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已将占领了上风的顺昌大军怎么可能给鞑子机会让他们撤退?
“杀啊———”战场上炮火连天,马的嘶鸣声、战士们的呼喊声、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以及刀、剑撞击的“口当口当”声响彻整个大地,黄沙满天,血流成河,战场上敌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摆一地,许多战士们都受了伤。
最后这场战争以北漠鞑子暂时撤退才结束了,虽然鞑子撤退了,但晋祠这面也损失惨重。
“禀告公主殿下,左前峰朱将军被鞑子抓走了。。。”
“公主殿下不好了,陈将军被鞑子的弓箭所伤,而且那卑鄙无耻的鞑子居然还在箭上涂抹了毒药,陈将军现在。。”
晋祠眉心跳动,现在陈将军受了重伤,左前峰还被鞑子掳走了,而以鞑子的卑鄙性格,过不久之后就会以左前锋为要挟向他们索要粮草食物。
“呸,什么人啊,居然还往弓箭上涂毒,这鞑子果然是生性狡诈的无耻小人。”晋祠一边给自己的胳膊上上着药一边骂着鞑子那边的无良下毒师。
在一旁帮晋祠倒水换包扎布条的青莲看着还在毒汁里浸泡的黑鞭,嘴角微抽,话说公主殿下您比那个无良毒师好到哪里了?
青莲的目光瞟着晋祠胳膊上被拓跋目辰剑尖所划出来的伤痕,眼眸微微一动,“公主殿下,奴婢在帮你换一盆热水吧。”
晋祠摆了摆手将铠甲穿好然后就起身前往陈巍所在的军帐,晋祠的伤势不过是伤了皮肉,等晚上在好好处理一翻就好了,但是陈巍的病情不可耽误。
“王军医,陈将军的伤势如何了?”
晋祠将军帐的帘子掀起小声问道。
王军医见晋祠进来了连忙起身迎接道“卑职见过公主殿下。”随即皱着眉头又道“禀告公主,恕卑职无能,卑职尝试多次给将军止血,但效果都微乎其微,而且将军现在这个毒素已经蔓延到了整个手臂,在不久就会入侵心脏,到时候陈将军可就无力回天了。”
晋祠将盖在陈巍身上的被子掀开,陈巍的上半身一下子就裸露在出来。
王军医抬了抬手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没有出声。
“王军医,有银针吗?”晋祠微皱着眉头,她也是个半吊子水准,就是一个医术初级的小渣渣,顶多是一个爱研究药方的小渣渣,自己弄一些简单的还行,但是陈巍胳膊上的毒素晋祠根本没有把握排出,但是目前控制毒素还是可以的。
“啊?银针,啊,有。”王军医有些疑惑道,满脸的问号,这长安公主还会医术?
晋祠一看里面有一排针,大小各异,她从里面拿出一根最细的。
她单手如飞,拔针插针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短短数秒插了几十次,被晋祠用针扎过的地方,黑色的血液冒了出来,很快就将被褥染成深红色。
“陈将军的毒素已经被本宫暂时止住了,但治标不治本,要想陈将军完全恢复还是要找那个给弓箭涂抹毒药的毒师。”晋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虚弱的说道。
刚才给陈巍逼出一些毒素的时候已经废了晋祠很大精力,而且晋祠现在也有伤在身,那受伤的胳膊这个时候也微微颤抖。
王军医察觉到晋祠的异样连忙招人把侍候在军帐外的青莲喊了过来。
青莲小心的扶着晋祠,将晋祠带回到她们所处的帐篷之中“公主殿下,您就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吩咐青莲去做就行,您要保重您的身子啊。”
晋祠让青莲把她最近研究出来的药品都翻了出来,看着眼前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药包,晋祠微微有些头疼“将那个红色和白色的药瓶帮本宫拿来,然后剩下的这两种药瓶给王军医送过去。”
“是,公主殿下。”青莲应到就端着一堆药瓶出去了。
而青莲刚掀起帐篷的帘子时一个小小的人影就钻了进去“什么人?”
晋浔一进来就看到**着身子的晋祠,微微愣住了,然后立即捂上眼睛跪下道“抱歉将军,是晋浔莽撞了。”
一道利器划过空气的声音在帐篷里响起,晋祠掷出的棺钉索在晋浔额前大约两寸的位置停了下来。
“出去。”晋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身上的血戮之气也翻涌起来。
不久前死在晋祠手中的人也过千人了,现在晋祠身上的杀气释放出来让门口的青莲也暗暗吃惊,更别说现在还跪在地上的晋浔。
晋浔兢兢战战的回答了一句是,有些脚软的走出了帐篷,那种感觉就像是踩在软绵绵的棉花上,随时都会摔倒在地上一样。
晋祠将手中的白色药瓶打开,倒了一些黄色的粉末在上面,然后又换了一个干净的布条包扎上了。
这种黄色的粉末是晋祠自己研究出来的止血药粉,虽然现代的效果好,但是也比古代的强了不少倍。
那红色的瓶子里装的就是一些口服的止痛剂,里面有着类似大麻的成分,经过一场血腥的战斗后很多顺昌的士兵都是缺胳膊短腿的,有的还没来的及接受治疗就先活生生的疼死了,晋祠不能帮助他们断肢重生,但是可以减缓他们的疼痛,最起码活下来。
在北漠的一个军帐里,一个身形干瘪贼眉鼠眼的老人正在仔细处理着细拓跋目辰肩上的伤口。
“黄药师,不知三皇子的毒伤如何?”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有些畏惧的看着那个老人,而这个大汉却是拓跋目辰手下最凶猛的勇士,也是他用毒箭伤了陈巍。
黄药师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目光转向大汉“老夫能暂时压制住拓跋王子身上的毒势,所以暂且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想要根除还是必须要找那个中原的药师。”
“说到底老夫跟那中原还是有些渊源,不过这种毒老夫到还真是头一次见到。”黄药师说着说着眼中就冒出一缕精光,如果能将那制毒的人找出来将他收到自己坐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