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臻笑了一下:“这么明目张胆,也不怕有来无回。他可不是使臣队伍里的,不能适用‘不斩来使’。”
“我觉得西域那几个不至于这么蠢,他来洛都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韦臻颔首:“我会和留儿说一声的。咱们和韩鏊斗没关系,可别叫西域的看了笑话。”
韩青儒赞同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韦臻突然想起了什么,拧眉道:“希望这几个人别坏了我们的事。”
韩青儒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我倒觉得他们不妨插一手。”
韦臻很快反应过来,失笑:“一箭双雕?”
不得感叹一声韩青儒的胆大,实际上心底隐隐有些兴奋。
“人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使臣进京,好戏就会开锣。”
这可是精挑细选出的,符合西域美女条件,又足够忠心,当然人不是韦臻找的,是远隔万里的瑾曦殿下。
整两个月,险险把人送到。
平王府处处受制,这几个月重新拉起过去的关系网已经实属不易,甚至还有一两个隐藏的钉子已经被反水,自然又是一番心惊肉跳。
……
一条蜿蜿蜒蜒的清河,因为人流不断,即使寒冬腊月也未曾冰封,两岸腊梅花开,整条河上都充盈着梅花特有的冷香。
骚客迎着风雪作诗,洛都也终于迎来了那一队的西域使臣。
“西郊那几个,来了之后就没动过脚,异常安静,不过今天倒是有了点动静,想来是使臣进京,有了底气!”
留儿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这几天日日往外跑,脸上反倒养出来些红润气色了。
韦臻笑道:“你可喝慢点——”
“放心,我……”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韦臻无奈摇头,果然有些事啊,它就经不起念叨。
韦臻正要再倒一杯水,门外一个少年急匆匆跃了进来:“快快快,手上那杯水给我!”
韦臻噗嗤笑出声:“你们今天怎么了?洛都大旱了?”
柒染喝了水缓了缓:“哎哟,我这刚刚从那边青盟出来,去送了消息,正要回来,那头苏云过来了,整个一憨憨,拉着我就跑。”
韦臻看着柒染跟码头上扛了一天包的样子,直觉好笑,这可一点不像他,毕竟这一点也不风度翩翩。
“苏云?”韦臻从看热闹里头,勉强找回一点公事的理智,“那边出事了。”
“对!出事了,出大事了!”
韦臻更乐了:“你这笑眯眯的样子,可不像是出大事了。”
柒染顺了顺头发,找回一点风度来,转身去关了门,一脸神秘地说:“他老韩家出大事了。”
留儿毫无客气推了他一把:“有屁快放,卖什么关子!”
“?”柒染一脸的不敢置信,“你……离开了掌柜身边,怎么这么粗俗了。”
留儿白眼一掀:“我一向如此,快说快说。”
柒染做投降状,笑着说:“苏应常似乎是又孕了。”
韦臻一惊:“有孕?”又想起苏应常进宫那日韩青儒的话,“不会是……”
柒染一看她猜到的样子,一抚掌。