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翊见不惯他那种表情,可是心里却依旧觉得怪怪的,那种讲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折腾的他难受!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吕天翊转身也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将门狠狠地甩上。
安德烈摸摸鼻子,一脸无辜。幸好他们是在最顶层,没有吩咐的话是没人敢上来的,不然他们这些幼稚的举动落在别人眼中,估计又会受到一群无聊的八卦记者围攻了!
吕天翊走回房里的时候,白蕊也适巧扎好了头发。站在她背后看着她纤瘦的身影,总感觉一阵风就可以把她给吹跑了!
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从背后伸出手紧紧的抱着她,将头埋在她雪白的脖颈中,闻着那股熟悉淡雅的香味,之前的恐慌也慢慢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满足的甜蜜。
“不要离开我,好吗?”
“呃?”这什么状况?白蕊有些困惑,难道说安德烈跟他讲了什么吗?这男人什么时候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啦?白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好坐在那里安静的由他抱着。
“天翊,你怎么啦?”长时间的相处,让她习惯性的去了他的姓氏,就像叫阎越泽那样,简单的叫他“天翊”。
该和她说清楚吗?还是,继续一个人在这里演他的独角戏?
一个人的爱情太孤苦,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等到头。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向她挑明,是留是走,他们至少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不是么?
确定了心意,吕天翊冷静了下来,下巴抵着白蕊的肩膀,看向镜中的他们,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爱上你了!”
我爱上你了,所以,那份协议作废好不好?
我爱上你了,所以,阳阳的抚养权我也不争了好不好?
我爱上你了,所以,不要再晚归或是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好不好?
吕天翊说得很郑重,他知道,爱上她,是他的劫,是疼是痛是折磨他都认了,只希望她能分出一点点的爱来给他,哪怕只是一点点……
白蕊僵直了身体,目光怔怔的看着镜中的吕天翊。他说什么?他爱上她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不是只有一份协议书的存在么?为什么会演变到这一地步?
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还是,她忽视了什么东西?
白蕊觉得自己仿佛被扔上了云端,一切都那么的虚晃,来的都是那么的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他们之间本没有爱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些局促的白蕊忽略了心里悄悄冒出的小芽儿,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生根、发芽,只待它渐渐成熟,结出最终的果实……
“你……我……”一时间,白蕊词穷,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拒绝他。可是当自己想要拒绝的时候,为什么心里会有些不舍得?这是什么情绪,为何以前都没有产生过?
“给我时间想想好吗?对不起天翊,或许我不该拒绝你的,可是我……我觉得心里好乱,给我点时间好不好?等想清楚了,我就告诉你答案……”白蕊挣脱了他的手,站起来平视他的眼睛,慌乱躲闪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心理,却也让吕天翊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或许,该给点时间让她想清楚,自己这么做,的确有些唐突了,也难怪会把她吓到。
“好,我给你时间。一个礼拜,怎么样?”七天,七天之后,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蕊儿……
“好,成交!”
吃过早饭,白蕊从电脑邮箱里提取出资料后,向安德烈道了别,就和吕天翊两个人驱车朝所谓的猎物的方向赶去。一路上,两个各怀心思,狭窄的车厢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安德烈是我在读书时交的朋友,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晚自修结束后,在一条小巷子里,那时候的他受了伤,所以我把他带去了我住的地方,只好两个人就熟络了起来,在国外的这几年,他和其他朋友一样,一直都很照顾我。他的未婚妻是英国的萨斯特公爵的女儿……克丽丝,今年二十岁,大学还没毕业。”
白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把这些东西跟他讲,可是冥冥之中,内心又在告诉自己,如果真的要接受这份爱情,有些事情,还是一定要讲清楚的,免得到时候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吕天翊原先还是闭着眼睛养神,但听到白蕊的话以后,倏的睁开了,眼中流露着欣喜的光彩。
她向他解释,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心里在开始慢慢的接受他了?
还有,她刚刚说,那个安德烈有未婚妻,还是公爵之女!可是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会和白蕊在隔壁呆了整整一晚?
许是感觉到了吕天翊的困惑,白蕊扭头看了一眼,淡淡的笑道:“你别乱想,安德烈这个人有的时候就是很幼稚,他昨晚把我送到房间以后就离开了,今天清早是因为要给我送衣服才过来的。因为他和克丽丝之间有些误会,所以才会找我来帮忙,如果他早上和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这家伙本身就欠揍!”
但愿别被她知道安德烈你这个家伙背着她说了些什么,不然的话……哼哼,回去以后有你好看的!看我不把你可爱的未婚妻拐到中国去藏起来急死你,我就不姓白!
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的安德烈突然打了个喷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感冒了?看了看房间的四周,这才站起身来,把白蕊早上开的窗户又给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