漆黑的夜幕,让夜没有那么的估计。
木郝韫听到左雨桐沙哑的声音时英眉皱了皱,但却随即舒展开来。
“傻丫头,于我你不需要说这两个词。”因为你的伤害都是我甘心承受,对你的好都是我愿意付出的。
明明是清寂的声音左雨桐却感到了一股浓浓的暖意,同时心里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层。
心里暗问自己:左雨桐你真的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无偿享受着他的爱吗?
“恩,你早点休息吧,晚安。”左雨桐匆匆的挂断电话。
六点了,意大利那边正是深夜,左雨桐拿着手机傻傻的呆坐在车里,目光深远。
良久后才收起手机拿着包离开,到了家门口左雨桐体会到了近乡情窃的感觉。
抬起手按响门铃的时候,左雨桐才恍惚自己竟然连“家”里的一把钥匙都没有,就像一个客人一般。
“姐姐,妈妈姐姐回来了。”左雨桐发楞的时候,门突然来了,左智玄看到门口的人得时侯冲着客厅里喊着。
左雨桐看到他的时候,脸色白了白,她都忘了家里还有这么个“外人”她名义上的弟弟,父母抱养的用来传宗接代的“男孩”。
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叫声一般,左雨桐冷漠的走过他的身旁,一进门就看到爸妈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到自己进来了便不说话了,左母直接带着左智玄进了厨房,看到这一幕左雨桐低下头咬了咬唇。
“爸,你的病怎么样了?”
“死不了!”左父的语气不太好。
左雨桐以为是因为自己回来的迟了便解释道:“公司临时有些事,所以回来的迟了。呆会儿,我们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我没什么病,你看看你邋遢的样子,还不去洗漱一下呆会儿家里还有客人要来。”左父的话说的一点面子都没给左雨桐留。
左雨桐抿了抿唇,朝着自己卧室里走去,当初在买房子得时候左雨桐买了四居室,给自己留了一间房子。
她没有问来什么客人,因为问了也是白问,要告诉她的话早就说了。
意大利……
木郝韫挂断电话后并没有休息,而是拨通了言杰的电话让他准备回国的机票。刚刚左雨桐的声音明显不对。
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反而是非常劳累,这段时间他也摸准了她的作息时间,所以才一直等到那个时间点才打电话的。
左雨桐洗了个澡出来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在柜子里的衣服都不见了,“妈,我的衣服呢?”
“你又不回来,衣服我都给人了。”左母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左雨桐有时真想问问,难道和我好好的说句话都不能吗?
她回来的匆忙什么东西都没拿,无奈只能将穿了两天的衣服又重新穿好。
左雨桐虽然没有什么洁癖,但也无法忍受穿穿过几天的衣服。拿起包说了一声,到商场买了几件衣服。
一回家她就呆在洗手间里把买下的衣服洗了,晾了起来,好在天气逐渐热了起来,等了半个多小时衣服也七分干了。
这期间左雨桐就出去吃了个饭,其余的事件就一直呆在房间里。
房间已经不能称之为卧室了,在吃饭的时候左雨桐才知道,这个卧室早就已经成了客房。
左雨桐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在自己家里她反而连个卧室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